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弄得重了點兒。”【捉……(第2/5頁)

盛啟洲一喝酒話也變得多起來,暢快傾訴著心裏話,現在兩人都在一塊兒了,再不說,他怕那些事兒真的要爛在肚子裏。

季雲淮眉心微動,酒液順著喉管淌下。

那一刻,季雲淮不可遏制地冒出了一些想法。

其實這麽多年,他寧可她當初分手是故意玩弄他的感情,一走了之,也好兩不相欠。

如果有什麽隱情,那一定是她過得很不好。

薄幸月是那麽驕傲那麽坦蕩的少女,是很難對別人流露出脆弱面的。

可那天晚上,她哭著說對不起時,季雲淮才知道事情不是他當年想得那麽簡單。

少女遠走異鄉,許下的最後一個心願是——

希望她愛的少年前途坦蕩。

聚餐快結束了,薄幸月被勸著喝下去幾杯啤酒,腦子慢慢變得混沌。

季雲淮撿起瓶蓋,凜冽的嗓音平靜而低沉:“不喝了,回家。”

隊裏的人早就察覺到他的低氣壓,不敢多說什麽,眼睜睜看著季雲淮牽著薄幸月的手從位置上離開。

在路邊等代駕過來時,薄幸月迎著熱風,目光發愣。

露出的小攤飄來食物的香氣,還有以小生意為本的商販站著吆喝,整座城市籠罩在煙火氣之下。

她的印象卻只能停留在盛啟洲說的那句話。

醞釀了良久,薄幸月突然紅了眼眶,一字一頓地說,“季雲淮,我們以後都不分手。”

“好,不分手。”他隨聲同意,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醉了在這兒說著什麽誓言。

薄幸月踉蹌了下,又退回到石柱上坐著。

“不是說了少喝?”季雲淮蹙眉,跟教育小朋友似的,也就神色嚴肅了些,實際上根本舍不得跟她發火。

薄幸月頓了幾秒,立刻假模假樣地浮現出委屈小表情:“我就喝了一點點,再說了,不是你們隊裏的人慫恿嗎,我一高興,肯定就收不住。”

季雲淮直接把矛頭一轉:“行,等我回去再教訓這幫小兔崽子。”

代駕過來後,季雲淮把人扶到後座,接著敞著車窗,讓猛烈的風灌入。

夜色濃稠,霓虹流光飛馳而過,燥熱的風吹得人半懵半醒。

季雲淮稍微喝了點啤酒,但他酒量好,喝下去也不怎麽上臉,只是瞧著比平日裏散漫幾分。

薄幸月枕在他肩膀上,靠著時間來緩解著醉意。

停在一個紅燈路口,季雲淮捏捏她指尖兒,視線順勢下移,問:“醒了?”

薄幸月意識是清晰的,只不過腦袋昏沉,強調說:“我真沒醉,人有點兒暈而已……”

季雲淮覺得她的話半真半假,倒也沒往心裏過。

司機將車停在了大院樓下,季雲淮收拾好她的包,又用手臂貼著車門,怕人下車一不留神磕著腦袋。

薄幸月挪到裏側,正欲伸腳下車。

季雲淮慢悠悠掀起眼皮,把控著她的纖腰:“能走嗎?”

薄幸月眨眼思考了兩秒,果斷撒嬌:“不太能。”

知道她醉酒後什麽德行,季雲淮揉揉眉心,二話沒說,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體溫的纏繞令人沒來由地安心,薄幸月又摟緊了幾分,將瑩白的臉頰埋入他胸膛。

季雲淮笑了聲,喉結滾動:“你這樣怎麽挺像貓——”

“什麽貓?”薄幸月水潤的眼睛裏滿是迷茫。

“懶貓。”

得,這個形容詞簡直聽得她要炸毛,

薄幸月順水推舟,嗓音婉轉地問:“那我是不是還得喊你聲主人?”

季雲淮盯著她被醉意熏紅的臉頰,淡哼道:“薄大小姐,你是我主子還差不多。”

“也不是不可以。”薄幸月淺淺一笑,明眸善睞的模樣深深印在他的心頭。

沿途,薄幸月看到了大院裏開著的一家超市,提醒說:“家裏的沐浴露好像沒了。”

“那我進去買。”

季雲淮前腳剛邁著步子進入,薄幸月後腳就跟個小尾巴似的纏過來。

她挑了一貫用的沐浴露味道,腳步虛浮,在收銀台等他。

季雲淮的目光落在某處,隨後像是確定了什麽,面不改色地拿了盒套,丟進購物車裏,結賬的時候一並付了款。

薄幸月裝作沒看見,緊張歸緊張,卻不自覺地從中嘗出點兒甜膩的滋味。

月光淺淺地灑下,室內落滿銀輝。

季雲淮打開門,將鑰匙放在玄關的鞋櫃上,發出不輕不重的碰撞聲響。

隨後又擡手,開始松動軍襯的領口,略略散掉一些熱度。

薄幸月顧不得更多,散亂的長卷發被挽到耳後,臉頰潮紅,泛著無聲的誘/惑。

季雲淮將人抱到玄關處的櫃子上坐著,這種姿勢,她剛剛與他視線齊平,不至於要彎著腰去落唇。

他起先是在脖頸處流連,最後又淺嘗輒止地貼過她的耳垂。

薄幸月小腿輕輕擺動,在某些時刻恍惚得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