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生最愛(第2/2頁)

我心想難怪解鈴對她念念不忘,這個女人還挺有風情。

“有什麽你就問吧。”她說。

我想說解鈴還牽掛著你,在那麽危機的局勢下,他曾發出感慨,說自己極其後悔,沒有好好的去愛一個人。可見他對陳竹的心裏糾葛有多深。在沒看到陳竹之前,我打算把這個話告訴她,可看到陳竹已經組成家庭,還有小寶寶了,這話就不適合再說了,何必讓她徒增煩惱。

我說道:“我和解鈴只有一面之緣,當時形勢非常緊急,他提到了他以前住的孤兒院,還說你知道。我就想問問孤兒院的事。”

陳竹愣了一下,說道:“解鈴以前住的孤兒院,我就聽他說過一嘴,當時並沒有細問啊,我覺得這是他童年的傷心事,問多了不好,我就把知道的告訴你。”

她拿過一張紙,問服務生要了筆,然後在紙上寫著,“城西兒童醫院”的字樣。

“那家孤兒院不叫什麽什麽孤兒院,當時的全名叫城西兒童醫院。醫院分成兩部分,前面是兒童醫院,後面是孤兒院,整個醫院在九十年代中期停止運營,繼而拆除,後來改成了居民區,現在成了棚戶區,當時的醫院早已經不在了。”陳竹說。

“它現在在哪?”我問。

陳竹寫下一串地址:“那地方現在叫杆子營,在城鄉結合部,大多是未拆遷的棚戶老區,情況很亂。”

我把紙疊好,對她說了聲謝謝,站起身要走。

就在離開的時候,陳竹忽然叫住我:“你能告訴我,解鈴現在在哪嗎?”

我回頭看看她,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快步走出了酒店,因為我不想看到這樣一個女人發自心底的悲慟哭泣。

按照陳竹所寫的地址,打車到了杆子營,這地方太大了,而且一進入這裏,就有種從城市進入鄉村的強烈感覺,洗剪吹風格太濃烈。我找了許多老人打聽城西兒童醫院,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裏大多數的居民,而是城西兒童醫院拆遷改造居民區後搬過來的,再那以前的歷史,一概不知。

走了一下午,我累得不行,心裏打了退堂鼓,心想就這個地方,形如迷宮,我都找不到,更別說那些日本人了。

臨近傍晚,我找了一家胡同裏的炸醬面館,味道還不錯。吃完面之後,看到旁邊有個胡同人家的門口,賣著自制的老酸奶。本來我是不想喝的,可看到買的人還不少,覺得應該沒問題,加上剛才吃的有點膩,便過去買了一瓶酸奶,正要走的時候,忽然看到在這戶人家院子裏墻角,扔著一塊牌子,上面壓著不少雜物,露出來的一角,寫著“城西”二字,後面應該還有字,都遮住了。

我找城西兒童醫院找了太久了,對這兩個字很是敏感,一看到就走不動。賣酸奶的夫妻倆,歲數都挺大,我過去說:“大叔,我跟你打聽一下,裏面那牌子寫著‘城西’什麽?”

這大叔能有小五十歲,腦滿腸肥胡子拉碴,看我:“你是幹嘛的,收破爛的?”

這人說話怎麽那麽難聽,做買賣都講和氣生財,可他一開口就跟吃了大便似的。

“我就問問。”我不痛快。

“行啊,你掏二十塊錢我告訴你。”大叔說。

我氣笑了,可這樣的人你跟他講理沒用,我掏出五十給他:“行吧,講吧。”

我看到這個大叔明顯嘴角說了兩個字,“傻逼”。他回頭對女人說:“老伴,你帶他進去看看。”

那個大媽過來,招呼我進門。我們兩個穿過院子,來到那堆雜物前,大媽把上面的筐筐簍簍都拿掉,下面露出了牌子的字,“城西兒童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