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背後老板

沒過幾分鐘,胡須男子不光鼻子,嘴角和眼睛也有血流出來,尤其眼睛都是紅色,好像含滿紅色的眼淚。把膽小的賭客嚇得四散逃跑,又有兩名安保人員過來,他們並不認識高雄,有人拍著胡須男子的肩膀,問他怎麽回事,要不要送醫院。

正在高雄思索怎麽解釋的時候,突然,胡須男子張大嘴,發出痛苦的吼叫,伸手掐住安保人員的脖子,眼睛瞪得像牛,血從眼睛裏往外淌。另一名安保人員連忙去掰他的手掌,但此人力氣極大,居然沒掰開。又有兩名安保人員過來,一個從後面勒脖子,另一個用力拽胳膊。好不容易分開,胡須男子扯開襯衫,露出胸膛的紋刺,雙手亂抓,頓時現出十幾道血痕。

旁邊的賭客早就遠遠躲開,胡須男子像瘋了似的跌跌撞撞跑出賭廳,只能聽到越來越遠的叫聲,只剩下賭廳裏的所有人都滿臉疑惑,看著側門的方向。潘仔立刻停止施咒,高雄看到他臉色發白,連忙幫他拉好背包的拉鏈,扶著潘仔從另一個側門離開賭廳,回到酒店客房中。

潘仔盤腿坐在地上,辛苦地喘著氣。高雄給譚哥打電話匯報,他高興地說已經得到報告,有兩名安保人員追出去,那胡須男子就像只沒頭的蒼蠅,在幾個賭廳來回狂奔,嚇跑不少客人,最後倒在地上不動,七竅都在流血,正送往醫院。次日中午,潘仔的臉色才恢復了些,這時譚哥告訴高雄,那胡須男子已經死在醫院,死因不明,醫生懷疑是腦部有腫瘤壓迫神經導致行為異常,正在努力聯系家屬,如果一個月內找不到,就會被當成無主屍體火化。

“肯定不會有人認領,”高雄笑著說,“這種修法的阿贊,既然已經被人用陰法搞死,他的雇主怎麽可能去找他的親朋來認屍!”譚哥也同意這種說法,還說兩人立下大功,老板給了兩萬馬幣做為酬謝,晚上會親自送到房間來。

不知道為什麽,潘仔對搞死那胡須男子的事很在意,他郁郁不樂,高雄問為什麽,潘仔說:“我從沒用陰法弄死過人,心裏不舒服。”高雄哈哈大笑,稱那阿贊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收錢做這種事,法力還弱,活該被人給搞死。

潘仔忽然問:“如果有人出錢讓我們幫他到賭場施咒好贏錢,是不是也會接?”高雄先是一愣,隨後回答說應該會接。潘仔說,要是賭場找來法力更強的,那死的人就有可能是我。

高雄沉默著沒說話,半晌後他問道:“你是不是後悔出來接生意賺錢?那咱們可以回台灣,只接些驅邪的生意就可以,那就沒危險,也能賺錢。”潘仔說不是這個意思,他也希望能賺大錢,但只是覺得這種生意有些危險,心裏沒有底而已。

“我明白,”高雄拍拍他肩膀,“今後咱們接生意要慎重。”潘仔連連點頭。

晚上拿到錢,高雄高興地問譚哥兩人是否能離開,譚哥告訴他,老板對兩人非常賞識,也領教了潘師傅的法力。明晚老板想請兩位到外面吃飯,順便聊聊。這讓高雄有些奇怪,*有好幾處餐廳,光酒店裏就有四五處,為什麽非要到外面吃?估計是不想讓賭場的其他人知道。

次日傍晚譚哥開車親自載著高雄和潘仔離開雲頂,來到吉隆坡市區,最後在一家馬來餐廳的後門停下。有人守在這裏抽煙,看到譚哥出來,這人立刻過去招呼,掏鑰匙打開後門,讓三人進去。順樓梯上樓,高雄看到這是個幽雅的包間,有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桌旁,正在喝茶,屋裏都是龍井的香味,看來此人喜歡喝中國茶。

三人落坐,譚哥向高雄和潘仔介紹,稱這位是姚老板,也是*的股東之一,因為生意忙,所以平時很少到雲頂來。姚老板給高雄和潘仔面前的杯子裏倒茶,說:“我不喜歡賭博,所以從不去那種地方,太吵了。”

“姚老板不好賭,卻投資賭場,真是有趣!”高雄笑著說。姚老板笑稱很多人愛喝可口可樂卻只投資百事可樂,生意歸生意,愛好歸愛好。不多時菜上齊了,全都是馬來西亞風格的菜肴,跟兩人平時在酒店裏吃的完全不同,看起來很精致。席上只有菜而無酒,這讓高雄很不習慣,但又不好意思要。

席間,姚老板說了件事:“聽譚經理說這位潘師傅的法力很強,最近幫賭場處理掉很多棘手的事情,這很好。另外,不知道潘師傅是否對降頭術有研究?”

高雄說道:“當然有,前天晚上在賭場發瘋的那個阿贊,就是潘師傅用降頭咒語搞死的!”姚老板問什麽叫降頭咒語,高雄解釋稱是老撾古代的某種法門,專門用來施降落降。姚老板說他完全是外行,但卻對潘仔豎起大拇指。

潘仔有些局促不安:“其實我不知道那人會死,這是我第一次用陰法跟人對抗。”高雄心想你可不能這麽說,要是讓對方覺得我們是新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