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阿贊南雅?白南雅?

在施法過程中,男子從鼻孔流出血來,那兩張照片也奇怪地燒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形象,就像兩張剪紙人。阿贊布丹施法只收了我們五萬泰銖,他稱是為了感謝之前的幫助,從這以後的生意,再恢復原價,也就是十萬泰銖以上。我和高雄連連道謝,阿贊布丹也不用我們送,自己乘坐火車從大城回曼谷去了。

男子昏迷了大半天,次日中午才慢慢醒來,蘇瓦娜準備好稀粥,扶起丈夫的上半身喂他喝,男子喝了幾口,問這是怎麽回事,蘇瓦娜說了經過,男子點點頭:“謝謝你。”

蘇瓦娜居然哭出來,說自從她丈夫生了惡瘡,就沒對自己好好說過話。之後的兩天,夫妻倆關系明顯轉好,但她丈夫每天都要嘔吐兩三次,都是清水,像懷孕似的,高雄說這是某些人解降之後的反應,很正常。情降解決了,但男子腿上的惡瘡卻在增大,痛癢難當。我對他說了情降的事,蘇瓦娜的丈夫想了想:“她叫英妮,我們離婚已經快一年,當時是吵過架,但不見得就是她做的吧?”

我看到蘇瓦娜似乎有什麽事想說,就打了個岔,假裝要出去方便。隨後蘇瓦娜也跟出來,對我低聲說:“我和他是一年前認識的,那時他還沒離婚,瘋狂追求我,說他早就離過婚,是單身。我就認真地跟他相處。沒想到被英妮撞見,我們三方大吵起來,他就離了。”

“然後呢?”我問,“英妮有沒有對你說過或做過什麽異常的事,比如揚言會對你怎麽樣,或者要打你之類。”蘇瓦娜說只罵過她兩次,說她也不會幸福,還說我丈夫會死得很慘。但我們覺得她只是隨口說說,也沒當真,而且也是半年前的事,最近都沒有她的消息,也沒接觸過我丈夫。

這時高雄出來了,我把此事對他講,他問蘇瓦娜有沒有她丈夫前妻的資料,比如地址和電話。蘇瓦娜想了想,說地址倒是有,但沒有電話號碼,她丈夫的手機中也許有,但她從沒查看過。我連忙讓她把地址說給我,用手機記下來,是個在孔敬的地址。並告訴她你丈夫的降頭很可能就是這個英妮給落的,得從她身上打開突破口。

蘇瓦娜連忙問:“要怎麽打開?”我說你可以花錢雇人暗中盯著英妮,看她是否最近與什麽特殊的人來往,比如降頭師或者阿贊,如果有,那基本就可以坐實這個猜測。蘇瓦娜面露難色,說她哪認識這種人,問我們是否可以代勞,我連忙說沒問題,這位高老板在泰國生活多年,什麽三教九流的人物都熟。蘇瓦娜問得出多少錢,高雄想了想,說有兩千泰銖就可以。四百塊錢人民幣,這價在中國,找那種私家偵探公司,恐怕連一天的費用都不夠,但在泰國就能雇人幫你盯上十天半個月,誰讓泰國的平均收入低呢,這些錢相當於公務員一個禮拜的薪水了。

蘇瓦娜連忙取出兩千泰銖的鈔票遞給高雄,讓他盡快幫忙解決。高雄打了個電話,把地址和蘇瓦娜對英妮外貌的大概描述都報過去。這幾天,我和高雄就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旅館住下,四五日過去,蘇瓦娜丈夫的腿上惡瘡越來越大,而且中央開始流膿,簡直臭得不行,最後膿流盡,半天就結了痂,顏色發深,打眼一看,那惡瘡就像只眼睛。

看到這情景,我馬上想起半年多前到廣東湛江接解蟲降生意,遇到那個給客戶落降的女子,名叫白南雅,是貴州人,擅長蟲降,我還被客戶算計差點兒死在湛江農村,腿上生的惡瘡就是這樣。最後要不是高雄及時趕到,我估計現在還在努力怎麽投胎呢。同時我也想起,剛進蘇瓦娜家裏聞到的那股熟悉的臭味,當時我中蟲降後生惡瘡也是這個味,難道,所有的蟲降都長一個模樣?

傍晚,高雄收到回復,稱被盯梢的這個叫英妮的女人,剛從一位也居住在孔敬的女阿贊家中出來,那位女阿贊叫阿贊南雅,好像從中國貴州來的,到泰國時間不長。又打聽了幾名當地的牌商,稱這位阿贊南雅師傅擅長情降術和蟲降,價格也不高,而且要是女客戶給男人落降,費用可以減半。

高雄哼笑:“有這種規矩,女客戶還能打五折,以後我接落情降和蟲降的生意,看來得到娜娜街找一名小姐去!”

“阿贊南雅……”聽到這個名字,我覺得更加疑惑,再加上中國貴州,心想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就問高雄是否還記得,可他早就忘了,我提醒說是在湛江那次,我只剩下半條命。高雄立刻記起,指著我大聲說:“你被那個女子剝得精光,她還想用白布把你從頭到腳都給纏起來,對不對?”我很尷尬,幹咳地說就是那次,心想你就不能小點兒聲。

高雄大笑:“情降和蟲降,而且都叫南雅,真有這麽巧的事?哈哈哈!”我很難理解他居然笑得這麽開心,想起當初那位白南雅在給我解開蟲之後,說已經破了自己的規矩,會回到貴州老家然後自殺,現在這個阿贊南雅會是她嗎?想把此事告訴給蘇瓦娜夫妻,但高雄卻搖頭說先不能,找來蘇瓦娜夫妻,問家裏最近有沒有丟失過照片。男子想了半天,稱記不得,家裏的照片沒多少,但都裝在一個紙袋中,約有七八十張,最早的小學時候的,沒有具體數量,也不知道丟沒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