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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姐,就您說這些,我啥也查不著啊,您這兒有會員卡嗎?我現在辦一張,以後常來消費還不行嗎!”

熟婦點點頭:“他最喜歡尚文路上那家華庭酒店,說是所有快捷酒店裏裝修最有意境的。”

出了酒吧,我問周庸維多利亞的王哥是誰,周庸嘿嘿一笑:“我也不認識,聽別人說過,好像在這片挺管用的。”

尚文路上的華庭酒店坐落在一個胡同裏,看著不太起眼,裏面確實裝修得古香古色,建材用的都是木頭。周庸掃了幾眼:“下次我也來這兒住住試試。”前台小妹已經困得打哈欠了,我剛要上前,周庸攔住我:“徐哥,這次我來吧。”我伸手示意可以。

周庸拿出一串鑰匙,趴在前台,一只手搭著:“我是黃蕾的朋友,她鑰匙落我車上了,麻煩你幫我給她。”

前台查了查:“您好,先生,今天沒有叫黃蕾的人入住。”周庸說:“不可能,我看著她進來的,你再幫我查查!”

前台趕緊在電腦上重新搜索“黃蕾”,之後說:“先生,今天真的沒有這個人入住,您能給她打個電話嗎?問問她住哪個房間?”

周庸:“那王敏呢?”

前台搜索之後說:“他入住了,需要我幫您把東西轉交給他嗎?”

經過改裝的偷拍手表

周庸收回戴著手表攝像機的手,說:“算了,一會兒我給他打電話,自己給他吧。”

在前台看神經病的眼神中,周庸走出酒店,沖我擡了擡手:“搜索記錄都錄下來了。”我點點頭,讓他快傳電腦裏看看。

近期沒黃蕾入住的信息,但有王敏的,而且王敏在黃蕾失蹤那晚開過房。我們在周庸錄下來的信息裏,找到了王敏的房間號。

按照熟婦給出的王敏信息,結合周庸拍到的身份證信息進行查詢,還真搜到了這個人。王敏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學流行音樂的,網上有他參加學校活動的照片,和身份證上的為同一個人。校園網的新聞還報道,說他SAT分數兩千一百分,已經拿到了BK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還拿到了一萬美元的獎學金。

周庸目瞪口呆:“這麽好的學校,挺牛的,還拿獎學金,為什麽要當牛郎呢?”

我說:“是,你看看你,讀個國內研究生都能退學。你再看看人家,這麽比下來你連個牛郎都不如。”

周庸臉色變了:“一萬美元有什麽用,BK音樂學院是出了名的貴族學校,省吃儉用讀下來,起碼也得四十萬美元。我雖然退學了,但我也不用浪費我爸我媽那麽多錢了啊!”

我問他買車花他爸他媽多少錢了。周庸想了想,開始轉移話題:“徐哥,你說他出來當牛郎,是不是因為要攢去音樂學院的生活費啊?”

我說:“不是個人愛好就是為了錢,還能有什麽?”

王敏住的是二樓的一個價格四百七十七元的大床房。我趴在門上聽,裏面有水聲和球賽聲,聽聲音回放的是淩晨葡萄牙對威爾士的那場。

我敲了敲門,裏面問是誰,我說外賣。王敏打開了門:“這麽快就……”我和周庸推著他進了房間,他嚇一跳:“兩位大哥有什麽事嗎?”

我跟他說黃蕾失蹤了。他問我黃蕾是誰。我說:“就是前天跟你約的那個短發女孩。”他“哦”了一聲,再未說話。

周庸樂了:“一詐一準,你們還真約了!”

我示意周庸別說話,和王敏說:“我就想了解一下情況,聽說你考上了BK音樂學院,你要是不想我寫信檢舉你當牛郎,影響你學業,你就什麽都不用說。當然,美國人不太看重這個,非常有可能不會對你的學業有什麽影響。不過我試試又沒什麽損失,你說是吧?”

這時洗手間有個女孩洗完澡出來,看屋裏多了兩個男人嚇了一跳。王敏和女孩說:“寶貝兒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約你。”

女孩悻悻地穿好衣服,剛要出門,王敏叫住了她:“哎,禮物!”女孩愣了一下,回身抱起椅子上的一個大泰迪熊走了。

我踩了周庸一腳,用下巴示意他跟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周庸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煙,徐哥你聊。”

女孩走後王敏講了一些黃蕾的事:“我們倆是在網上認識的。那天我約她去酒吧喝酒,聊得不錯,在網上也認識挺久了,自然而然就開房了。完事兒之後,她洗個澡就要走,說要回家。我說明早再走多好,她說公司電腦讓她放家了,得回去拿。”

我問王敏,黃蕾走時他在幹嗎。王敏說他一直在酒店睡到第二天,沒出過門。我和周庸下樓後,假裝來酒店捉奸,要求看11月2日的監控。我和前台說,有人告訴我們,周庸的老婆11月2日和別的男人在這裏開了房,我們要看一下監控。前台說她沒這個權利。我威脅說當時酒店沒登記她的身份證,這是不合規的,不給看監控我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