第38章

你要跟別人說alpha占有欲強,那是常理,可擱白歷這兒就是性別歧視。

他是最近留味兒行為比較嚴重,好險沒把陸召給整成個巧克力脆皮兒的,可不見得陸召往他身上留的味兒就小啊。

白大少爺蹭了一身青草味兒,在家裏緩了十來分鐘才下樓開車去研究所。一直到他那輛騷包的懸浮車開上高架路,他臉上的紅暈才緩緩褪下來一些。

本來也不用緩這麽久,主要陸少將臨走前順手摸了一把白歷後頸的腺體,很真誠地發問:“alpha腺體敏感嗎?”

白歷膝蓋一軟,另一個地方倒是差點兒硬。

等陸召下樓走了,白歷一邊兒做深呼吸,一邊兒打開自己博,當機立斷轉發了一篇提議帝國公民學院從入學開始就教授生理衛生課的文章,還連著打了三個感嘆號,以示重要性。

發完收到司徒的簡訊,很禮貌的問他:突然關注未成年生理教育,你他媽瘋了?

白歷沒回他,畢竟他玩的好的沒幾個,他怕自己一開口把這段不怎麽珍貴的友誼給噴沒了。

司徒鍥而不舍:還沒跟陸少將和好?你就記住一點,錯的都是你。

白歷有點兒驚訝:你知道我跟他的事兒?

昨天白歷狀態不太對,司徒察覺到了,但白歷沒說,他也沒多問。

司徒回:昨天少將問我你在不在研究所,我就尋思你倆不太得勁。

白歷現在就聽不得有人跟他提昨天晚上的陸召,他一想到陸召站在細細密密的雨夜裏,頭發上的水珠順著往下滴,心裏就堵的不行。

有時候白歷感覺自己一遇到陸召,人就矯情到家了。可他也沒法子,他對陸召一向沒什麽法子。

白歷回司徒:你怎麽說的?

司徒:照實說,照常說。

司徒:先說你不在,再囑咐一句,讓少將該罵就罵,該打就打,孩子不打不成器,白歷不打不像人。

白歷很感動。

不管世界怎麽變化,司徒缺德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多虧司徒給白歷氣得夠嗆,這才十幾分鐘就緩過來了,不然這會兒白歷還擱家裏坐著緩呢。

車還沒開到研究所,白歷隔著老遠就看見研究所的大樓外圍停了一輛醫療車。這車形狀跟個大型甲殼蟲似的,模樣挺奇怪,但alpha基本都不陌生。

還是早上,研究所來的人不多,都從樓裏出來站在外面的開闊地,有幾個平時熟的研究員一看見白歷的車,就比比劃劃讓他靠邊兒停。

白歷停穩車,從駕駛座下來:“什麽情況?你們司老師給逮進去面壁思過了?”

一邊兒剛好走過來的司徒給氣的不行:“你他媽能不能想我點兒好?”

“那怎麽回事兒,”白歷笑了幾聲,還沒忘問問情況,“隔離車都開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幾個醫護人員把一個人圍在中間帶出來,徑直上了甲殼蟲一樣的醫療車。

司徒看著那邊的人進去了,才說:“有個alpha易感期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脾氣上來差點兒把實驗室的機器給砸了才感覺不對。”

和omega有些類似,alpha也會有幾天比較特殊的時期。在這段時期內,大部分alpha會表現出暴躁易怒的特征,連帶著精神力波動,信息素也會傳遞攻擊和挑釁的意思,占有欲急速膨脹,需要伴侶的安撫,但也極易傷害到伴侶。

和omega幾個月就有一次的發情期不同,alpha兩次易感期之間的時間間隔較長,一到兩年可能會出現一次。

在這個時間段裏alpha其實還保持著一定的理智,這是一段理智和欲望互相碾壓的痛苦時期,自制力較強的alpha可以靠自己撐過去,自制力差的則需要特殊隔離或與伴侶共處。

停在研究所門口的甲殼蟲一樣的醫療車負責把在公眾場合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易感期alpha帶去醫院,為了保證alpha不會用蠻力破壞醫療車,醫療車特地選用堅固材料制成,就是形狀比較奇怪。

白歷也眯著眼睛往那邊兒看:“動靜不小啊,年輕人自制力忒差。”

“你自制力好,”司徒嘲笑,“在軍學院的時候差點兒把宿舍給砸了。”

白大少爺兩手一攤,顯得很不當回事兒:“那不是也忍住了嗎,老子活這麽大就沒坐過甲殼蟲。”

甲殼蟲是對這種針對alpha研發的醫用隔離車的稱呼。

這話白歷也沒說錯,他的易感期情緒起伏再大,自己關房間裏一兩天也就撐過去了。跟他比起來,司徒就差一點兒,被甲殼蟲逮進醫院過一次,幸好沒出大事,就是把飯館的餐桌給掀了。

那一次車還是司徒自己叫的,這事兒差點兒把軍學院的幾個同期笑死。

司徒沒吭聲,隔了幾秒,突然哼笑了一聲:“我尋思你以後也用不上甲殼蟲。”

那邊醫療車已經開走了,外面站著的其他研究員也開始往大樓裏走。白歷沒反應過來司徒在說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