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不願回憶

警報聲響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所有可能從一號樓逃脫的角落,都已經被搜索過了,毫無可疑的情況,那房宇的確是突然失蹤的。

自然,二號樓和三號樓的放風已經取消了。放風廣場上此時布滿了警衛和看守,正在一寸一寸的檢查地面。

馮彪和馬三也在廣場上唉聲嘆氣的搜索著。

馬三說道:“這人真的能鉆到地下去嗎?”

馮彪罵道:“找你的!他飛不出去,就只能鉆到地下去。”

馬三說道:“咱們怎麽這麽倒黴,不知道會怎麽處理我們。”

馮彪罵道:“找不到人,我們兩個就等著去三號樓坐牢吧。”

馬三驚道:“天啊,那我們不是等著死了。不會吧,我們實在太倒黴了吧。這事與我們毫無關系啊。”

馮彪罵道:“暴動那事剛平緩了點,就出了這档子事情,你以為我們能撿到好去嗎?”

馬三嘆道:“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

馮彪說道:“咱們也許還有救,媽媽的,這放風廣場又不是就我們一號樓的犯人用,我們也沒有任何失職之處,如果真的那房宇能鉆到地下去,只能說這白山館初建的時候,有人沒有將這裏的地面查個清楚。”

馮彪說著,就向二號樓看去。

孫德亮、張順民正呆在徐行良位於二號樓的辦公室中。徐行良坐在他們兩個對面,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孫館長,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啊,這一號樓不見了人,和我難道有什麽關系嗎?”

孫德亮呵呵幹笑了兩聲,也不說話。但張順民直接說了起來:“行良兄弟,孫館長也沒有說你什麽,只是想了解一下李處長和你負責收繳這白山館的時候,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徐行良哈哈笑道:“張特勤長,白山館的確是李處長負責收繳,但改造為現在這個模樣,可是孫館長和順民兄弟直接負責的,連白山館的建築圖也早就移交給你們了。白山館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難道還要問我嗎?”

孫德亮敲了敲椅背,說道:“既然徐行良也沒有什麽頭緒,順民啊,回去吧。”

徐行良笑著說道:“孫館長,我若是想到什麽,一定及時向你匯報!”

徐行良假惺惺的將孫德亮和徐行良送走,也盯著放風廣場說道:“人突然消失了?房宇?呵呵,呵呵。是房宇的話,那才真是有趣。”

盡管放風廣場查的非常仔細,但似乎毫無結果,但搜索的人卻換了一撥又一撥。甚至略有松動的地面的磚塊,都被撬了起來,但還是一無所獲。有人開始懷疑,那個房宇是不是從來不存在過,而是一直存在於白山館的“鬼”。

這種恐慌性的“謠言”傳的特別快,中午時分便已經傳到了張順民和孫德亮的耳中。孫德亮和張順民翻看著犯人的登記記錄,一直翻到白山館剛剛開始犯人建冊的最底部,才發現這個房宇居然是第一個關入白山館的犯人,而所有關於房宇的資料,都是一片空白,好像這個人真的不存在一樣。連為什麽關入白山館,誰抓來的,都是一片空白。

房宇這個人,因為一直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存在,不起眼的讓幾乎所有人都快要忘掉了他。而就是這個毫不起眼的人,終於毫不起眼的突然消失了。

王玲雨已經記錄好了A口述的藥方,並問了詳細的用法。在警報聲停止不久後,便讓警衛將A送了回去。隨後取了湯藥,去到辦公樓的地下室,喂了小芳吃藥後,便一直呆在小芳的身邊。小芳服了A的藥以後,還真的很快顫抖慢慢停止下來,最後沉沉的睡去。按A所說,等小芳醒來後,便可以移到地面上去了。

A一回到牢房,馮進軍便迫不及待的對A說道:“那個房宇消失了。是消失了,見了鬼了。”

A也才明白過來為什麽白山館警報大作的原因,A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想起他和房宇說的話來,一直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坐著。

******

孫德亮和張順民查房宇的事情弄了個一頭霧水,心情也不是很好。但孫德亮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女兒還在地下室,便安排張順民去看看小芳。

張順民來到地下室,恰逢小芳也醒了過來。於是,張順民按王玲雨所說,還是把小芳背上樓,放在孫德亮的床上休息。

小芳已經完全不顫抖了,就是精神不好,懶洋洋的也不願意說話,躺到孫德亮的床上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孫德亮問王玲雨:“看上去很有效啊。”

王玲雨說道:“是啊,沒想到效果這麽好。”

孫德亮總算心中欣慰了一點,說道:“看了這個張海峰,倒是個人品正直的人。可惜他不該去偷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王玲雨說道:“孫叔叔,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以前見過這個叫張海峰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