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棺中劉伶眼(第2/2頁)

但是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來我也挺奇怪的,他有個貌似挺有錢的弟弟,為啥還要自己開一家沒人來吃飯的小面館兒呢?

但是我又想了想,其實袁大叔到底是什麽人跟我也沒有關系,我就是一吃飯的,而且我又沒權又沒錢又沒對象的,我怕啥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袁大叔怎麽活管我什麽事?

不過我相信石頭跟我這麽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我問他:“石頭,你說袁大叔,這和咱們有什麽關系麽?”

石決明搖了搖頭,對我說:“我也不清楚,可能只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眼鏡吧,也可能是我的錯覺,老是覺得這有些蹊蹺,你說這萬人不遇的‘棺中劉伶眼’怎麽這麽巧合被咱們遇到了呢?”

我望了望石頭,看來他大概是小說看多了吧,現實中哪兒那麽多高科技啊,可能只是巧合吧,袁大叔才會生的一副那種眼鏡。要說石頭這個人,後來我才了解,這小子總是疑神疑鬼,大概這也是《三清書》傳人的通病,遇到點兒什麽奇怪的事情便不自覺的要往鬼神之說上面想。就連我和老易也是如此,但是這石決明身為蔔算的傳人,卻也是這般,這倒挺讓我和老易費解的。

但是想不明白的事,一般我都不想去想的,因為太費腦子了,我這可憐的魂魄受損之人,實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而老易就更別提了,天生天然呆,人送外號樂天知命哈爾濱陳冠希,他也不會去想的,要知道腦細胞浪費多了就會導致脫發,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變成清朝人了,看石決明好像對這事兒樂此不疲,好像這也挺符合他蔔算傳人的身份的,我心中有些好笑,石決明以後一定是個地中海,沒跑了。

於是我伸了個懶腰,和他說:“別想了,那大叔對我有恩,而且咱們只是偶爾去他家吃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關系,咱還是想想咱們以後的事情吧,對了石頭,我和老易的命還在你手裏攥著呢啊,怎麽樣,有頭緒沒?”

石決明聽我這麽說,尷尬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和我說:“暫時還沒有,因為我要搜集你們住院那天的天氣狀況地理位置以及時間的變動,才能開始推算,所以還得等一陣時間。最快也得三個星期吧。”

三個星期,這麽說三個星期後就有那跑路女鬼的下落了?這話可是掏我心裏去了,要知道哥們兒的那女鬼夢都快做吐了,終於要擺脫了,怎能不讓我高興?

到時候把那女鬼抓來送給老謝,老謝便會饒了我和老易的小命兒,小命兒保住了,自然就可以全身心的去找那啥七寶白玉輪了。只不過那個黑媽媽的煙袋鍋子現在已經不知道被誰給偷走了,這點確實讓我挺上火的,還有就是那什麽黃巢劍,我連聽都沒有聽過,要知道這可不是雀巢咖啡,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找到的。

唉,還是那句話,走一步說一步吧,只要有希望就好。現在已經挺好了,比我和老易以前摸黑走要強多了。

生活一旦有了目標,人都會很欣慰,每天向著自己的目標奔去,也是一件挺讓人振奮的事情,不管成功與否,但是最起碼試過了,以後就不會後悔。

我雖然現在屬於趕鴨子上架,但是起碼奔頭出現了,那咱就目標吉野吧。為了我那小小的小市民生活去拼搏。

想到這裏,我便渾身充滿了力氣,由於剛才舔過我那黑指甲,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我便跟石頭和老易說:“行啦,天也不早了,咱們也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石頭老易,咱們都會去早點兒休息吧。”

他倆點了點頭,我們便各自打車回家了,回家的路上,年輕的出租車司機放起了車載CD,是鄭鈞的《私奔》,鄭鈞狂放不羈的聲音傳來,讓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是那種早已被我們藏掖在心中的那種夢想與感動。

我點著了一根煙,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哈爾濱的天氣很怪,昨天還很冷,但是今天卻很是溫暖,路旁的丁香樹已經不甘寂寞的冒出了嫩芽,它告訴我春天來了,而且很快就走了,夏天不遠了。不知會不會為我這命孤之人帶來一絲溫暖。

【第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