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JOKE露面

“你中的確實是鬼王派陰咒,”阿贊布丹說,“但法力太強,我不能完全解開。”看來那人就是阿贊JOKE無疑,以前高雄跟我講過,說阿贊布丹只能算檳城鬼王的半個徒弟,因為沒有完全掌握鬼王心咒,所以解不開也正常。但高雄他們也解不開,看來只有用暴力了,也就是襲擊。

我問:“如果真是那個叫阿贊JOKE的人,你能下得去手嗎?”阿贊布丹沉默片刻,說最好能不使用暴力。我說夠嗆,降頭師收了錢就得辦事,梁姐能把極少在泰國露面的阿贊JOKE從菲律賓請到泰國,肯定是出了重金,阿贊JOKE不可能不完成任務,而且他還要找阿贊宋林的晦氣,說明這人也是心狠手辣。你和他是同門,但到時候他不見得念舊情,說不定連你也不放過。

這番話讓阿贊布丹有些為難,他的兩個朋友說:“先找到高老板再說,要是對方真不念舊情,我倆可不是降頭師。”他倆的意思很明顯,不是降頭師,當然也就不用守必須以陰法攻擊同行的規矩。

商量妥當,阿贊布丹的朋友立刻開車載著我們出發,我憑記憶指路尋找,還真找到了我綁著襯衫布料的那棵樹。“從這裏進去,三四公裏後再向右轉,大概就是那個地方!”我說道。汽車駛進去,按我的指引右轉片刻,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棄車出來,改用步行悄悄地尋找。大概找了半個多小時,還真找到這片墳場。

悄悄尋找中,我發現了之前醒來的那片區域,但並沒人。我們到處找,整座墳場都尋遍,也沒看到高雄他們的影子,看來是阿贊JOKE已經開著高雄的車離開這裏,但去了什麽地方不清楚。阿贊布丹和那兩個朋友低語幾句,其中一人來到之前停車的位置,看了看地面的痕跡,指著右前方:“從車痕來看,是朝那個方向去了,我們可以順著找。”

回到車上,阿贊布丹的兩個朋友分別負責開車和探頭查看車痕,從樹林出來上了公路,車痕就沒有了。但我們只能朝前方駛去,這怎麽找?我很有些沮喪,又開始有些惡心想吐。沿公路行駛,天色越來越暗,來到另一座村莊,看起來稀稀落落沒什麽人煙,正打算從村子裏穿過去,忽然,坐在副駕駛的那人叫著要停車。汽車停在路邊,這人跳下車,從地上撿起什麽東西拿回來,我立刻認出,這是高雄的鑰匙串。

“這麽巧……”阿贊布丹說道。我心想這人是不是有夜視眼,這麽暗的天色他居然能看到地上有串鑰匙鏈。就說當然不會是巧合,高雄很精明,一定是他尋找機會把自己的鑰匙串落在地上,故意讓我們看到。

開車那人說:“很明顯是你朋友留的記號,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們走的路沒錯,二是你的朋友就在這個村子裏面。”阿贊布丹說那就把車停在路邊,我們在村裏找。我搖搖頭,說最好是裝做看不到,直接開出村子,以麻痹對方,然後我們再慢慢折回來找他們。阿贊布丹和他的兩個朋友都說有道理,於是我們繼續開車,頭也沒回地出了村莊。大概兩公裏左右,把車停進路邊的樹林中,天幾乎完全黑了,我們四人分成兩組,阿贊布丹的兩個朋友分開,各自尋找。

村子靠著一條河,基本都是吊腳樓,很簡陋。我和阿贊布丹的那位夜視眼朋友共同分組,不時有村民從屋裏出來,好奇而又警惕地看著我倆。這時,那朋友指著河對岸的前方,說那裏有輛汽車,是不是你朋友的。

“在哪裏?”我怎麽也沒看到,那朋友笑著說他眼力很好,遠遠就能看到,是白色。我立刻說高雄的那輛舊豐田就是白色,之前是淺灰,自從翻車出事後,他就整車噴塗成白色。我掏出手機給阿贊布丹打電話,低聲說了情況,讓他們倆也摸過去。繞過村莊來到河對岸,那輛汽車就停在某吊腳樓的後面,很隱蔽,如果不是從村西側進入,還真不容易看得到。

我們四人來到樓側,阿贊布丹示意我跟他上去。我有些心虛,問他能不能搞得定這個阿贊JOKE。阿贊布丹也沒搭話,直接上樓梯。我只好在後面跟隨,來到窗前,我悄悄縫過木板之間的縫隙朝裏看,這種吊腳樓都是用木板制成,既不堅固也不防雨,只有屋頂用防水布等物遮蓋,但要是真下大雨,很容易從側板滲進來,但好在地面也是木板,也全都是縫隙,隨滲隨流,沒關系。

從木板縫隙看到裏面沒什麽人,我又繞到另一個方向,向裏看的時候,忽然發現屋子的門被推開,有個人邁步進去,竟是阿贊布丹。我大驚,心想你這是唱的哪出戲?我連忙又繞到屋後,這回不用偷看,從裏面傳出男人的痛苦*聲,是黃誠信發出的。我稍微有些放心,說明他還沒死。

這時,隱約從前面傳出兩個人的交談,用的泰語,但聽不太清楚。我迅速在屋後的窗戶朝裏看,見黃誠信、高雄和吳敵都躺在地上,手腳都被捆住。只有黃誠信在叫個不停,另兩人都沒動,不知道是死是活。看到我站在外面,黃誠信立刻叫道:“田老板,快點救我們——”我剛要翻進窗戶,屋門打開,阿贊布丹和那個阿贊JOKE都站在門外,我來不及躲避,而且也覺得摸不著頭腦,因為我看這兩人好像並沒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