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密牘寶圖

“傳說中,看見這個實物的大多數人會發瘋或者昏厥,鄒老先喝茶吧,醒醒腦,清清氣,說實話,我也暈過。”

姬順臣並沒有先打開箱子,他想和鄒老先聊聊,緩解一下鄒老急迫的心情,也許對他控制過激的情緒有好處。

“我們都是唯物主意者,學術上講求科學的態度,神秘主義我原則上不贊成,但也不反對,你想,我思想上都準備了快一個月了,現在怎麽能喝得下去茶,坐也坐不住哦!開箱吧,我能對付!”

鄒老把手放在了箱蓋上說。

“箱子開著,您親自動手吧,沒什麽,一塊陳年木版圖而已,但有可能顛覆您課堂上的講義,我認真讀過您的書,如果我們能從這塊木牘身上找到答案,您首先得推翻自己的一部分觀點。”

姬順臣坐在旁邊喝了一口茶說。

“我崇敬我的對手,我不怕他,我是怕我自己,其實,人最大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無知!”

鄒老說著話,揭開了箱子,箱子套箱子,最後是一個鉚死了的鋼匣。

鄒老端出來,找不到開口,姬順臣站了起來:

“我來給您開吧,一次性的鋼匣,沒有鑰匙,撬不開的,若用氧割,會毀了裏面的寶貝,鋸更會廢時間。”姬順臣接了鋼匣在手裏說

“那用什麽好辦法打開?”

“用硬氣功,鋼匣在一定彎曲程度下,鉚釘會斷裂,就可以把木牘拿出來給您老看了,呵呵!”姬順臣笑著回答。

“哦!你設計的如此結實玄妙,這就讓我看一回全廢了麽?”

“沒事的,我會再做一個保存。”

“聽說你的氣功得了陳式太極的真傳,我今天可以見識一回了,江湖賣藝的都要清片場子,拉個架勢,老師我是不是要退後一步,給學生騰個場子。”

鄒老開著玩笑問。

“不用,您看,已經開了!”姬順臣說著把鋼匣湊到了鄒教授跟前。

鄒教授看著扭曲了開口的鋼匣,幾枚鋼鉚斷裂後掉在了木地板上,一塊綠稠包著的東西露了出來。

“你怎麽發力的?我怎麽沒看見呀!”

“看見的那不叫功夫,那叫表演,嘿嘿,老師見笑了,您接著,坐下慢慢看。”

姬順臣把鄒老按在了椅子上,遞過了手頭的放大鏡。

鄒老慢慢地揭開了絲綢包裹著的木牘,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突然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姬順臣趕忙給老先生捶背,順手把木牘拿絲綢蓋了起來。

“順臣呀!你能---不能暫時給---我找個床,讓我靜下來---躺一會兒。”鄒老有些氣喘地問姬順臣,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裏面就是學生的小臥,早給您老收拾好了,木牘我會放在您的床頭,別急,您是旅途勞累了,睡醒了再仔細瞧,咱們這就進去,”

姬順臣攙起鄒老的胳膊,把老師架到了自己書房非常嚴密的小臥室裏。

沒有人會抵抗得住一塊隱沒了三千多年的神奇木牘的魅力,姬順臣也一樣,他能理解鄒教授此時的感受,這種表象上的沖擊是暫時的,而內心的沖擊會使人欲罷不能,舍上身家性命去探索和發現一種未知的可能和奇跡。

“真的讓人難以置信!你認為那個叫占的風水先生,是怎麽破譯了這塊木牘的密碼?這可能是西周王朝最隱秘的一幅藏寶圖,如果我們能破譯或者找到這個地方,將是中國考古界及歷史研究領域的一個奇跡,甚至是世界文明發展進程中的一枚重磅炸彈,另一半木牘的擁有者你知道他是誰嗎?”

鄒教授問姬順臣,下午吃過飯後,他已經從眼前的奇跡中逐漸地清醒了過來,拿起筆記下了木牘圖案和那些奇怪的符號方位,正在紙上進行一系列的排列組合。

坐在他身邊的姬順臣沒有說話,姬順臣正在思考如何回答,風水先生的家族秘笈和手書筆記找不到,這個問題永遠會是個謎。

“占先生的家族秘笈和祖上的書手筆記至關重要,歷史上千年流傳下來的典籍它與它完全不是一個理論系統,可惜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顧客,前不久被人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據我分析,他不可能在日本人或者英國人手裏,而在我們最大的對手手裏,我還不知道他們是誰?另外半塊木牘的擁有者,我這次回家已經打聽到了,此人是占先生以前學生的兒子,目前正在日本人早稻田大學任教。”

姬順臣為鄒教授添了一杯茶說。

“你是說,還有人對這塊木牘感興趣?可他們手裏沒有實物,你的顧客能記下這些奇怪的圖形和符號嗎?還有大段的金文?”

“完全有可能,他是個手藝出眾的畫匠,也識文斷字,不過,我想,他不會輕易把木牘的詳細情況透漏給別人,因為這塊木牘,我好像被人盯上了。”姬順臣有點懷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