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脫困

和葉教授分別後,敖雨澤打了個電話確認廖含沙所在的醫院,然後帶著我趕了過去。

來到醫院後,我們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個果籃,然後根據電話給出的病房號上門,見到了正在護理廖含沙的一個中年婦女,她是廖含沙的母親。

廖含沙依然沒有清醒過來,但是早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醫生說是她受傷的時候受到巨大驚嚇,大腦出於自我保護讓她潛意識不願意清醒過來。當然,當時流血過多,大腦缺血造成供氧不足損傷了大腦機能也是原因之一。

廖含沙的母親以為我們是她女兒的朋友,因此很是客氣。當我們問到廖含沙的男友的時候,她的臉色很是古怪。

不過,她還是勉為其難地簡單介紹了下廖含沙的男友。那是一個技術宅男,不善言辭,似乎是孤兒,因此廖含沙的母親和家人都不是很喜歡他。

他們都覺得,先不說經濟條件,像這樣性格孤僻的年輕人,因為成長的過程中受到的關愛很少,其經歷很可能讓其性格偏執冷漠,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這樣的人交往,否則一旦感情不和很可能會受到傷害。

孤兒的說法,讓我們對廖含沙的男友真實身份更加好奇,似乎這和當年他身邊還有一個神秘男子的事實不符。不過這也可能是他掩飾自己身份的方式。

很快,我們得知了廖含沙男友的名字,名叫秦峰。如果秦峰真的如我們推測的那樣,是設計遊戲隱藏關卡的黑客,那麽他的綽號來歷似乎也可以解釋了,他的名字中帶了個“峰”字,有很大的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被人稱為“瘋子”。當然,在網絡世界的時候,他瘋狂的攻擊風格,或許也是這個綽號的來歷之一。

最終,在敖雨澤堅持下,廖含沙的母親有些不情願地翻出女兒手機裏存的照片,將廖含沙和秦峰的合照拿給我們看。

照片上的廖含沙笑得很幸福,而她的旁邊,是一個臉上表情略微僵硬的瘦削男子。他的頭發有些亂,戴著黑色邊框的眼鏡,眼眶下陷,眼中還有些細微的血絲。膚色微微發白,似乎是常年熬夜外加不見陽光的緣故。

看著照片上略微病態的男子,我突然感覺到有些眼熟,正當我要開口的時候,敖雨澤卻暗中拉了我一把。

我們將手機還給廖含沙的母親,然後告辭。走出醫院的時候,廖含沙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剛才要說什麽,不錯,那個人我們的確見過。當時我們去那座廢棄的精神病院路上,曾經遇到過一個逃跑的病人,後來被兩個護工和一個小護士給抓了回去。”

不錯,我感覺到照片上的人眼熟,是因為前些日子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的確見過這個人,只是當時我們都不可能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一直隱藏在遊戲背後指引著我的神秘黑客。

並且,我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麽當天我的衣兜裏會有一個突然出現的u盤,使用了u盤後還對遊戲進行了升級。很明顯,那個u盤是當時的秦峰乘我不備放進我衣兜裏的。

只是,當時他的舉動是早有安排還是巧合?如果說是早有安排,他專門在那裏等我們的話,那他是怎麽預知我的行蹤的?就算知道我們當天要去腦康精神病院,可也無法確定我們一定要在那個位置停下吧?

如果說是巧合,那似乎更加不可能了。這個u盤裏面的遊戲升級包,對於我這個正在進行遊戲測試的人來說才有用,可換了其他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就算得到後要麽扔掉,要麽第一時間是當成病毒或木馬給刪掉。

我相信,以秦峰這個天才黑客的智商和精明,是絕對不會去賭運氣的,要在省城1400萬人中恰好遇上我並將u盤放入我兜裏,這個概率比中六合彩還要低無數倍。

那麽,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後,就算剩下的答案再不可思議,也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當時的秦峰,竟然真的是預見到我和敖雨澤會路過那個路口,並故意逃出精神病院等我,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再度被抓回去!

我突然感覺到深深的恐懼,他怎麽可能做出這麽精確的預知?難道說,他真的是什麽見鬼的神之子?

將這個疑點說出來,敖雨澤沉吟了片刻,搖搖頭說:“他是不是神之子我不知道,但是要說能預知到這個地步已經和神靈沒有區別了。不過在我曾經受過的一些特訓看來,要造成這種幾乎是億萬分之一的巧合,只要掌握的情報足夠,也並非不可能。”

“你是說,這是他設計好的,因為他可能掌握著我們的行蹤?他不是被關在精神病院嗎,怎麽掌握我們的行蹤的?”我大惑不解。

“你也說過,他是一個天才黑客,甚至還給你傳過不少文件對吧?”敖雨澤想了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