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長明道友目不轉睛,想必是想我了?(第3/5頁)

不知天是水,無處似人間。

“喲,您老可算醒了,睡得可好呀?”

長明回神,聽見許靜仙陰陽怪氣的風涼話,竟然感覺有點親切。

許靜仙見他還笑得出來,牙更癢了,湊近他耳朵。

“我的雨霖鈴不見了,就等著你醒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長明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仙子節哀。”

長明知道她只是故意誆騙自己。

如果金鈴真丟了,許靜仙就不是現在這麽平靜了。

再者,他那一手引路術,也不可能出錯。

這女人總是千方百計想撈點好處占點便宜,可惜遇到了他。

許靜仙訛詐不成,擡手就想一掌印上去,長明卻先一步咳嗽起來,扭頭吐出一小口黑血,幸而她眼明手快往旁邊一躲。

“你別以為每次故技重施,我就不敢動你!”

長明嘆氣:“咱們都同生共死過了,你怎麽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要是真把我打死了,你還上哪兒找個像我這麽可靠的同伴?”

將血吐出來之後,他反倒感覺胸口悶氣消去不少,手肘撐地微微坐起。

虹橋上不止有他們兩個。

不遠處也坐著一對男女,小聲說話,面帶愁容。

還有幾名修士從遠處走來,眉頭緊鎖,看樣子遇到一些挫折。

“二位道友,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一人從橋下快步走過來,微微氣喘,面露驚喜。

是之前遇到的萬劍仙宗弟子陳亭。

他跟著兩人進了霧海之後就失散了,許靜仙沒想到他居然也能離開那裏,不由刮目相看,心道畢竟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誆來作爐鼎。

她雖然不喜歡用見血宗慣用的路子來修煉,這麽多年養成的思維習慣卻很難改掉。

陳亭走近。

“長明道友臉色不大好,這是受傷了?”

長明拭去唇邊血跡。

“無妨,沒想到這麽快就與陳道友重逢了。”

陳亭有些不好意思:“那片霧海古怪得很,我也差點走不出來,後來還是聽見鈴聲,跟在後頭,這才逃脫險境的。”

那還不是沾了自己的光?許靜仙眼珠一轉,嬌媚笑道:“看來你是聽見我的金鈴響動,這麽說我對陳道兄還有救命之恩了!”

陳亭拱手:“多謝許道友相助。”

許靜仙:“欠了我的人情,可就沾了因果,陳道兄沾上魔門因果,不會被師門責罵懲罰吧?”

陳亭:“我便是想回師門,如今也沒轍,還是等我們都能安然離開九重淵,再說也不遲。”

輕輕巧巧,就把她討要報償的話揭過去了。

天下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許靜仙微哂。

“我們對此地一無所知,不知陳道兄琢磨出什麽門道了?”

陳亭:“若我沒有猜錯,此地應該正是九重淵中的第二重淵,彩虹橋。”

許靜仙心說我不必猜,也知道這裏是彩虹橋,但她覺得陳亭還有價值,便忍住了。

“那彩虹橋的占主去哪兒了,難不成也被徐鳳林殺了?”

陳亭:“我沒見著此處占主,不過方才摸索一陣,倒是將這彩虹橋的玄機給摸了個大概。”

他指著橋下。

“橋下是鏡湖,但它倒映的卻不是湖面上本該有的景象”

許靜仙也注意到了,方才湖面還有溪水四濺水花成珠的景象,差點讓她誤以為橋下是溪水,但現在湖面平靜下來,卻映出萬丈深淵,詭不可測,莫說常人見了會腿軟,就連他們這種修士,也難免生出無法逾越之感。

這時橋上一男一女發生爭執,吵架聲漸大,女的發狠,隨手摘下腰間玉佩就往下扔。

眾目睽睽之下,玉佩非但沒有打破湖面平靜,還真就徑自掉入深淵之中。

悄無聲息,聽不見一聲響。

“我懷疑,這湖面實則是個入口,也許通往第三重淵,也許——”

他話未說完,跟女修吵架的男修當即從橋上一躍而下,跳向湖中。

沒有撲通濺起的水花和漣漪,所有人看著他直接躍入深淵,消失在視線之內。

“魏一沖!”女修驚叫起來。

“也許並非入口,而是死路。二位道友也看見了,此處古怪難言,我等既然目標一致,都想尋得機緣,從這裏離開,還是不要太過分散的好。”陳亭這才將後半句說完。

許靜仙:“魏一沖這名字好生耳熟,是不是號稱天目派掌門最喜愛的弟子?”

陳亭:“正是,那女修是他的師妹和道侶,關霞裳。另外三人,其中一人是神霄仙府的何青墨道友,另外二人我亦不認識,不過應該都是與我們一樣剛來到彩虹橋不久的。”

許靜仙:“沒想到陳道兄交友廣闊,竟也有說不出名字的人。”

陳亭笑道:“我修為不高,剛出師門歷練沒多久,認識的人自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