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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白井的描述,報警的女人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福丸加世子。加世子平時在附近的一家超市工作,工作時間是上午十點到下午三點。下班後習慣和朋友們稍微聊會天再回家。今天她一如既往地在四點前回了家。雖然玄關沒上鎖,但她沒覺得有什麽異常。因為這會兒在公司上班的丈夫雖然還沒回家,但和他們同住的公公是在家的。而且公公忘記鎖門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因為加世子從玄關處直接進了廚房,所以沒有立即察覺出有什麽不對,直到她走進客廳。客廳的保險櫃前到處都是雜七雜八的東西,被拉出來的抽屜也被反扣在地上。

加世子飛奔出客廳,一邊敲著其他房間的門一邊喊著公公的名字。打開了平時很少擅自打開的公公的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還在開著的電視,然後就看見了——

”就是這麽個情況。“白井把手中平板電腦的屏幕轉向小杉。

那是個榻榻米的和式房間。裏面面部朝下倒著一個汗流浹背的老人。旁邊放著一張棋盤。

白井操作了一下畫面,屏幕上顯示出另一幅圖片。老人的頭被翻過來了,上面有一道紅黑色的線,顯然可以認為是絞殺的痕跡。

”兇器是?“

”還沒找到。“

白井說,被害者的名字好像是福丸陣吉,年齡是八十歲。原來是公司職員,現在除了退休金沒有額外收入。和他同住的只有他的長子秀夫和嫁過來的加世子,兩個孫子已經離開家工作了。

”聽系長說,財產好像也被搶走了。”

“放在客廳保險櫃裏的二十萬現金不翼而飛。據說是生活費,他習慣把生活費放在這裏。肯定是加世子夫人離開家的這段時間出的事。”

“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不見的?”

“從被害者的房間來看,也有可能偷走了其他東西。但是很多物品只有他本人清楚,所以不能確定。夫妻倆和孩子們的房間在二樓,但犯人好像沒有闖入的痕跡。“

“那麽多現金都到手了,所以最先想到的可能就是盡快逃走。”

“侵入路線呢?”

“根據偵察員的大致觀察,無論通向廚房的入口還是窗戶都是從內側反鎖好的,並沒有破壞的痕跡。 也就是說他們懷疑他是從玄關出入的。”

小杉瞟了一眼那戶人家,問:“有監控攝像頭嗎?”

白井眉頭緊鎖,搖搖頭:“沒裝。”

“是嗎。”小杉嘆了口氣。每次發生這樣的案子,他就忍不住要抱怨國家為什麽沒有強制人們在自家安監控。

白井把手伸進內兜,掏出手機。好像有電話打來。

“是,我是白井……現在跟小杉在一起。知道了。馬上回去。”白井掛了電話,看著小杉:“是系長。說有急事讓我們回去。”

“發生什麽了?”

“這個嘛……”白井歪頭想了想,“這種麻煩的事情不說也罷。”

下了警車,兩人便出發了。離開新幹線的道路後,他們攔了輛出租車。

剛回到局裏,他們就已然感到一股緊張的氣氛。年輕的警員們抱著警用設備和通信儀器在絕對稱不上寬敞的走廊裏行色匆匆地來來往往。這個走廊貌似通往要開設搜查本部的講堂。他們全都滿面愁容。對於局裏的警察們來說,沒有什麽比開設殺人事件的搜查本部更讓人頭痛的了。既要分配人手又要花錢。當然,上司的心情也會變差。

兩個人來到刑事課,南原正在跟別的部下站著說話。她沖小杉沒好氣地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說:“這麽辛苦還讓你過來,對不起。”

“什麽情況?”小杉問。

“就是這個情況。”南原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忙著工作,希望你也快點加入他們。”

“我已經加入了。”

小杉剛要脫掉外套,就被南原制止了:“不脫也行。現在我想讓你馬上去見一個人。”

“是誰啊?”

“負責散步的人。”

“負責散步的人?”小杉皺了皺眉,“那是什麽?”

“據家屬說,福丸家養了條柴狗。本來被害者是負責帶他出去遛彎的,但自從大概半年前他開始腰痛以來已經很長時間都不能去散步了。可是如果沒人帶狗去遛彎狗有點太可憐了,所以就雇了個臨時工專門遛狗。”

“那個家裏有狗什麽的嗎?”小杉問白井。

白井歪了歪腦袋,“沒注意。”

“上個月病死了。”南原說,“因為已經十五歲了,對狗而言相當長壽了。聽說好像身體本來就有老毛病,腳又受了傷動不了了,結果病情愈發惡化最後死了。那問題就在於那個腳傷。它是在散步的時候被自行車碾到受的傷,而帶它散步的是雇來的臨時工。因為當時他沒有仔細看路。因為這件事被害者很生氣,把臨時工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