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第2/2頁)
弗朗茨·阿爾伯列席特·佩德拉於1974年去世。他死得心滿意足。他的一生歷經沉浮——他曾經經歷了他的國家歷史上最不光彩的一段時期——但他得以幸存並最終幸福地辭世。
他猜到了那些鈾的下落。早在1969年的一天,他的公司曾經接到了一張由帕帕郭泊魯斯簽署的二百萬美元的支票,並附有一段薩維爾船運公司的聲明:“為失去的貨物而付。次日,一名以色列軍隊的代表來訪,帶來了海運第一批物資清賬的付款。”那名軍人離開時說了下面這番話:“至於你丟失的貨物,如果你不再進一步追問的話,我們將十分高興。”
佩德拉當時就恍然大悟了。“可要是歐洲原子能共同體追問起我來呢?”
“告訴他們實情。”那人說,“貨物丟失了,在你想弄清發生的情況時,你發現薩維爾船運公司已經關張。”
“他們停業了?”
“是的。”
佩德拉就這樣對歐洲原子能共同體講了。他們派調查員來見他,他反復這樣說著,那番話即使不是真情的全部,卻完全屬實。他對調查員說:“我估計不久就會對此輿論大嘩了。”
“我懷疑。”調查員告訴他,“這事反應對我們不利。我認為,我們不會大張旗鼓地宣揚此事,除非我們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他們當然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至少沒有在佩德拉的有生之年。
1974年希伯來人贖罪日那天,蘇莎·狄克斯坦生下了小孩。
依照該農莊的習俗,嬰兒由父親接生,助產婦在一旁給予指點和鼓勵。
嬰兒和父母一樣個頭矮小。剛一露頭就張嘴大叫。狄克斯坦的目光變得濕潤模糊起來。他托著嬰兒的頭,查看臍帶沒有繞著脖子,說道:“就快出來了,蘇莎。”
蘇莎又一使勁,嬰兒的肩頭出來了,之後就一切順利了。狄克斯坦在兩處紮住後剪斷了臍帶,隨後——仍舊依照當地的習俗——他把嬰兒放進母親的懷抱。
“沒問題吧?”她說。
“好極了。”助產婦說。
“是男是女?”
狄克斯坦說:“噢,天啊,我還沒顧上看……是個男孩。”
過了一會兒,蘇莎說:“我們管他叫什麽名字呢,納撒尼爾?”
“我想叫他陶菲克。”狄克斯坦說。
“陶菲克?那不是阿拉伯人的名字嗎?”
“是的。”
“為什麽?為什麽叫陶菲克?”
“哎。”他說,“說來話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