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Your World 爬窗;撞破。……(第2/3頁)

略略和沈言禮講完了這些。

盛薔長睫微斂,“你知道嗎,我今天好難受。”

“一部分因為你,另一部分因為我自己。”

說到這兒,她緩緩擡眸,“或許以後還會這樣,但我們要是碰到了,都把話說出來好不好。”

“沈言禮,有關於你,我知道好多,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盛薔湊近他,“我更加知道的是,你在知曉我很有可能要去法國,而我卻沒有告訴你的時候,那一刻的心情。”

沈言禮就這麽望著眼前的女孩。

她瓷白的面容被光印出朦朧的輝邊。

他心臟鼓敲,從所未有的情緒滔天而來。

沈言禮長臂稍伸,緊緊地摟住她,不住地在她耳畔廝-磨,“阿薔,阿薔。”

近乎熱烈的,崩騰著的情愫像是開了閘門的泄洪口。

一朝瀕臨,幾欲待發。

他在這樣年輕的年紀,得到這樣的她。

沈言禮貼近女孩,氣息滾然著卷來,“感覺被你下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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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平復後。

沈言禮被盛薔推著坐到了自己的床邊。

她略略站著,仔細地拂去他肩上已然化開的殘雪,神情看不出來有什麽。

耳朵尖兒倒是紅彤彤的宛若印度魔鬼椒——

全然因著他最後的那句話。

什麽下蠱不下蠱的。

他自己非要那樣說。

沈言禮欣賞她自以為然的淡定,緩緩出聲。

“你剛剛說要是以後還這樣,就把話說出來。”他說著睇她一眼,意有所指,“可還沒說出來,你就得哭吧。”

“………”

盛薔後遺症還沒完全褪去,眼眶依稀泛著微紅。

眼見以前的沈言禮又回來了,她狠狠瞪他一眼。

可心情卻是好的。

“媳婦兒,你在我面前哭了。”沈言禮視線牢牢地盯住她,語氣加重,“頭一回。”

盛薔打開衣櫃,拿了條嶄新的浴巾過來,她拂雪的動作略略加重,心想著,沈言禮這會兒,是不是還覺得挺驕傲啊。

只不過,她的視線隨後又被吸引著落到他的衣服那兒,上面深深淺淺的一塊兒。

“你剛剛是不是在外面等了挺久?”

實際上最開始開窗的時候,盛薔就發現了,沈言禮身上落滿了雪。

應該著實在外面待了好一陣。

沈言禮“嗯”了聲,語氣不緊不慢,“也就等了半夜。”

事實上可能比半夜還要久點,沈言禮接完電話後,略略踱到實驗室外,很快又原路折返。

就這麽待在後院側邊的蘆葦蕩邊,望著盛薔的窗,一直到了後半夜。

哪怕大雪紛飛,哪怕寒夜凜凜。

兩人在相近又不相近的地方,隔著一扇窗。

盛薔聽了沉默了很久。

“你傻嗎。”

說著,她手探到他外套上的某個地兒,反反復復地用手試了試,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這衣服……都是雪浸濕的?”

“確定?”沈言禮摁住她的手,順帶貼著在自己胸前,“好像是你哭濕的。”

“………”

“別耍腔了,快脫下來,我給你吹吹幹。”

沈言禮褪下外套,只留了件黑襯。

他碎發搭在額前,就這麽看著盛薔忙來忙去。

待到女孩拿著暖氣片和吹風機再次捱過來的時候,他出了聲,“說到法國的事,你怎麽想的?”

盛薔半坐在他身邊,細長的頸子略垂著。

聽到沈言禮問,她手下動作略停,直接擡起頭來,“我如果不想去的話,當場就會拒絕掉了。”

“但我確實猶豫了。”

她和沈言禮都清楚,這次的法國深造,意味著什麽。

這或許是有些人窮極一生想要爭取的機會。

“嗯。”沈言禮斂眸。

“其實一年還好,可是三年,我哥,我媽,還有你……”

沈言禮實驗室邁入正軌,接下來的時間將會全力投入到新一階梯的努力中去。

如若去了,兩人在未來的三年裏,注定聚少離多。

“三年而已。”他說。

“盛薔,想去就去。”沈言禮看向她,“跟一輩子比起來,三年不過晃眼一刻。”

聽到他的話,她莫名安然下來。

盛薔從前也以為自己可以做好任何選擇任何決斷。

可這回不太一樣,她或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堅定。

如若有人在耳旁說一句,支撐一句。

就那麽輕輕地推一把。

她或許會比以往的自己,態度要來得更堅定些。

而現在,她內心所想的,有關於未來的一切,有關於前景的展望。

都被沈言禮一一地,細細地剖析開來。

“一起朝著各自的領域努力,有什麽不好。”年輕的男生撈過她的手,放置在胸前,緩卻重地摁壓了很久,“反正我沈言禮,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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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隱隱綽綽地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