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影現,森森潘家宅(第3/4頁)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金素梅耐著性子,盡量保持語氣平和地說道。

“別再做夢了,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你也該是醒醒的時候了!”對面的男人語氣平和了許多。“驅蟲家族的秘密如果真的可以改變歷史的話,前面那麽多的先人早已經做到了,怎麽會等到現在呢?”

“唉!我今天不想和你說這件事!”金素梅語氣疲憊地說道,“我只想打電話告訴你,一切小心吧,松井老家夥已經開始注意你們了!”

“什……什麽?”男人顯然沒料到金素梅會這樣說,不禁有些詫異,他停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我們指誰?”

“呵呵……”金素梅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我無法勸阻你,正如你無法勸阻我一樣,但是你一定要小心,現在日本在戰場上屢屢受挫,他們眼下唯恐手中的幾個大城市出現騷亂,所以會對一些盯上的人下手。”

“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男人的語氣中有些感激。

“你好自為之吧!”說完金素梅掛斷了電話,她打這個電話之前便想了很久。她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塊鳳雕玉佩,這玉佩做工精湛,圖案栩栩如生,宛若一只鳳凰展翅騰空,在燭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白如凝脂。金素梅輕輕撫摸著玉佩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這四合院雖然深處北平城東錯綜復雜的街巷之中,但四周的守衛卻極其森嚴,她披了一件衣服輕輕推開房門向一側的偏門走去,偏門之處有兩個站崗的日本兵見金素梅立刻挺直了身子。金素梅徑直走入院落中,推開房門,裏面亮著一盞燈。

金素梅進了房間輕輕將房門對起,在房間左邊的床上躺著一個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此人身上的傷勢早已見好,卻始終沉睡不醒。金素梅站在那人的床前,拳頭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過一瞬間她卻松開拳頭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望著眼前的人凝住眉頭自語道:“其實我早該殺了你們,不過幸好老天有眼,你們得不到的,我馬上就要得到了!”

說完之後她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墻邊,墻上掛著一幅唐伯虎的《山路松聲圖》的臨摹本,她輕輕將那幅畫撥到一旁,在畫後面有一個小小的暗格,她將暗格打開,從內中捧出一個盒子輕聲說道:“如果我不在新疆待那麽多年,恐怕真的無法拿到這火系蟲師的秘寶!”

金素梅癡癡地撫摸著眼前的箱子,盯著躺在不遠處床上那個人微微笑了笑,她真想讓床上那個人看看此刻自己的笑是多麽地得意,可是那人卻一直沉睡著。半個月之內她尋了無數的名醫,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樣,此人身體早已經恢復卻不知什麽原因始終無法醒過來。

她嘆了口氣,將裝著秘寶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暗格之中,邁步緩緩地走了出去。在她關上房門之後,床上那個人的手指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一陣尖銳的鳴笛聲刺破了北平城中的寧靜,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速向北平城東而來,前面兩輛摩托車上分別架著一挺歪把子。車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鬢角有些斑白卻精神矍鑠的日本男人,他便是在日本的那支火系君子,名叫松井尚元,而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便是他的孫子松井赤木。兩人目光中充滿了怒氣,向北平城東的這座四合院駛來。

轎車停在門口的時候,守在門口的日本兵快速地走到轎車前面極為恭敬地打開了車門,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對那個日本兵嘰嘰咕咕地說了幾句日語,那日本兵小跑著回到了四合院中。

一會兒工夫那個日本兵從裏面小跑著出來推開了門,松井尚元抻了抻衣角隨著那日本兵走了進去。

在金素梅的那間臥室中日本兵端來一套茶具,松井尚元與松井赤木坐在桌子對面,金素梅拿起一壺水不緊不慢地刷洗著茶具。

“不知松井先生這麽晚來這裏究竟有什麽事?”金素梅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的茶具,將茶具刷洗幹凈之後她捏起一旁的茶,往茶壺中放入一些茶葉。

“呵呵,我們今晚來這裏不是與金先生探討茶道的!”松井尚元語氣有些怨憤地說道。

“哦?”金素梅瞥了一眼松井尚元又將目光匯聚在茶具之上,“松井先生不是一直以儒雅君子自居嗎?這茶道更是您的得意之處,今晚怎麽會不談茶道呢?”

“哼!”松井赤木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放在他前面的茶杯被他這般一震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隨後裂成了數段,“為什麽潘俊他們去往河南你得到消息卻密而不報?”

金素梅瞥了松井赤木一眼,冷冷地笑了笑:“松井先生,這裏可不是北平憲兵司令部,如果您想發脾氣的話我奉勸你找錯地方了!”她的話音剛落,一把匕首已經插在了桌子上,距離松井赤木的手掌只有毫發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