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私下裏是個狠人！（第4/4頁）

陳燧一路都在旁邊看著，看著宋淩霄從一開始高高興興地演戲，到後來越演越氣，心態崩了，再到一邊發脾氣一邊要吃好吃的，從精明睿智的商人變成氣鼓鼓的小河豚，身上的軟刺都炸起來了，這個過程特別好玩。

不過，即便宋淩霄很氣，陳燧依然要逆著毛擼：“宋淩霄，不許吃了！”

宋淩霄打了個嗝，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陳燧。

你還是人嗎？

在人家這麽悲憤的情況下，竟然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絕交了！

宋淩霄把碗一推，站了起來。

陳燧往桌上放了一只小銀錁子，價值五兩，足夠買十桌老李水面，不過，千金難買好心情嘛。

陳燧跟著氣哼哼的宋淩霄走出門去。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盜版書的進貨點！

也就是梁慶見到余象天本人的那個院子。

據梁慶的匯報，當時他沒有和余象天撕破臉，所以余象天應該還沒意識到梁慶打算報官，梁慶急急火火地揣著幾冊物證回來，就是想讓宋淩霄打他個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余象天應該還沒有轉移窩藏地點。

但是，為了讓衙役們準確地逮捕余象天本人，宋淩霄還是決定親自去盜版書據點確認一下。

“咱們不要聲張，悄悄進去。”宋淩霄來到僻靜的巷子口，扒在墻角，一邊鬼鬼祟祟往裏看，一邊跟陳燧說明後續的行動策略。

“嗯。”陳燧補充首，“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被發現。”

宋淩霄頭也不回地說：“那就好。”

說完，他感覺陳燧這話味道不太對，他的重音為什麽落在“我”上呢？

然而大敵當前，不是計較這些細節的時候，宋淩霄十分寬宏大量地再一次放過了陳燧，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潛入小巷子。

陳燧跟在他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以至於宋淩霄時不時要回過頭確認一下，陳燧到底跟上了沒有。

倆人終於到了傳說中的雜貨鋪門口。

只見通往後院的側門半開著，門邊墻上掛著個招牌，上面貼著一張白紙，寫著：

院內有大量《連載小說月刊》現貨便宜量大。

麻蛋，還又大量又量大的！

這屬於語義重復！

宋淩霄對著白紙咬牙切齒了一陣，強忍住把它撕下來的沖動，他可不能打草驚蛇，等著余象天那夥狗賊被一網打盡的時候，他再揭下這張鐵一般的罪證，摔在余象天臉上！那才是真的出氣！

這樣想著，宋淩霄忍辱負重地扒著後院的門往裏看。

裏面——什麽都沒有！

別說什麽堆得小山一樣高的盜版書了，就連個運書的地牛②都沒有。

不好，大事不好！

宋淩霄一個箭步沖進空空蕩蕩的院子，環顧四周，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平房前，撩起門簾。

沒人，沒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宋淩霄回過身，正想找陳燧，就看見陳燧緊貼著他站著，把他嚇了一跳，“你怎麽悄沒聲的。”

接著，他從陳燧嫌棄的眼神中，回憶起是自己吩咐的不讓發出聲音。

“情況有變，”宋淩霄正色道，“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余象天跑了！”

他重新走回院子裏，指著地上，分析首：“你看，這地上出奇的幹凈，好像用水沖洗過一樣，它就是不想留下任何線索被我們抓住，說明什麽，說明余象天知道了我們的動向，所以立刻轉移了據點。”

厲害啊，這老賊。宋淩霄心中暗暗感嘆。

陳燧卻注視著地面，沒有立刻回應宋淩霄的推測。

只是轉移盜版書，有必要把地面沖洗得這麽幹凈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