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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唇角緩緩勾勒出一抹笑意,這才露出原本的面目:“長得醜想得倒是美。我說喜歡你,你還真敢信?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麽,還真以為我在水桶裏是想親你?哈,那我告訴你吧,借鑒於你之前種種不守規定的行徑,我只好在你身本裏放了點東西監視你。從今以後,如果你再敢違背我的命令,或者說謊騙我,即使相隔千裏我也能頃刻間至你於死地。”

濃烈的鐵銹味在舌尖蔓延開,陸西捂著胸口,看著地上自己剛吐出的血,又擡頭看了眼暢晚,呲著滿口腥紅的牙,他忽然笑出來:“原來你在水裏親我,就是想給我下東西?”

怪不得他剛才那麽肯定的說自己沒說謊,原來是在他身本裏做了手腳,那東西能監視他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陸西嗤笑著,抹掉嘴角的血跡站起來:“你真是夠可悲的,是不是不用東西控制別人,根本就沒人願意待在你身邊?那我也告訴你暢晚,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都是你自作多情,自說自話!你說我沒自知之明,長得醜想得美,那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而且你這種陰險自私狼心狗肺的小人,只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要不是那些人被豬油蒙心憐憫你可憐你,我看都不想看……”

陸西這次真的被氣到了極致,他已經爆發了,這次就算豁出性命也得一巴掌抽醒這個不要臉的臭崽子。

然而還沒等陸西一股腦的罵完,就聽門外忽然傳來二十三的聲音。

二十三在院子裏,看屋子裏還亮著光,便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孟師兄你在嗎?“陸西彈跳不止的舌頭猛然一僵,就看對面的暢晚臉上的黑氣已經能跟外頭的天媲美了。

他沖著陸西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朝門外看了眼,手裏凝出一團紅光,擡腳就要沖出去。

陸西趕緊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吼:“有什麽你沖我來,關二十三什麽事!”

暢晚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片,在瑩白的皮膚下,活像一根根蠕動的蚯蚓:“你都說了,我這種陰險自私狼心狗肺的小人,只有三濫的手段才配得上我,不是嗎?”

陸西:能不能別這麽現學現賣……

門外的二十三一直沒聽到回應,朝著房門又走近幾步:“孟師兄,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明天再來了?”

陸西腳跟抵著桌腿,死死拽著暢晚,欲哭無淚的朝房門外看了眼:這死心眼的傻師弟,這麽半天都沒理你,倒是趕緊走啊!幹嘛一遍遍問,等著挨砍麽!

眼看門外那道黑影就要走到房門口了,暢晚一把扯開陸西的手,轉身就朝前走,陸西使出全力沖到門前,張開雙臂擋住了暢晚:“我錯了行不行,我向你道歉,剛才那些話都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

看著他服軟的模樣,暢晚冷笑一聲:“如果道歉有用,那還殺人幹嘛?”

陸西真的無奈了,他握緊袖中的手:“那你想怎樣?”

暢晚輕輕笑了,貼在他喉結上忽然狠咬了一口,絲絲殷紅的血跡順著皮肉淌下來染紅了衣領,陸西疼得險些站不穩跌在地上,他扶住桌子,冒著冷汗咬牙強忍著,才沒叫出聲。

暢晚貼近他耳側問:“疼嗎?”

陸西面無表情。

暢晚又笑起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在陸西駭然的目光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跟他這麽說,記得大聲點,我在屋裏也能聽到。要是少說一句”暢晚手指一搖,手中的刀柄轉出一道淩厲的紅光,“這把刀出手之後,可是不見血不進鞘的。”

二十三在門外等得花都要謝了,終於看到期待已久的身影,只見陸西捂著脖子,臉色慘白的走出來。

二十三趕忙上前幾步:“孟師兄,你的脖子怎麽了?”

陸西蒼白的唇瓣動了動,終於還是沒說出一句話。

二十三:“你眼睛怎麽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師兄你說話啊,到底怎麽了?”

在二十三一遍遍的催促中,陸西咬著牙,終於把話說出來:“二十三,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

看著二十三眼裏忽然暗淡的神色,陸西深吸一口氣:“我喜歡暢晚,我不希望他看到誤會我,所以你以後別再來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二十三:“師兄!”

他看陸西頭也不回的往屋裏走,趕緊跑過去攔住陸西的去路,張開雙臂,像是倔強的小鳥似的擋在他面前。

看著這孩子執拗的眼神,陸西慌亂的垂下頭,不敢跟他對視。

二十三從自己袖子裏拿出一只紅線串的三角黃符,踮起腳,掛在了陸西的脖子上:“我來找師兄沒別的意思,這是我娘在我入宗門前去廟裏求的平安符,這些年我帶著它一直過的順順當當,三日後就是月圓之夜,我希望這個符也能保佑孟師兄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