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空白墜樓案】Act§06(第2/6頁)

最開始,周玨說“記不清楚哪邊門柱”其實並沒有任何漏洞。法賽說她有漏洞,其實是為了給紀淩歌灌輸“直播和重播不一樣”的思想,而早早準備的一個大坑!

結果只看過重播的周玨信以為真。她只能根據法賽的思路,瞎掰出直播的內容。

雖然她的口氣都是“不太確定”的,但法賽卻以避重就輕的方法,讓她以為問話中“巴洛夫的相貌”是重點,誘騙她把那句“看過特寫鏡頭”給“確定”了!

其實剛才的問話中,鏡頭才是重點!

“不,不是……”周玨還在死撐,“我,我是被你帶著走了!我,我當晚其實沒看到特寫……”

“那為什麽剛才畫面定格三分鐘,你都沒指出來呢?”

“因為……!”

“因為你以為,畫面裏就是自己不曾看過的直播鏡頭啊。”法賽說,“你沒能指出巴洛夫的臉,其實沒什麽,因為整場球賽就沒怎麽拍過巴洛夫,連一個特寫都沒有。但是你看到了不可能出現的巴洛夫特寫鏡頭,卻沒有當場指出來,這就證明了,你看的是重播,同時以為直播裏真有特寫。”

周玨一時無言以對。

她已經很狡猾地在躲法賽的坑了,結果想不到還是跌了進來。

紀淩歌問周玨剛才的是不是假口供,可周玨還是沒有說話。紀淩歌便如實記了下來。

她原以為周玨看過球賽重播,口供就毫無漏洞了。想不到法賽卻以“直播重播不一樣”這樣的坑,把周玨的漏洞給制造出來了!

法賽對周玨說:“你很少看球吧,以後不要用自己不擅長的東西來撒謊了。”

不過紀淩歌有個問題問法賽:“巴洛夫不是進了兩個球嗎?怎麽鏡頭連拍都沒拍到他?”

法賽說:“有拍到啊,不過都是些遠景鏡頭。她看重播時只注意進球方式去了,沒怎麽在意巴洛夫的長相。”

“不對不對,巴洛夫進球,肯定會單獨拍他的。”

“你笨蛋啊,那兩球當然都單獨拍了他了。但巴洛夫進球後就激動地往觀眾席沖,還跪著把球衣掀起來蓋住整個頭,誰能看清他長的什麽樣。”

接下來就必須審問周玨當晚究竟做過什麽了。他們認為周玨已經失利,思路會混亂不少,往後的審訊必將輕松很多。

紀淩歌好幾次提醒周玨回神,可是周玨卻一直一言不發。

難道她決定保持沉默了?這樣就沒法問下去了。

法賽說:“喂,你還沒認罪呢!認了罪再沉默!”

有誰會白白認罪呢。

現在只是推翻了周玨的不在場證明,但誰也沒有周玨殺人的直接證據,所以周玨選擇保持沉默。因為只要找不到證據,就很難被定罪。

紀淩歌最害怕的就是遇到這樣的疑犯了。什麽也不說,什麽也問不出來。

周玨確實很聰明,知道這樣保護自己。於是紀淩歌拿起紙筆示意法賽:你繼續吧。

法賽便確認了一句:“成,你不發言啊?”

周玨依然默不作聲。

“好吧,如果我們無法證明你有罪的話,那就只能給你老公定罪了。”

周玨擡起頭問:“……為什麽?”

法賽攤手說:“廢話啊,他認罪了啊!我們找不到兇手了,不抓認罪的抓誰?”

“可是他有不在場證明。”

“那他幹嘛要認罪啊?他的認罪,本來是保護你,所以可以暫定是假認罪。”法賽說,“結果你又是無罪的,那他就沒有任何理由認罪了,只能說明他有罪啊。”

紀淩歌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審訊。法賽居然利用秦忠原的認罪來逼周玨說話!?

“你,你怎麽知道,他沒有其它的理由呢?”周玨問。

“我不知道啊,這就要你來替他證明啦。結果你保持沉默,怎麽辦。”法賽說。

周玨考慮了一會兒。

她想,這個殺人罪如果自己不擔,確實就會被自己的丈夫秦忠原擔了。如果這時自己能找出秦忠原無罪認罪的理由,說不定兩人都能脫離。就算自己發言不慎落入法網,自己的丈夫也能得救。所以,頂多就是他們之間的一個人承擔罪名。……那何不利用這個機會再搏一下,試著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