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酒道

說是暗格,但是也就是把墻掏了個窟窿,四四方方的,挺小,兩人上眼望去,只見裏面擺著兩個瓶子。

這兩個瓶子通體紅潤,似乎也是玉質,瓶口用木頭塞子緊緊的塞著,瓶身上沒有貼紙條,但是每個瓶子上都刻有兩個大字,只不過那似乎是纂體,兩人都不認識是什麽,張是非和李蘭英兩個畜生對視一眼,表情出奇的猥瑣。

哈哈,想不到這老孫子還真藏了一手啊!張是非想到,這兩瓶酒明顯跟酒架子上的又拉開一個档次,就它了!

於是李蘭英表情猥瑣的捧起了兩瓶酒,拿了酒以後便和張是非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李蘭英想了想,然後又回頭順起了那瓶‘天上人間’。

上去就開溜,兩人心中同時想到,偷了那老酒鬼的壓箱底兒,畢竟這不是啥光彩的事情。

可是當兩人笑嘻嘻的走出酒窖時,一擡頭,卻又再一次見到了劉伶那沒有打馬賽克的身體。

只見劉伶滿臉怒容,邊揉著屁股邊瞪著他倆,見兩人愣住了,便大吼道:“你倆畜生!摔死我了,還想偷我的酒?”

兩人見到劉伶有些做賊心虛,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狀態,因為他倆知道,劉伶這老酒鬼,雖然啥事兒都嫌麻煩,但是卻不摳門兒,曾經他對兩人說過,酒這東西要和別人一起喝才有韻味。

於是張是非便說道:“哎呀,抱歉抱歉,沒想到你傷的這麽嚴重。”

說完後他望了望劉伶的屁股,果然破皮了,於是他又對胖子說:“你看你,多不小心,快跟人家道歉。”

胖子望著劉伶強忍笑意,然後說:“抱歉抱歉,老天證明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啥,你看我倆也挺忙的,就先走了啊?”

說罷兩人轉身想溜,沒想到那劉伶在後面喊道:“別走!把那兩瓶酒放下!”

張是非一聽,覺得有些奇怪,相處了半年,這不像是劉伶以前的作風啊?於是他轉頭問道:“那啥,老劉,你不向你啊,你不是一直說酒大家喝才開心麽?”

劉伶一聽張是非這麽一說,便有些無語了,他想了想後說道:“不是不給你喝,那兩瓶酒是不能喝的!”

張是非有些納悶兒,於是他說道:“為啥?”

胖子接口道:“老張,別信他,一定是他舍不得這酒不讓咱倆喝,唉……”

劉伶一聽這話,便有些生氣了,只聽他說道:“不管你倆了,願意喝就喝!別怪我沒提醒你倆,要喝就在這兒喝吧!”

張是非見劉伶這樣,有些猶豫,但是李蘭英卻不管這些,只見他拿起一個紅瓶子,然後對著劉伶說道:“那我喝了啊?”

劉伶點了點頭,其實兩人拿這酒純屬是小孩子心裏,覺得偷東西挺刺激,兩人對這酒本身並沒太大興趣,所以當劉伶向他倆討要的時候,勾起了胖子愛玩兒的心性,本來他想還的,但是被劉伶這麽一說,就想逗逗這老家夥。

他裝模作樣的拔掉了瓶塞兒,然後把那瓶子湊到了嘴邊,又問道:“我可真喝了我告訴你。”

劉伶不耐煩的直揮手:“請啊請啊。”

胖子也沒多想,便把瓶子湊到嘴邊咕咚就是一口,這一口下去,胖子哇的就吐了出來,李蘭英見胖子吐了連忙問道:“怎麽了?”

胖子擡起頭狐疑的望著劉伶說道:“這…這分明就是水嘛!”

劉伶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不讓你拿你偏拿,能怨著誰?”

李胖子把剩下的那瓶兒也打開了,聞了聞,也是水,這可真奇怪了,為啥這老酒鬼要在暗格中放兩瓶水呢?

兩人有些納悶兒的望著劉伶,這個暴露狂打了個酒嗝兒後,便接過了那三個瓶子且對兩人說道:“看我幹啥,去,去酒窖裏拿一壇子白藥,我得喝點治治我可憐的屁股,有啥話進屋再說。”

說完後,他便大搖大擺的進屋了,很顯然,他並沒有因為兩人偷酒而生氣,兩人覺得這事兒挺奇怪,看了看天色還早,於是便依照劉伶所言又進了酒窖捧出一大壇子‘白藥酒’,然後走進了屋子裏。

暴露狂劉伶此時穿上了他那衣服,然後左屁股著地坐下了,地上早已擺好了三個大碗,說是大碗,其實卻向盆一般的大小。

其實他和兩個畜生之所以能混的這麽好,多半是因為酒量,本來嘛,男人最容易產生無產階級友誼的地方就是在酒桌之上,這點是真理中的真理,生為東北人,兩人的脾氣自然跟這老家夥對路子。

李胖子把那壇子酒打開,挨個碗倒滿了,然後和張是非一起坐在地上,三人啥話沒有,劉伶和李蘭英端起了碗,張是非則是把鳥頭插進了碗,先走一個再說。

一碗酒下肚,三人便拉開了話匣子。

張是非對那兩瓶水挺感興趣,於是就問劉伶:“我說老劉,那兩瓶兒到底是啥玩意,你不會閑的沒事兒把兩瓶水藏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