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古老的坑

最後一盞風燈被巴達他們帶走了,此刻我用的是打火機,這些隨身的小東西當初落水的時候沒有丟失,不過這打火機是街上兩塊錢一支的便宜貨,燃個二十秒就很燙,為了以防它爆炸,我們幾乎是每隔十多秒便關一次,雖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至少能讓我們看清周圍的環境,不至於完全摸黑。

然而,沒走多久,我們便發現這個水窟窿洞到底了。

水窟窿的盡頭處,是一個比較大的洞窟,直徑約有四米左右,雖然算不上大,但比起我們現在躋身的這條水窟窿洞已經好太多了。我和蝶彩立刻鉆了出來,緊接著,蝶彩驚道:“這洞怎麽到頭了?難道咱們追錯路了?”

我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說道:“咱們是一條道爬到底,不可能走岔路。”

蝶彩說:“那歧築他們去哪兒了?”

她問這話的時候,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這條水窟窿洞已經到了盡頭,而且盡頭處這個地方還是密封的,幾乎一眼就可以看清全貌,顯然歧築他們沒有到過這裏。

而一路過來,我們也沒有走過岔道,唯一發現的線索,也只是那堆血跡,但如今都已經追到頭了,人卻不見了。

難道他們兩個憑空消失了?

這顯然不太可能、

我將自己那個不太好的估計告訴蝶彩,道:“會不會歧築他們根本沒有到過這裏,而是也栽在那女人手上了?”蝶彩驚了一下,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片刻後,她才斷斷續續的懷疑道:“有可能……可是,那個女人住的洞很小,即便……即便歧築他們遇害了,屍體也不可能被女人拖到洞裏去,屍體應該也會在水洞裏。”

我覺得有道理,即便兩人真的遇害,那屍體去哪裏了?難不成被那長舌頭女人給啃了?我越想越惡心,但那女人雖然恐怖,嘴也就那麽大,即便真把人啃了,我們當時追的很緊,也不可能那麽快將兩個人吃的一幹二凈。

思來想去,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還有別的出口,歧築和桑澤,順著那個地方出去了。

但那個地方,究竟在哪裏?

我和蝶彩一路雖然趕的很急,但水窟窿洞很狹窄,如果有什麽其他的洞口,我們即便眼睛沒有注意到,但當我們爬過去時,身體也一定會感受到周圍有空缺,但事實上,我們一路上,並沒有這種感覺。

我向蝶彩確認,她搖頭,表示行進過程中,也沒有發現其它水窟窿。

如此說來,如果真的有其它出口,那麽就應該在這個洞窟附近了。

我立刻將打火機關了,黑暗中,原地站著休息了一會兒,耳朵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大約一分鐘後,打火機的熱度全部退去後,我重新將它點燃,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個洞窟高約兩米,以我的高度,伸著手就能摸到頂,洞就像一個圓形,一開始我還沒覺著什麽,但此刻,越看越覺得這個洞有蹊蹺。

它這個圓台規範了,而且仔細一看,石壁上還能看到明顯的人工雕琢的痕跡,痕跡很粗糙,似乎是用比較大的鑿子淩亂鑿出來的,毫無現代建築的藝術感。

當然,重點跟藝術沒關系,真正的重點是,這個洞窟裏,曾經肯定住過人。

洞窟裏雖然空無一物,但在洞窟的右邊,有靠著山石整體雕鑿出的一個平台,平台就像一架床,剛好可以躺一個人。

我聯想到蝶彩之前說的那個傳說,不禁猜測,莫非那批原著居民當年逃進神湖洞後,就在裏面開辟空間居住了?

千年之前的神湖洞,或許還不應該叫神湖,因為從設計來看,當時這地方,顯然還沒有被水淹沒,我們所處的這個水洞,在那時候,應該都是在水面以上的。

如果這個洞當時真是有人居住,那麽居住在裏面的人。總得吃喝拉撒吧?

但這個洞窟設計很簡單,看不出廚房的結構,也沒有廁所。

我估計,千年之前的人,又是處於那種被追殺的環境,而且躲進來的人只是少部分,估計大多數時候,他們也是采用統一生活的模式,那麽沒有廚房可以理解,但廁所呢?

這個房間設計的這麽深,如果尿急了,難不成就地解決?

就算當時的生活條件再艱苦,但人又不是豬,我估計就地解決不太靠譜,怎麽也得放只木桶,或者在洞裏打個坑當茅廁。

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將這個坑設計在房間外面,而且還要在不擋路,不顯眼的地方。

想通這一點,我立刻舉著打火機爬回了水窟窿洞裏。

為了上廁所的方便,這個坑一定不會離的太遠,但又絕對會比較隱蔽,因此我一路上特意留意邊角的位置,果不其然,再爬了沒多久,我便看到洞窟的角落處,有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