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青盲在白山館

青盲空已經低頭不語,那青盲灰站了起來,跺了兩下船板。這條船便迅速向江邊靠攏了去。

李聖金離船上岸,望著迅速遠去的那條小船的影子,突然嘆道:“如果你們是王萬誠死後突然消失的萬水天清情報線的人,我在你們身上翻船,也不算丟臉了。青盲,呵呵,好一個青盲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青盲就可能是萬水天清情報線的化身呢!都有一個青字,都有一個清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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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樓的二樓中,看守老塗打開了一扇牢門,左右看了一下,沒有別人,便快步走了進去。

那杜剛川正站在窗口邊向下方的放風廣場看去,放風廣場中一組一組的警衛和看守,正在一片一片的撬起放風廣場上的磚石。

杜剛川見是看守老塗進來,竟理也不理。老塗從進了這個牢房內,頓時換上一臉的恭敬之意,沖杜剛川和坐在床上的另一個人微微一鞠躬,便快步走到杜剛川身邊。

杜剛川沉聲說道:“掐了?”

老塗說道:“掐了,放心說話。”

杜剛川繼續看著下方的放風廣場,說道:“告訴外面的萬上六,就說水下八已經放卷了,這裏應該是七政馬、十字紋、章嘉若比多吉,這一動必然大井封了,還可讓萬上走縱十三、去十六、間二七。如果不對,用刷子壓住毛數,再來告訴我。”

老塗默默的念了一邊,說道:“是啦,記住了。”便飛快的退了出去。

老塗快步走到放風廣場上面,馮彪正呆站在一角抽著悶煙,見老塗跑過來,罵了句:“幹什麽去了?”

老塗堆著笑臉答道:“內急內急!”

馮彪罵道:“懶人屎鳥多,眼睛看清楚點,別漏了線索。”

老塗趕忙跑開去,轉頭向那二號樓樓頂看了一眼,徐行良正站在樓頂上向放風廣場裏望著。徐行良見到老塗看他,突然古怪的微微一笑,而老塗也飛快的眼睛眨了眨,伸出小指頭撓了撓鼻子,便再也沒有注視徐行良一眼。

徐行良也保持著笑容,轉身就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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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樓地下室中,劉明義、黑牙、暴牙張、鄭小眼四個和晚上通宵工作的犯人換了班,等到地下室中看守不在,那黑牙看了看已經所剩無幾的清理工作,才低聲罵道:“他奶奶的,這下想耗到今天晚上都不行了。”

暴牙張說道:“不是都打了招呼,讓他們慢慢的幹嗎?趕著去死啊!”

黑牙沖暴牙張瞪著眼睛,說道:“打了招呼還這樣?”

暴牙張說道:“你瞪個屁啊,你和我都叫人給他們一個一個遞了話,我還想問你,你他媽的怎麽遞的話?”

黑牙說道:“嘿,你還先反咬我了啊。”

劉明義低聲罵了句:“行了!別吵了。”

暴牙張和黑牙彼此瞪了一眼,都向劉明義看來。

劉明義說道:“換班的犯人必然是因為兩位都派人去遞話,遞話的人和聽話的人,都以為是反話,嚇到了,反而昨晚上拼命幹活。”

鄭小眼湊過來說道:“那還有辦法嗎?”

劉明義說道:“看來,只有再挖開一次了。”

四個人的眼神都向那倒灌進糞水的角落看去,那個洞口已經被堵好了。

黑牙哼道:“反正已經聞了幾天臭氣,都習慣了!那說幹就幹吧!”

劉明義說道:“不著急!待正午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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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的飯點,一號樓的犯人們還是聚在一號樓的食堂裏面無聲無息的吃飯。

吃著吃著,就聽到唏哩哢嚓,張慶和豆老板兩人突然打了起來,動靜可不小,兩人抱著摔入桌下,把那碩大的桌子也都弄的翻倒在地。

馮進軍實際上才是真正掀翻桌子的人,他借著張慶和豆老板打架的那勁頭,將桌子撐起一個邊角,順著力道就把桌子弄翻了。馮進軍還故意幸災樂禍的吆喝著:“噢,打架噢!使勁打噢!”

其他犯人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誰也弄不清楚這個張慶和豆老板一個牢房的犯人,怎麽突然打起來了呢?

而看守也不是吃素的,張慶和豆老板折騰了沒幾個回合,看守們就沖了過來,馮彪自然也是領銜主導。待看守們把張慶和豆老板按在地上,拎了起來以後,那馮彪走上去,問道:“怎麽,內部分裂了?沒跑成互相埋怨?”

張慶罵道:“狗東西,要你管?”

豆老板也跟著罵道:“你還是去找那不見的犯人吧!”

這兩句話還正好說到馮彪的痛處,頓時火冒三丈,吼道:“把他們帶到下面去,禁閉室!關起來!兩天不準吃飯!”一個看守問道:“分開關嗎?”

馮彪罵道:“不用,關在一間,讓他們打個夠!”

看守就吆喝著,將那張慶和豆老板押入地下,剛好通向禁閉室的入口也就在著食堂邊,倒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