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第3/5頁)

  他苦笑了一聲表示同意,他說道:“那些晚上我其實都在鬼市裏,在那裏我想要找到借壽婆,那次太行山回來之後我的確找到了那個老太婆,但是這個時侯她已經差不多快完了,她縮在一個角落裏,身體開始冒出了黑氣,這種情況對於她這樣的鬼來說就是快魂滅的前兆。”說完他皺著眉頭好像有些不想回憶起那個老太的模樣,他繼續說道:“據她說這個東西的出處已經無處追尋了,只知道那個時侯她只是孤魂野鬼,但是機緣巧合之下居然讓她得到了玄璜璧,於是她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借壽婆。而且能為遠超從前,但是最近她感覺到那裏有了變動。”

  我問道:“什麽變動?”

  他說:“這個可能和地氣活動有關,那裏的風水大格局變了。導致原本可以封鎖玄璜璧的地氣流失,所以她本來想讓我們去查看一番,不過我們那次實在太狼狽了。即使如此事情還是有所穩定,之後我們太平了很久,直到去了玲園才逐漸了解到關於八苦鬼咒的事情。”

  我低頭深思,如果按照白翌所說的情況,我們的確在根本問題上就犯了錯誤,那就是借壽婆一開始很可能是知道有這種東西存在的,但是她為什麽沒有收到鬼咒的影響呢?難道說這種東西只對活人有效果?

  他見我又想到了死胡同繼續解釋下去道:“這個我也非常疑惑,但是那個老太說這東西不止一件,如果我猜的沒錯,照片裏的那只鬼就是碰到了那種東西罷了,而玄璜璧可能並沒有多大的作用,真的起到作用的反而是承載的容器,也就是那個盒子。所以我大膽的猜想這個東西是一件陰氣極重的邪物,所以鬼魂遇見了反而能夠幫他們一把,而活人則就倒黴了。”

  我不禁有些差異,一件辟邪的靈物,放在一個那麽陰邪的容器裏。突然間我又想起了在去千目湖前做的那個夢,或許冥冥之中這個東西便與我有所關聯?我依然感覺我眼前看不到條真正的明路,好像都是路,但是每一條都是通向怪異的黑暗深處。我捂著額頭硬是讓自己理清線索說:“你不是說現在玄璜璧不見了麽?”

  他點著頭說:“沒錯,當我們去過之後,老太婆還是不放心,又托夢暗示了另外一號人去過了。但是那些人居然拿走了玄璜璧,你猜猜那號人是誰?”

  我搖著頭,說不知道。他冷笑一聲說:“趙老板。”

  我突然腦子一下抽了,趙老板?難道說拿走玄璜璧的……是六子!

  我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

  白翌笑著說:“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我其實也一直覺得奇怪,六子雖然是一個外人,但是他卻幾乎每一次都參與了這件事。如果說只是熟人這也實在太巧合了。也許你一直極力想要隱瞞的事,六子那邊也在著手調查。”

  我問道:“難道說!六子也中招了?”

  白翌搖著頭說:“如果按照這種情況來說他並沒有想你那麽倒黴,他沒有受到詛咒。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麽,而他應該也知道你是第一個接觸過盒子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監視著我們。”

  我啊了一聲,白翌繼續說下去:“當初我就對蟲玉這件事有所懷疑,疑點實在太多。所以說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

  “那兩條?”

  他喝了一口茶說道:“一,我們和他們攤牌,大家手裏都有對方不知道的消息,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得到對方的消息,當然這是建築在他們信任我們,並且沒有惡心的前提下,第二就是我們只說一部分,然後大家試探,利用對方的資料來源。看誰最先得到事情的真相,掌握先機。”

  我沒想到最後會和六子玩起這種博弈式的試探把戲,我個人傾向第一種,我覺得六子並沒有要害我的必要,而且雖然白翌說他們沒有中詛咒,但是還是可能面臨和我們一樣的危險。

  我有些為難的問道:“那麽說來,六子他們拿走了玄璜璧?”

  他點了點頭,總之他們人脈要比我們雄厚許多,資料絕對不比我們少,我看是時候攤看來說說,除此之外我覺得我們還是得有所保留。總之這件事並沒有向著死胡同發展,反而從另一個層面給了我們一條線索。

  他說完就嘆了一口氣,沒有做再多的解說而是疲倦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我拿著手機,看了半天最終還是發了一條短消息給六子,讓他晚上來我們這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