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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原又補充一句:“這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這個臨時工跟這次的案子有關系嗎?”

“是同事在四處打聽走訪後得到的信息。住在附近的一個家庭主婦昨天白天目擊到一個男人在偷窺福丸家。但這個人的臉她並非完全不認識,因為之前在路上碰見過幾次。”

“有可能是你剛才跟我說的負責遛狗的人嗎?”

“答對了。”南原粗聲粗氣地說出了句不符她身份的話,豎起了食指。並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張照片。“我從被害人家屬那裏打聽到了他的身份,然後回來查了一下。是這個人。”

照片好像是從駕照的數據庫裏提取出來的。上面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看上去在二十歲出頭。下顎較窄,雙眸微垂。他似乎有什麽不滿,對著照相機擺著張臭臉。

“你打聽到有關侵入路線的信息了嗎?”南原問。

“聽白井說,他們似乎認為犯人是通過玄關出入的。”

南原左右晃動著食指,一邊發出“切切”的不屑聲。

“偵察員當初的見解的確是這樣。但是事態有變。被害人家屬提供了重要的信息——犯人有可能是通向廚房的入口進入房間的。”

“通向廚房的入口?夫人在離開家的時候忘記上鎖了嗎?”

“不是,她說肯定是上了鎖的。但是犯人有匹配的鑰匙。”

“匹配的鑰匙?”

“他們家的郵箱底部安裝了一個暗器,裏面藏著一把能解開後門的鑰匙。說是以防忘帶鑰匙的人被關在外面才放的。偵察員剛剛確認過了,那裏確實有一把鑰匙。”

“那誰知道這把鑰匙的存在呢?”

“應該只有家裏人知道——被害人家屬是這麽說的……”南原含蓄地欲言又止。

“也就是說有可能也有外人知道?”

南原點頭。

“因為柴狗是在室外養的,所以他們在院子裏給狗做了一個小屋。但是天氣惡劣的時候他們也會讓狗從後門進到屋裏。腳部有殘疾的被害者考慮再三,最後決定告訴負責遛狗的臨時工這把鑰匙放在了哪裏。”

小杉又低頭重新看了看那張面部特寫。

“關於這個臨時工,家屬是怎麽說的?”

“除了他是開明大學的大四學生之外,他們對他一無所知。據說是被害者的熟人介紹來的。但他只在夫妻倆不在家的時候來家裏遛狗,所以也沒必要有什麽深入交流。”

“噢。”

“你知道這些就足夠了。趕緊去見一下這個年輕人吧。”南原說完便遞給他一張便條。上面寫著地址和姓名。這些也應該是從駕照的數據庫裏調取出來的信息。

“電話號碼呢?”

“夫妻倆好像並不清楚。但是被害者可能知道,所以應該馬上就能查到。查出來會馬上通知你。那就快去吧。”南原像要攆他走一樣向下揮揮手。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喂,南原。”不用看臉都知道是來者是誰。

小杉回過頭,正好撞見刑事科長大和田冒冒失失地走過來。因為他長了張四方的臉、粗眉毛,所以背地裏被冠以“木屐”這一醜名。

“附近的監控攝像查得怎麽樣了?是不是應該依次核查一下錄像?”

“當然,已經開始查了。”南原站著沒動,回答道。

“所以呢?從錄像裏發現什麽了嗎?”

“還沒有,我們現在就開始分析錄像……”

“盡快吧。怎麽做什麽都磨磨蹭蹭的。可不能讓一直兢兢業業的一課警察搶走我們的功勞。無論如何也要爭取比那幫家夥更快抓到犯人,這你們應該清楚吧?”

“是,我們已經心知肚明。”南原回應道。

“輸贏就看今晚了!今晚!為了找到線索不惜調動了所有的警力。雖然聽上去有點不現實,但我盡力了。”

“是,我們也會盡全力。”

白井用胳膊肘戳了下小杉的側腹,小聲說:“我們走吧。”

“看來我們還是離開為好。”

小杉和白井一同走出房間,背後傳來大和田沖南原哇哇大吼的聲音。

“那個木屐科長什麽玩意兒啊!老是一副怒火中燒的臭德行。”小杉邊走邊說。

“聽說廳長請求本部的搜查一課來支援了。”

“果真如此啊。唉,如果搶劫殺人案件抓不到犯人的話也只能這麽辦了。”

“大和田科長從一課的負責人那裏聽說了這件事後心情突然變得很糟。剛才我聽了一耳朵,說什麽現在在廳的是七隊。”

小杉停下了腳步:“七隊?真的假的?”

在廳的意思是說為了能隨時加入搜查隊伍而在警視廳待命。開設搜查本部的時候這些人基本就該出動了。

“這有什麽不好嗎?”白井問。

“七隊的隊長花菱是大和田科長警校的同學。”小杉悄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