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2/2頁)

我曾經向他指出:應該在這屋子或是外面樓洞的什麽地方有秘密通道。他一定是懾於不知什麽時候又會通過秘道潛入這座宅邸的兇手,等不及我到來就想找出這通道的入口處。

(飛龍君……)

而且——而且他發現了那通道?

我的目光停留在地板上被挖開的一處裂縫上。一個黑糊糊的梯子一樣的東西伸向地板下。

(是這家夥呀!)

他發現了這個。他——那他後來怎樣了呢?我想一定在堆房。他一定在用做畫室的堆房那裏也進行了同樣的“尋找秘密通道”的作業。

我又看了一下手表,離中午12點還有20分鐘多一點。從走廊上返回去,跑下樓梯。一個牛仔服外面穿著白色套頭毛衣的年輕人站在放在大廳裏的粉紅色電話機前。

“你是住在[1-C]房間的谷誠君嗎?”我向年輕人打招呼道。他放下擱在撥號盤上的手指詫異地看了這邊一眼。

“有件事求你。”我說,“這個,我是島田,島田潔,飛龍的朋友。有件重要的事求你,能聽我說嗎?”

“這個,嗯……”他神情困惑。也許是突然被初次見面的人說:“有件事求你。”而覺得蹊蹺,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但現在顧不得這個了。

“行嗎?再過一會兒,一個男人就要來這兒,來拜訪飛龍。來了後請你轉告他,請他去飛龍的畫室。”

“好、好的。”

“對不起,所以打完電話也請你留在這兒待一會兒,明白嗎?”

“嗯。可是,這個……”

“拜托了,原因回頭再解釋。”說罷,我就轉身向大廳裏頭的走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