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湖(三) (第2/3頁)

  我連忙像一臉驚訝的老板解釋道:“我這朋友小時候出點意外,所以突然停電就會陷入這樣的恐慌之中,是一種心理疾病,沒事的。”

  老板聽了解釋也點頭問:“這樣啊,實在對不住,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抱歉,要不要送你這位朋友去醫院?”

  我搖了搖手說:“不必了,他安靜一會就恢復了。你去忙吧,這裏沒大事。”

  老板不放心的朝六子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就離開了。我馬上關上房門,對這白翌說:“那個東西拿到了玉塊,他不會再回來了吧。”

  六子有些緩過來了,他癱在凳子上,捂著胸口說:“是啊,還他就是了,那麽橫的主。這東西拿回去也是個兇物啊。”

  白翌沉默的看著我們,過了一會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沒把東西還給他。”

  我們一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六子急的聲音都抖了,他說:“哎喲!我的大哥啊!你幹嘛非要留著這個要命的東西呢!平時也沒看出你是一個要財不要命的主兒呀。”

  我打斷六子的鬼吼,我知道白翌那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穩了下自己的情緒,問道:“老白,你幹嘛要留著這個東西?它對我們的重要性不大啊。”

  白翌從褲兜裏掏出那塊玉劍格說:“如果把東西現在還回去,不出三天我們都得死在這裏。誰也跑不掉,留著這個東西才有生機。”

  被白翌那麽一說我才想到,這個人的確不會讓我們活下去,他為什麽不允許別人去湖西那塊地方,那個孩子為什麽會被水猴子給勾下水?唯一的解釋就是孩子是第一個拿到這塊玉劍格的人,他沒有活下去。於是在他屍體旁邊第二個發現玉劍格的我,就成了水猴子追殺的目標。他要保住古劍,只有封鎖消息,而我們的活著就是威脅。保守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我們三個人永遠的閉嘴,死人是不會走漏消息的。

  我心虛的看了看白翌,還好他思考周道,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威脅慌了手腳,否則我們把唯一的保命符給交出去的話,那麽接下去只有等死的份了。

  六子終於也明白了輕重,他哀嘆一聲,說:“那麽我們怎麽辦?總不能等著他再來個回馬槍吧?你既然沒有把東西給他,他肯定不會放我們幹休!”

  白翌擡頭看了看窗戶外的湖面,說道:“那麽我們就去和他談條件。”

  一個夜裏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睡覺,六子緊緊握住他師傅給他入門的開光古玉,念了一個晚上的經。我守在窗戶邊,用衣架子把窗戶給卡死,以防水猴子開窗而入。因為我感覺這些水猴子其實都是擁有人類的智商,它們只是化為水鬼的死靈。既然如此那麽破窗而入這樣的手法估計也不是不會用。

  倒是白翌,一個晚上都在摸著那塊劍格,思考的非常的深沉。六子幾次喊他,他都沒有聽到。我向六子擺了擺手,意思別打擾他的思考。現在我們能夠依靠的除了這塊玉劍格外再也沒有別的籌碼了。

  一夜無眠,東方已白。月亮灑完了他最後的一絲光華,被耀目的日光所取代了。光照的有些刺眼,我撐起身體,摸了摸腦袋,原來守到最後我沒熬住,居然睡著了。我身上蓋著白翌的外套,他還在看那塊古玉,眼睛裏有些血絲,估計他一個晚上都沒合過眼。

  六子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衣服都沒脫,手裏仍然死死攥這那塊開光玉,發出了打雷般的呼嚕。我扭了扭脖子,走到白翌旁邊,問道:“怎麽樣?有辦法了沒?”

  他看我已經醒了,便拿回自己的外套,摸了摸臉說:“看來要解決,只有再去湖邊一次。至於這玉還是得還他,不過我們必須讓他留下不再害我們的承諾。否則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就溺死在自家的洗臉盆裏了。”

  我們其實並非是一定要這塊東西,反正對我來說這整件事都是一次倒黴的邂逅,我寧可沒來過這裏。想到此我向帶我們來這裏的罪魁禍首那裏瞥了一眼。

  白翌看著我淡淡的繼續說道:“我現在的辦法都是猜測,所以說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能成功的幾率估計只有對半開,我想這事我一個人去解決,而你和六子先回城。如果……”

  我馬上打斷了他的話,這小子什麽時候開始又犯個人英雄主義的毛病了。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既然有危險那麽就更加需要幫手。再說回去,回去事情就沒了麽?估計如果白翌失敗了我依然得淹死在自己家的洗臉盆裏!我堅決的說道:“我不回去,我留下來幫你。六子這小子太怕事,讓他回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