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空白墜樓案】Act§06（第4/6頁）

“你，你胡說……”周玨說，“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那天晚上去了哪裏……”

“哦？請說。”

“我回家拿東西了。”

“啊！？”

周玨說：“當晚我回家拿忘帶的泳衣了！當時我正好見到兒子在家！所以，我可以給他作證！”

“你回家了，然後第二天又跑去海岸了？”

“沒錯。”

法賽把筆錄攤給周玨看：“這裏，秦啟鳴明明說了，回到家後是獨自一人。他當時可沒有見到你回家哦……”

周玨說：“那是因為我回家時兒子正在洗澡沒看見我。我能確切地說出他當晚洗澡的時間！”

“幾點？”

“23：25。我拿了泳衣就走了，前後不到五分鐘，他在洗澡所以肯定不知道我回來了。我想我兒子不能在23：07殺了人後悠閑地回家洗澡吧。”

“我想也不能。叫秦啟鳴來吧。”法賽說。

秦啟鳴被帶進了審訊室。法賽寒暄道：“幾天不見了，希望你能好好發言。”同時亮出上次的筆錄給秦啟鳴看。

那份筆錄上寫道：我立志做檢察官。

“小檢察官，這次你一定不會讓人失望吧。”法賽問。

雖然剛才的旁聽讓秦啟鳴感到不好受，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法賽問：“上上周六晚，你洗澡的時間是？”

秦啟鳴用難過的聲音說：“上半場踢完，我就整理衣服去洗澡了……所以應該是23：20到23：40……”

這麽說，周玨的口供確實沒錯。

法賽問：“你確定沒把你當晚的洗澡時間告訴過任何人嗎？”

“我確定……而且那個時間洗澡，並不是我的日常習慣……”

聽了這個回答，周玨暗喜。這麽一來，秦啟鳴的不在場證明就並非母子串通好的，一定能成立了！

“聽見了吧？”周玨說，“我當晚回過家，看到兒子在洗澡的事情可以屬實吧。”

“可以。”法賽讓紀淩歌記錄下來。

可以？

紀淩歌想，這裏頭疑點未免也太多了吧！法賽怎麽不追問！？

不過既然周玨能說準秦啟鳴的洗澡時間，難道周玨那天晚上……真的回過家？

“是真的。”法賽對紀淩歌說完，然後認真地對秦啟鳴說，“那天晚上，你媽媽在你洗澡時回過家，你不知道？”

秦啟鳴想了想，說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這時，法賽緊緊盯著秦啟鳴的雙眼，一直沒有放開。他的那眼神，仿佛在一字一句告訴秦啟鳴：你可是未來的檢察官啊，再動腦筋仔細想想啊！

未來的檢察官？

仔細想想？

法賽當初的話語回蕩在秦啟鳴的腦海裏——你要再感情用事，就別想當檢察官了。

難道說……！

一瞬間，秦啟鳴似乎感受到了法賽的意思。他原本無力的腦袋，仿佛突然被什麽想法給一下抽起來了。

他說：“那天……！”

法賽期待地望著他：怎樣？

“那天……我記得我見到了……媽媽回來的……痕跡……”

“對吧！”周玨打斷道，“我說過我是回家去了。”

法賽毫不理會周玨，追問秦啟鳴：“什麽痕跡。”

秦啟鳴說：“我洗完澡……發現家裏有些東西被碰亂了……所以穿好衣服後就在屋裏調查了一番……發現……”

發現了什麽！？

“發現家裏缺了一件泳衣吧。”周玨說。

秦啟鳴否認道：“不，我發現了……一個手機和充電器……”

那是……！

那是死者的手機和充電器啊！

周玨大驚失色。法賽連忙把握這個機會說：“周玨，你當晚到底為什麽要回家呢？其實是因為你殺了人，拿了死者的手機，但手機一時不好處理，丟到哪都容易被警察發現，所以想先放回家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