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離奇失蹤

蝶彩看不清前面的情況,問我怎麽回事,我嘆了口氣,道:“看來,咱們要冬泳了。”將打火機熄滅了片刻,讓它緩沖一下,我一邊思索著現在的情況。

說實話,一個人鉆這種黑漆漆的水洞還是很害怕的,但人就是這樣,弱者身邊一但有了比較強的人,就會下意識的去依附,而相反,一個不怎麽強的人,如果身邊多出一個比他還弱的,就會下意識的讓自己變強。

我現在大概就是這麽個情況,要是平時,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這麽大膽,敢在一個上千年的水窟窿洞裏鉆來鉆去,而現在,身邊有了個需要人照顧的蝶彩,我就是再慫,也不得不逼自己堅強起來。

打火機熱度退去之後,我重新點燃,探頭看了看水下的具體情況,下面的水域比較寬廣,打火機光芒微弱,一時也無法看到頭,但可以肯定,下面這個水洞應該比我們之前見到的都要大。

廁所下面的石壁是垂直的,跟本沒有落腳點,也就是說,我們下去後就會直接掉進水裏,我心中有些奇怪,難不成歧築和桑澤的追逐賽,已經演變為遊泳競技?

說實話,我現在都已經感覺到冷了,衣服都已經濕噠噠的貼在身上,這二月春寒的天氣,如果再這麽跳下去,絕對會凍去半天命。

況且這下方的水域兩頭都是通的,就這麽盲目的跳下去,估計也不知該上哪兒追人去。我想了想,覺得還是需要加大點光源,於是我對身後的蝶彩道:“蝶妹子,脫衣服。”

“啊……”她驚了一下,氣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這人,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我真是錯看你了。”

我嗆了一下,這都什麽跟什麽!這小姑娘想象力怎麽比我還豐富,現如今我們兩個在下水道裏,我能對她幹什麽?好笑了一陣,我解釋道:“下面的情況不明,需要大一些的光源,我現在兩只手都占著,不方便脫,你自己脫一件衣服,咱們點著了探一探環境。”

蝶彩聞言松了口氣,緊接著,我後面便想起了一陣衣物悉悉索索的聲音,由於我們都是向下傾斜著,所以動作很不利索,稍不注意就會直接滑進下方的水裏,等了好一會兒,蝶彩才遞了件衣服給我,我順著打火機點燃了,衣服慢慢燃燒起來後,頓時火光蹭亮,於此同時,下方得環境,我也看得更加清楚。

下面這片水域,寬大約在十五米左右,水很深,即便燃起衣服,也看不到底,水域的兩頭黑黝黝的,很不知通向哪裏,如果就這麽在裏面遊下去,估計還沒遊到頭,我倆已經被洞僵了。

但我找到了一條捷徑。

水域的對面是一面山壁,在水平面以上,恰好有一片可以落腳的地方,看樣子,到有些像人工打磨的,我們可以沿著那片山壁巡視水面。

我將情況講給蝶彩聽,便熄了打火機咬在嘴裏,直接跳進了幽黑的水裏。

水特別冷,比外面的湖水更冷,這片湖底,應該連接著某片大型地下水,地氣的陰冷透過毛孔傳來,凍的人渾身打顫,緊接著,蝶彩也跳了下來,我耳裏明顯聽到她牙關打顫的聲音。

這樣下去不行。

我心說:怎麽也得上岸,把衣服擰一擰,否則真要凍死了。我沒多說話,拽著蝶彩開始往水域對面遊,不多時便順著山壁延伸出來的石台爬上了岸。

黑暗中,我沒用急著點打火機,而是道:“蝶妹子,咱們先把衣服擰一擰,放心,我不亮光。”

蝶彩凍的牙關打顫,聞言嘶了一聲,哆哆嗦嗦道:“謝、謝謝。”緊接著,便是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女性這麽近距離的脫衣服,但這種情況下,我凍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沒心思再去感受這種意境,也跟著脫衣服擰水,雖然起不來多大作用,也總比濕噠噠的好。

片刻後,我問蝶彩好了沒,她道:“可以了。”

緊接著我燃起打火機,開始觀察這裏的環境。

我們腳下的石台與整個山洞是一體的,石台形狀不規律,但表面卻比較平整,可以看到比較古老的打磨痕跡,石台寬窄不一,有些地方足有兩三米,有些地方則只有十多厘米,人過去都得貼著石壁,否則就要落水。

洞裏的黑水,隨著暗流的湧動,時不時的就會蔓延到石台上,我們的腳幾乎都是泡在水裏。

蝶彩抱著雙肩,凍的臉色發白,嘴裏直吸氣,道:“這裏太大了,也不知歧築他們去哪兒了。”

如今四面環水,水將所有的線索,哪怕是一個腳印,都已經洗刷的幹幹凈凈,我們如今是完全沒有頭緒,況且,那個所謂的治百病的不老石,也不知究竟有沒有,即便有,究竟放在哪個角落也很難說,桑澤想必也沒有具體的尋找路線,這樣一來,就純粹是在水窟窿裏瞎竄,這樣找到他們的幾率就更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