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放肆 你知道我是怎樣的

衛玠在床榻旁坐下來,身上的那件被白梨湯弄臟的玄衫還未脫下,他面容清雋,深沉雅正,就像不容人靠近。

蕭扶玉枕著藕臂,眼眸慵懶地看著他,明顯是有困意的,但不願睡去。

她掀開織錦被褥,裏頭只穿著件單薄的內衫,將美好的身姿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蕭扶玉目光落衛玠的衣襟上,然後緩緩滑下來,他的腰帶,開口道:“臟了,脫下來。”

她語氣裏慵懶隨意,卻不乏居高臨下的嬌貴。

衛玠薄唇微抿,沉默片刻,將那被白梨湯弄臟的衣衫脫下,隨後放在椅背上。

他探身而來,高大的身形籠罩著榻上的她,氣息沉雅且深重,蕭扶玉心間突突的,舍不得他走,就想要他抱著睡而已,如此讓她有安全感。

為何如此看著她,她有做錯什麽。

未知他心思的蕭扶玉,伸手將衛玠摟住,輕輕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道:“你同我一起睡,困了。”

衛玠動作緩下來,低眸瞥著蕭扶玉,“陛下。”

“嗯?”

聽出她沒有那層意思,衛玠微微抿唇,有力的手臂緩緩攬住她的細腰,不知為何他有種失落。

“好。”

......

夜半時分,宮殿裏的燈火差不多都已滅,一切都恢復平靜,唯有外間幾縷闌珊的光映進來,視線昏暗。

華貴的龍榻上,衛玠深眸微斂,未能入睡。

而懷裏的蕭扶玉,枕著他的肩膀睡得平穩,什麽都沒有做,她也只是想睡覺。

他本應趁著夜色離去,卻莫名的留下來與她同榻而眠,他的存在就像個枕頭,給她如此枕著,況且她在身旁,他還難以入眠。

衛玠側眸看向蕭扶玉的睡顏,思緒已成亂麻,白皙的脖頸上還殘留著前日的痕跡,他們又走到了這一步,各取所需。

蕭扶玉的小手自然地搭在衛玠的胸口上,偶爾還會有輕輕摩挲的小動作,都是些無意識的習慣,也無意撩撥他。

衛玠並不好受,不禁俯首貼近她的肩頸,有淡淡龍涎香,她衣口微敞,看得見那半掩的白玉,經不得盈盈一握。

忽然滑過一絲念頭,她是不是對他過於放心了。

夜深,外殿的那縷闌珊的光滅去,只剩下月色。

蕭扶玉睡得昏沉,身旁人總是亂動,讓她有些不舒服,熱騰騰得像個火爐,蒸得她都熱了。

忽覺有誰在按著她,那人指腹薄繭略粗,是曾習武練劍留下的,蕭扶玉從迷糊中睜開眼,身子微顫。

昏暗的視線裏,衛玠的長發落在她的耳側,她聽得到他微重的呼吸,還有被褥裏的輕聲。

意識到什麽後,蕭扶玉臊得臉騰一下就熱了,連忙抓住他的手臂,緋紅的容顏上幾分難堪,她喊他,“衛玠。”

衫帶不知何時已松,唯有風景宜人。

衛玠擡眸和她相視,深邃且獨一無二的眼眸是炙熱的,這樣的眼神,她見過不止一次,在每個沉淪的夜裏。

蕭扶玉睡意全無,怔怔地看著他,明明...說好要入睡的,為何成了這樣。

衛玠收回那帶有薄繭的指尖,轉而緊扣蕭扶玉的腰肢,指尖沾有淡淡的濕意。他的聲線低啞沉緩,卻充滿著求取,緩緩道:“臣有罪。”

蕭扶玉還沒來得及思考此話何意,登時她粉嫩的指尖一抖,眼眸裏當即浸上水氣,呼吸難平。

幔帳的幌動讓蕭扶玉難以言語,膚色泛粉起來,她哽咽著,“你...放肆,罪不可恕...”

她聲線一下又一下的,仍在斷續的惱道:“朕要...拿你問罪!”

這樣的聲線在衛玠的耳裏沒有絲毫威懾力,他看著她嬌韻十足的桃花眼,未停下來,卻哄著她,“好,陛下問臣的罪。”

一旁的檀木椅上還放著衛玠的玄衫,衣擺上還有淡淡的濕意,被白梨湯汁灑到的地方,還未幹,仿佛還有那香甜的梨香。

蕭扶玉抑不住聲線的嬌氣,是質問也是輕泣,“朕幾時允許你如此了...嗯。”

她的指尖泛著粉,緊攥他淩亂的內衫,聞見衛玠那清雅的氣息,世人道他宛如謫仙,不可觸碰,誰人知他一向清冷自持的面龐,也能滿是世俗的灼烈情意。

衛玠低著眉眼,睫毛纖長,掩蓋著深眸裏的情緒,他緩下動作,輕吻她柔嫩的臉龐,低語道:“你知道我是怎樣的。”

蕭扶玉的耳畔被他的話語擾得發麻,腦子一片迷離,喉間微哽,“你......”

從君臣之禮走到親密無間,她了解他清正的外表下,素來需求旺盛。不然怎會有前世他們的契合,不然她也不會用這種方式誘他重新和她在一起。

蕭扶玉香汗滿身,雙手抵著他的雙肩,衛玠俯首與她鼻尖相蹭,是想討好她......

迷朦中她服了軟,輕語道:“輕些...還累著。”

衛玠言語不多,只有微粗的氣息聲,抱著她明顯輕了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