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兇手19 上墳

大半夜去公墓,在一般人聽來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事情,但是對於展昭和白玉堂來說,卻都覺得有一些有趣,你要問為什麽,他倆也說不上來。

因為展昭說今天主要是觀察,盡量不要打草驚蛇,所以白玉堂在路過體育場的時候買了兩個望遠鏡,上車,開到了公墓一旁地理位置絕佳的一個山坡上面,停下車,兩人拿出望遠鏡看遠處的公墓。

“黑漆漆的也看不見什麽啊。”白玉堂拿著望遠鏡望了幾眼。

“你看那邊喬偉明家的房子。”展昭伸手指著前方喬偉明的別墅。

白玉堂看了看,“窗簾開著,但燈卻沒開,你猜他人在不在?”

展昭聳聳肩,道,“公墓前面一輛車都沒有,看來那人還沒來。”

“貓兒,你究竟說哪個人?”白玉堂問。

“……劉方。”展昭稍稍沉默了一下,回答。

“劉方?”白玉堂微微皺眉,“我看他玩世不恭的,你還說他心如止水?”

展昭微微一笑,伸手指挑挑白玉堂的下巴,“你看起來還花花公子呢,誰知道你情深似海啊?”

白玉堂摸摸下巴,笑,“這倒是。”

展昭搖頭,想了想,道,“養貓的人,大多是既怕寂寞,又怕吵鬧的。”

“的確。”白玉堂想了想,點點頭,“如果真的很怕寂寞,那養狗會比養貓熱鬧一些,但如果是很怕吵鬧,那估計連貓都不會養。”

“劉方並不太會掩飾自己,他不想喬偉明那樣的刻意,但即便如此他透露給我的信息還是不多,所以我說他已經沒什麽情緒了。不過他說的一句話,還是讓我覺得很怪異。”展昭道。

“哪句話?”白玉堂伸手捏了展昭的後脖頸一把,“說話說整句。”

展昭想了想,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對他說,如果陳建先是這案子的兇手的話,很有可能下一個被害的人就是他?”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

“他是怎麽回答的?”展昭問。

“不可能。”白玉堂回答,“態度很肯定的否定了。”

展昭笑,“理由呢?”

白玉堂想了想,“因為他救過陳建先的命。”

“這並不構成陳建先絕對不會殺他的理由!”展昭道,“他說的是‘不可能’,而不是‘不會吧’或者‘不太可能吧’。”

白玉堂回憶了一下,點點頭,“貓兒,你的意思是,劉方很肯定陳建先不會殺他?”

展昭點頭。

“為什麽?”白玉堂皺眉,“現在一想,真的很怪異啊!”

“他非常快地就排除了陳建先會去殺他的可能性。”展昭道,“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陳建先了,為什麽會那麽肯定地對一個很久沒見的人做出判斷?”

白玉堂摸著下巴,“的確夠怪的了……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說到這裏,白玉堂挑眉睜大了眼睛看展昭,“貓兒……你猜,有沒有可能,啞大叔,不是陳建先?”

展昭一愣,看白玉堂,“為什麽做這種猜想?這可不是推理啊,不像你會說的話。”

白玉堂有些無力地笑了笑,道,“因為……我其實很久之前就疑惑了,那啞大叔裝聾作啞的可能性很大,為什麽?還有就是,在我們問到他名字的時候,他的回答很閃爍。”

展昭點點頭,“合情合理。”

“你也有過這樣的懷疑?”白玉堂看展昭。

“嗯。”展昭點點頭,“我更在意的是剛剛我爸說的。”

“有關於陳建先突然撤訴的事情?”白玉堂問,

“嗯。”展昭點點頭,想了想,問,“小白……那個劉方長得怎麽樣?”

白玉堂一愣,“你這算換了一個話題?”

展昭笑,“老實回答。”

“還不錯吧。”白玉堂想了想,“就是太瘦了些。”

展昭點點頭,“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燒傷?”

白玉堂點頭,“這一點我也有疑問,他燒傷得非常厲害,而且幾乎是整條胳膊,連內側都有……著火的時候並不是夏天,怎麽會燒成這樣?”

“除非他把外衣脫下來了。”展昭嘆了口氣,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同學,會冒死沖進火場裏,然後脫下衣服,拼了性命救一個關系一般般的同學麽?”說到這裏,展昭伸手撩開白玉堂的衣袖,道,“這可是你對我做的事情……我不覺得普通的同學會做到這份上。”

“你的意思是,劉方和陳建先的關系可能不是那麽簡單?”白玉堂問展昭,“你懷疑他們是情人?”

展昭點聳聳肩,道,“我們不妨假設他們是,這也是一種可能麽,對不對?如果劉方真的深愛陳建先到死也不顧的程度,那就算他毀容了,也會愛他。再說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劉方的生活條件這麽好,啞大叔又不是特別的嚴重,完全可以去整容,什麽方法都可以……為什麽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