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魔法的兩大法則

三舅看作業本,身子突然一歪,我趕緊扶住他:“三舅,你沒事吧?”

三舅臉色不好看:“這股迷煙兒很是霸道,恐怕的有日子我才能恢復了,法術已無法再用。”

我說:“三舅,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去找那個孩子。”

三舅看了看我,點點頭:“好。那個孩子其他倒沒什麽,只是有兩個地方讓人膽寒,不得不防。一個是心機,一個是能控靈。你去找他的時候,把鋁片衣服穿著,這樣能有效的保護自己。”

我答應一聲。

三舅嘆口氣:“我有預感,那孩子估計已經走了,就算去找也找不到。”

我問為什麽。

三舅道:“陳旺為什麽死了?他是那個孩子的傀儡,孩子知道陳旺已經被跟蹤,所以在關鍵時候他舍棄了這個傀儡。”

我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孩子控制陳旺跳樓的?”

“是的。”三舅說:“關鍵時刻這孩子能丟卒保車,真是不簡單。他控制陳旺已經七八年了,必然得心應手,水到渠成。可關鍵時候說殺就殺,此人腹黑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咱們現在要再找到他的幾率很低,他估計已經遠走他鄉。”

他看看作業本上的姓名:“咱們兵分兩頭,你去學校問問,我再找找周圍的線索,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這個孩子的信息。”

天色已晚,我們沒有回村,在鎮上就近找了家小旅館歇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九點多鐘就到了鎮中心小學。過了門崗,讓我去二年級的辦公室,我和教導主任說明來意,自稱是孩子李普的親戚,昨晚孩子在我家做作業,把作業本落下了,怕耽誤學業,我一大早就來送還作業本。

教導主任估計經常和孩子打交道,人很真誠,沒有懷疑我的身份,說道:“大兄弟,你不知道嗎?”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知道什麽?”

教導主任說:“今天一大早,李普的叔叔就來了,給孩子辦了退學手續。”

“什麽玩意?退學了?”我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教導主任說:“一大早他叔叔就來了,心急火燎的辦手續。”

我趕緊問他,孩子早上到學校了嗎?

教導主任點點頭:“他叔叔說,孩子以後要到上海那邊上學。”

我問他叔叔是什麽樣的人。

教導主任描述一番,說:“你們都是親戚,你不認識這個人嗎?我看他們爺倆挺和諧的,李普一直抓著他叔叔的手,應該不是脅迫。”

我心往下沉,暗暗後悔,應該早點來,或許能把他們給堵著。

教導主任描述的那個人形象,我從來沒見過。我隱隱的做出了判斷:這個所謂的叔叔,估計是孩子李普控制的新傀儡!

教導主任絮絮叨叨說:“其實按照流程,退學手續還得幾天工夫,可不知怎麽的,今天特別順暢,一路暢通就給他們辦好了……”

我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李普會不會連這些老師主任什麽的都控制了,控制他們盡快辦出手續。

我在學校又呆了片刻,正趕上二年一班下課,教導主任的引薦下,我和班主任聊了聊。據班主任說,李普是個很老實,不怎麽起眼的學生。在班上幾乎不怎麽說話,經常一個人做作業,很少和同學混在一起玩,學習成績不好也不壞,中不溜。

總而言之,是個混在人堆裏就讓人想不起來的學生。

我暗暗吃驚,李普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韜光養晦,他明顯就是裝的。這孩子還不到十歲,他是從哪學來的法術,又是怎麽磨練出如此的成人心機,簡直匪夷所思。

就打剛從娘胎裏落地,他已經開始修煉,也不過八九年的光景。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姥爺已過世十多年,而李普滿打滿算不到十歲,為什麽姥爺遺落的手稿會出現在他的手裏,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麽?難道李普還有師父,中間藏著某個關鍵的環節?

我在學校沒查出太有用的信息,只好回到旅店,三舅不在,我一直等到天黑,他才回來。

回來之後我們退了房間,他什麽也沒說,帶我坐著小公汽回到了村子。

在路上我幾次想發問,他都擺擺手讓我什麽也不要說。到家之後,老媽問,你們爺倆一走就是兩三天,去哪了。

三舅對老媽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告訴她,他帶著我出去轉悠轉悠,考察一下市場,想投錢讓強子做個小買賣。

老媽聽了特別高興,我在家遊手好閑的快一個多月了,老媽最掛念的就是想讓我有個正式工作。

三舅對我做個眼色,我們他的房間。一進屋裏,三舅的疲態盡顯,他靠著墻坐著,有氣無力的,臉色蠟黃。

“三舅,你沒事吧?”我擔心地說。

三舅閉著眼說:“強子,給我來支煙。”

我把煙點上,塞到他的手裏。三舅抽了幾口,這才說道:“我去走訪調查了一圈,李普的情況大概做出一個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