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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冬表情一震,立刻上去揪住沈梵的衣領:“這裏只有你沒有不在場證明,早就看你陰陽怪氣的,閑哥肯定是你殺的!”

陳冬揪住沈梵的衣領,企圖把他抓過來按到墻上,然而手下使勁拽了兩下,沈梵卻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清瘦的身體相比於陳冬虎背熊腰的體型相差十分懸殊,力氣卻大得驚人,不知不覺間陳冬額頭都冒出了一層冷汗,趕緊催促一旁的王子健:“還站那幹嘛,趕緊過來幫忙!”

不等王子健湊過去,陸西已經上前扯開陳冬,將沈梵擋在身後。

陸西這話不止是對陳冬,也是對所有在場的人:“剛才我和沈梵待在一起,他沒有殺人時間。”

“你和他在一起?”陳冬嗤笑一聲:“哦對了,剛才你不是說和秦楓然出來找我們嗎?怎麽我們在廁所半天沒見你們人影,你還跑到沈梵那去了?我看你出門找我們是假,去私會omega才是真,怪不得身上一股O的騷味,原來剛爽完是吧?”

看著陳冬獰笑的嘴臉,陸西身側的手掌緩緩收緊:“如果我半夜出來是為了私會omega,那你們半夜出來又是因為什麽,恐怕你心裏比我更清楚。現在我不想跟你爭辯這些。”

“不想跟我爭辯,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吧齊會長!”陳冬揚手就朝陸西臉上打去。

就在他手要接觸到陸西的一刹那,被秦楓然一把扼住了手腕,用力甩了下去。

秦楓然盯著陳冬,出口的每個字都像是帶著森森寒意的冰刀直擊人心:“剛才我和齊驍都跟沈梵待在一起,我們想說服他下來跟大家一起住,你還有什麽疑問?”

陳冬被秦楓然盯的渾身發毛,何況他們的主心骨周閑已經不在了,他一個人跟王子健在一塊也是勢單力薄,即使心裏再窩火也不敢爆發,只能忍氣吞聲,罵罵咧咧的拉著王子健走到一旁,以示自己不畏強權的“風骨”。

陸西松了口氣,回頭對秦楓然露出一個微笑:“你又幫了我一次。”

秦楓然卻沒有回應,而是一直盯著他的後方。

陸西隨著對方的視線朝後一摸,一下摸到了露在外面的腺體,上面還殘留著被沈梵掐出來的淤青指痕,陸西趕忙把衣領朝上拉了拉,幹咳一聲:“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

秦楓然緩緩收回視線,斂住眼中的情緒,輕輕嗯了聲沒再追問。

陸西也為秦楓然的通情達理感到如釋重負。

一般男朋友要是帶著吻痕被女友看見,估計不分手也得鬧個天翻地覆,雖然他這不是吻痕,但留在性腺上的指痕,也跟吻痕差不多了。

況且他身上還彌散著很濃的曇花香,連陳冬這種血統不純的A都能嗅到,秦楓然肯定也聞到了,可他卻沒有當面質問,還相信了自己聽起來十分荒謬的解釋,說實在的,秦楓然這個人真不錯。

就可惜他喜歡自己了,什麽審美眼光……

陸西讓大家暫時都去隔壁的女廁上廁所,這裏需要保護現場,等明天下山報警後,讓警察上山處理。

程老師做好安撫工作後,帶著學生陸續返回宿舍,陸西走在後面,就看沈梵的背影又朝走廊盡頭的樓梯口走去,他趕緊出聲叫住他:“沈梵!你跟程老師他們回宿舍,東西我跟楓然幫你拿。”

沈梵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決絕,一聲不吭,走的頭也不回。

陸西只能跑上去拉住他,“你……”

不等後面的話出口,一道刺眼的寒光閃過,陸西手背一痛,低頭看去時整個手背都被流出的鮮血染紅了。

沈梵兩指間捏著一片鋒利的手術刀片,目光毫無溫度:“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尤其是你這種人。”

陸西聽到這話,忽然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笑,他沒去看手上的血,而是望著沈梵,緩緩松開了手:“好,我不碰你。”

看陸西站在那裏半天一動不動,秦楓然也走了過去,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立刻牽起陸西的手用紙巾按住傷口,看著迅速浸透紙巾的紅色,眼中浮現出從未有過的陰鷙。

秦楓然擡頭看向沈梵:“如果不是齊驍幫你說話,我根本就不想管你,目前為止你已經給我們添了這麽多麻煩,作為一個累贅,你最好有點安分守己的自覺,如果想死就趕緊死的幹脆利落一點,少在面前礙眼。”

秦楓然說話聲音很低,尤其是帶著冷硬的語氣,不禁讓人聯想到冬日裏的凜凜寒風。

相比於陸西剛才的懇求,秦楓然這話簡直跟威脅沒什麽兩樣,可在秦楓然拉著陸西的手往回走時,沈梵居然真的乖乖跟上了他們。

陸西看著腳下緊跟其後的影子,在心裏默默為自己點了根蠟,忍不住調侃自己,你瞅瞅,你好說好商量,人家反手給你一刀,秦楓然劈頭蓋臉罵他一頓,他倒是比套上韁繩的馬都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