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分離之痛(第2/2頁)

只有他們的奪魁,才是英華真人所願意看到的事情,至於抓出兇手這事兒,還是交由我們這些人來做吧。

對於我的話語,三人都沉默了許久。

在他們的心目中,那一個所謂的榮譽,遠遠不如找出殺害英華真人的真兇,要來的重要得多,然而他們同時也知道,他們不得不去,因為這就是他們的責任,是別人對他們寄予的厚望。

所以在糾結了好一會兒之後,三人對我鄭重其事地點頭,並且告訴我,一定拿下那榮譽,然後帶到英華真人的墳前告祭。

三人離開了,而隨後小顏師妹也與幾個茅山弟子一起,護送著英華真人的靈柩返回茅山,望著那貨車在視線中消失於公路盡頭,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平靜的日子已然遠離,而我所要面對的,則將是一場又一場的風波驟起。

不過我知道這就是我的命運,該來它終究還是會來。

亭下走馬即便是號稱所謂的“天下第一殺手”,但是沒有內應的幫助,也不可能毫無聲息地殺害茅山十大長老之一的英華真人,聯合調查組的工作進展很快,迅速地鎖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基督班的教授張文伯,在英華真人遇害的前兩個小時,他曾經去過院長辦公室匯報工作,而事後他的反應也有些反常,這無疑加深了他的嫌疑。

在追悼會的第二天早上,我在審訊室見到了這位禿頂教授,英華真人手段有輕有重,作為當初與馬如龍、陳戰南沆瀣一氣的家夥,他因為本身還算是有些底子,倒也沒有被趕出學院,若是一直留了下來,不過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倒也算是踏踏實實,沒有再多講什麽怪話。

不過狗能夠改得了吃屎麽?

我一直懷疑。

我到審訊室的時候,華東局的張峰和我們這邊的張勵耘已經對他連著審訊了一整晚的時間,不過這禿頂老頭兒倒也是個硬茬子,就是不承認任何事情,反倒是跟我們的人員擺道理,講了一大堆的東西,總之就是沒有突破口,以至於張勵耘沒有了辦法,最終找到了我。

那天正好是小顏師妹走的頭一天,一夜孤枕難眠的我火氣很大,一走進審訊室,便走到張文伯的面前,盯著他好久,然後說道:“張教授,你說你是冤枉的?”

張文伯一臉冤屈地沖我說道:“小陳,你跟他們說一說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對楊院長一直都是敬佩有加,怎麽會加害於他呢?”

他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跟我剛才翻閱過的審訊記錄差不多,當真是個難以對付的角色。

我沒有讓他說完,而是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語,認真地對他說道:“張教授,你在學校裏面待了太久,可能還是不太了解我們辦事的手段。既然將你請到這裏來了,就肯定有了確鑿的證據,你不說,我理解你,畢竟這事兒一旦承認,你終身的名譽就會一朝瓦解,這自然不是你想要看到的,不過既然如此,那你當日為何還要去做呢?”

張文伯下意識地說道:“我只是……”

他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接著說道:“我真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啪!

我直接呼出了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張文伯的左臉上,這一記耳光響亮,他的半邊臉瞬間就變得紫黑腫脹,而一陣咳嗽,竟然吐出了四五顆牙來。

張文伯有點瘋了,吐出口中那混含著牙齒的血水,他憤怒地沖我吼道:“小子,你敢打我?”

啪!

我毫不猶豫地朝著右邊又扇了一巴掌,終於將這臉給弄得平衡了,看著被扇成了豬頭、眼冒金星的張文伯,我若無其事地揉著手說道:“張教授,江湖上的人,有的叫我黑手雙城,有的叫我陳老魔,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張文伯怨毒地看著我,一肚子的憤怒,而我則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知道吧,因為我手黑啊,你覺得能夠在我的手下,僥幸逃脫麽?到底還是年輕啊,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