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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知不知道這酒吧在哪兒。白小白說不知道,她那天都被那女的帶蒙了。

我問還有什麽信息嗎?她把11月2日失蹤女孩的照片發給了我。說是一東北姑娘,叫黃蕾,照片是她鄰居從朋友圈裏找的。

和白小白聊完,我覺得這事值得一查。但首先,我要找到那家酒吧。

體育場附近有上百家酒吧,我需要一個行家,恰巧我身邊就有一個人對這上百家酒吧如數家珍。我把照片發給周庸,問他認不認識照片裏的酒吧。周庸看過照片後,立馬得出結論:“這首先啊,不是一家High吧,體育場裏面的Club基本都可以排除了。它也不是啤酒吧,‘愛爾蘭酒吧’和‘牛啤堂’這類的Pub也可以排除了。”周庸把體育場90%的酒吧都排除掉了。

“它也不在我印象中的雞尾酒吧裏,體育場那邊的雞尾酒吧都沒表演。有雞尾酒,還有表演,燈光還沒那麽暗。在體育場,嘿嘿,就只有一種酒吧了。”

我點點頭,懂了。

國外準確地把酒吧分為Club、Bar和Pub。Club的規模相對較大,經營更加商業化和專業,來這裏的人主要是跳舞、喝酒、交友,會有許多的演出活動;Bar更偏重酒的文化,不同的Bar有不同的招牌酒,每家店的酒文化也不相同;Pub的消費與格調較低,客人一般都是學生和普通老百姓,主要就是喝喝啤酒聊聊天,許多人願意在Pub和朋友聚會聊天看球。

在我國,不管是Pub、Bar還是Club,都叫酒吧,體育場的許多家Club中文名都是某某酒吧。有些人喜歡把Club叫作High吧,把Pub和Bar叫作輕吧。但我們要找的那家,和這三種都不同。

體育場旁有一條酒吧街,晚上男性走在那兒,會有人不停上來招呼:“大哥,去我們那兒吧,表演免費,小妹特帶勁!”

一般這種“拉客”的酒吧,都會有些擦邊的服務。這種酒吧看著熱鬧,但裏面都是托兒,為了讓客人有信任感,進門消費。這類酒吧白天一般不開門,調查得趕晚上。

我給周庸發消息說,擇日不如撞日,正好現在就是晚上,我們開工吧。周庸回我:“啥,我剛洗完澡!”

我住得近,等周庸到的時候,我已經用照片比對出了那家酒吧。

酒吧叫月亮港,櫥窗內貼著暗示的廣告,門邊的墻上有“表演免費”的字樣。我和周庸進了月亮港,一個熟婦立刻迎了上來:“兩位帥哥喝點什麽?我們這兒什麽酒都有,表演9點開始,要是想要姑娘陪的話,我們這兒還有包廂。”

我用眼神示意周庸上前應付,周庸一挺胸:“姐,您先聽我說,我們是在找姑娘,不過是在找特定一姑娘。”

周庸翻出手機裏黃蕾的照片:“這姑娘,您有印象嗎?”熟婦看了眼照片,臉色一變:“你們警察啊?”

周庸笑了:“您看我像嗎?這片兒我常混,維多利亞的王哥知道吧,那是我大哥。”

周庸又指我:“您看他也不像吧,就他頭發這麽長,胡子也不愛刮,早被清出警察隊伍了!”

熟婦明顯放松了點:“這姑娘我沒什麽印象,她幾號來的,在大廳還是包間?大廳的話可以幫你們看一下監控,包間就沒辦法了。”

我說:“應該是11月2號來的,麻煩您幫查一下。”

熟婦點點頭,沖著周庸說:“你加下我微信,把那女孩照片發我,我對著看。”過了一會兒,熟婦回來了,讓我們跟著走:“確實來過,走吧,我帶你們去看。”

我和周庸跟她進了一個小暗間,裏面有三張辦公桌,每張桌上都有台一體機。她用電腦給我們看了11月2日的監控。黃蕾穿著白色連衣裙,坐在吧台。過了一會兒坐過來一男的,兩人一直聊天,最後一起離開了。

除了黃蕾外,我還特意找了一下此案的起源——白小白,但沒看見類似的人出現,我問熟婦這個監控能監測到整個大廳嗎?她搖頭:“靠東墻或西墻的話,我們就監測不到了。”

我暫時不去管白小白的事,問熟婦知不知道和黃蕾坐一起的那人是誰。周庸奇怪:“徐哥,你這問題失水準啊。每天客人那麽多,她怎麽記得住?”

我說:“你問問她這是不是客人,你看他那細腿的褲子、尖頭皮鞋、白西服,還有那發型,隔著監控我都能聞見古龍水味,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一個牛郎。”

周庸對我豎了豎大拇指,轉頭問熟婦:“姐,你們店還做這生意啊?”熟婦搖頭:“不是,他是串場少爺。”周庸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我問她知不知道“少爺”叫什麽名字,她點點頭:“王敏。”

周庸觍著笑臉:“姐,還有別的信息嗎?再多說點唄,下次保證來您這兒消費。”

她看了周庸一眼:“聽說他是音樂學院的高才生,好像還要出國留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