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4/4頁）

“聽見了什麽？”

他搖搖頭。

“別裝了，拉蒙特。你那麽精明，該不會無緣無故透露什麽吧。”

“那你就告訴我。”

“告訴你什麽呀？”

“告訴我是誰給我發了一封匿名電郵？”

我瞪著他。

“沒有名字，沒有IP地址，沒有回復路徑，只是單向的信件。”

“說了些什麽？”

“說我應該近距離觀察艾弗森的競選活動。”

我感到一陣不安。

“有人給你發郵件？”

“不錯。”

“很可能是對立面搞的。競選中爾虞我詐的伎倆。”

“你這樣認為？”

“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吧？”

他揚起一只眉毛。

“拉蒙特，就算是我真的知道些什麽，你也不能認為我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吧？”

他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你知道嗎？你很可能說對了。我就是要去問瑪麗安，剛才你倆和誰在一起。她對我一向是相當坦誠的；即使她不想說，她的反應也會很有意思。”

他肯定是嚇唬我。他當然不能去問；否則，瑪麗安就會知道我在偷聽。他仔細地打量著我。“另外，有件事你可以幫我。”他傻傻地笑了。“那個女人，那個西班牙裔的呢？我怎麽也沒見到她。”

“你說的是多莉·桑切斯？”

“就是她。她怎麽啦？”

我嘴唇緊閉。他準是斷定我不應該是剛才參與密談的人。或許是他碰巧看見我進了那個房間，以此來訛詐我，操縱我，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要麽我說出他想要的，要麽他就告訴瑪麗安我在偷聽。他捏著我的軟肋。我倆都心照不宣。

“被辭退了，”我低聲道。

“什麽時候？”

“幾天以前。”

“什麽原因？”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泄露出去——”

“別擔心。”他雙手一下子插進衣袋裏。“我站在正義的一邊，艾利·福爾曼；問題在於，你呢——”

趁著麥克把攝影器材往飛機上搬的當兒，拉蒙特搶占了我旁邊的座位。我很不高興地東看西找，想換個位子，但神氣活現小姐已經坐在了麥克的錄音師旁邊，剩下的唯一座位就是羅傑旁邊那個。我只好自顧自地坐在位子裏。

但返程途中，拉蒙特並沒有套我的話。相反地，他滔滔不絕地大講市長和市議會成員的內幕故事，讓人覺得市長與市議會是他的主要對手。這倒使氣氛出人意料地輕松愉快。盡管我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另一手策略——恐嚇無效，就來拉攏。但每當瑪麗安回頭，看到我和他的腦袋靠得很近的時候，我依然有些慌亂。瑪麗安臉上露出的東西叫我很不舒服。

唯一的好處是我並沒有感到乘飛機的恐懼。當我發現與瑪麗安密談的男子竟然是耶利米·吉布斯以後，怎麽還能有心思擔憂飛行問題呢？

1 賽斯納飛機：塞斯納公司位於堪薩斯州，以制造小型飛機為主。

2 肖尼國家森林屬聯邦政府管轄，位於伊州南部，面積約1100平方公裏。

3 巨人城市公園屬於伊利諾伊州，位於伊州南部傑克遜縣與聯盟縣之間，占地約1619公頃。

4 斯普林菲爾德：伊利諾斯州南部一城市，該州州府所在地。

5 旁跳鏡頭：又叫切換鏡頭，指從一鏡頭直接轉換到與之緊密關聯的另一鏡頭。

6 橡皮雞：（美國）在競選或擔任官職時沒完沒了地參加各種宴會是一件苦差事（進行競選之類的活動與咀嚼硬如橡皮一般的雞肉同樣艱苦）。

7 西洋雙陸棋：一種供兩人玩、以擲骰子決定棋子行進的遊戲；又叫“巴佳門”“十五子祺”。

8 香奈兒5號：香奈兒5號是Coco Chanel(可可·香奈兒)在1921年為香奈兒品牌推出的第一款香水，這款香水後因傳奇女星Marilyn Monroe(瑪麗蓮·夢露)的一句“5號香水是她唯一帶上睡床的東西”而聞名世界。

9 即盧普區，芝加哥的中央商務區，常常用作芝加哥市中心的別稱。

10 多爾縣：位於美國威斯康辛州州東北部，東臨密歇根五大湖區，西臨格林貝。面積6,138平方公裏，其中79.63%為水面面積。

11 又名《五弦琴對決》，是經典影片《激流四勇士》中的一段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