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他的女兒

房宇消失了,毫無跡象,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房宇怎麽突然消失的。幾乎就是一瞬間,房宇好像就變成空氣,蒸發在那個放風廣場中。

一號樓的放風提前結束了,犯人們也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個房宇消失了。

張慶和豆老板深深看了馮進軍幾眼,馮進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房宇的消失,根本不是他和A的計劃中。A只是偶爾和房宇碰到過一起,昨天才可能說了幾句話,房宇消失前沒有任何的直接接觸。馮進軍心想,難道A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他?馮進軍也只好對張慶和豆老板勉強笑了笑。

再過不了多久,白山館的警報聲又激烈的鳴響了起來。放風廣場上四處都站著警衛和看守,他們在檢查著鐵籠子的每一個角落。

徐行良這兩天深居淺出,這時才算從二號樓出來,站到了二號樓的屋頂上。看著下面小廣場上忙作一團的警衛和看守,徐行良哼道:“一號樓果然又出事了!”

孫德亮黑著臉站在放風廣場中間,厲聲吼道:“馮彪!馮彪!這次你怎麽解釋!怎麽解釋!!!那個犯人呢?飛了???”

馮彪幾乎要哭著說道:“孫館長,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今天上午剛回來,就發現少了一個,不怪我啊!”

孫德亮跺腳罵道:“不怪你?不怪你怪誰?為什麽你一來,犯人就不見了?你是不是已經被共匪收買了?我告訴你!除非犯人能變成鳥,才能飛出去!你如果找不到犯人,你就等著變成這個犯人吧!”

馮彪已經根本沒有了底氣,只能連連點頭。

孫德亮回過頭,打量了一下地面,說道:“哪怕把整個白山館翻過來,也要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孫德亮本要走,馮彪此時說了一句:“可那張順民呢?前兩天是他……”

這正是火上澆油,孫德亮本來就為自己女兒的事情極其心煩,知道張順民此時正呆在自己的辦公樓地下室中。孫德亮聽的出馮彪的意思是說怎麽警報都拉響了,為什麽看不見張順民,而且前兩天都是張順民看管著。孫德亮頓時青筋亂串,反手一巴掌抽在馮彪臉上,如同魔鬼一般吼道:“張順民關你什麽事?你想說是張順民把人變沒了嗎?再說一句,我就立即斃了你。”

張順民此時在地下室也是心急如焚,那警報聲幾乎從各個角度鉆入張順民的耳朵。盡管張順民知道他幾個得力的下屬完全能夠獨立解決問題,孫德亮也在外面主事,但他不在場,多少有些不妥。

張順民思來想去,見A還在不緊不慢的寫著,再也忍不住,一把將A拉起來,說道:“先跟我出去!”

A聽到這警報聲,也是奇怪的很,如果算上時間,這應該是一號樓放風的時間。難道馮進軍暴露了?A見張順民拉他起來,也便將紙筆一收,跟著張順民就向外走。剛從地下室來到一樓,就看到王玲雨也正奔了過來。

王玲雨一見是張順民拖著A正在向外趕,也明白是怎麽回事,趕忙說道:“張大哥,應該是出事了,孫叔,孫館長已經過去了。你也趕快去吧。”這王玲雨本來孫叔叔三字要脫口而出,但注意到A還在張順民身後,生生把孫叔叔咽了回去,只說了孫叔兩字。不過,A還是把孫叔這兩字聽入了耳中。

張順民說道:“小芳還在下面。你去照顧她,這個張海峰我帶著。”

A把手上的紙筆遞給王玲雨,說道:“王大夫,還差一點沒寫完。以後再寫。”

王玲雨對張順民說道:“張大哥,你把這個張海峰交給我好了。”

張順民點了點頭,但還是把A一直拽到樓外,沖兩個警衛嚷道:“過來!把犯人看著!”

那兩個警衛見是張順民,趕忙跑過來把A押住,張順民沖王玲雨說道:“剩下的你來安排。我走了。”說罷也將孫德亮辦公樓地下室的鑰匙遞給了王玲雨。

張順民沖到第三層院子內,已經有張順民的部下跟過來向張順民簡單匯報了一下,張順民點頭稱是,心中正吃驚還有突然不見的犯人,卻剛好看到孫德亮抽了馮彪一記耳光,正對馮彪破口大罵。

張順民跑上幾步,隔著鐵籠子對孫德亮和馮彪大聲說道:“來晚了一些!請館長責罰!”張順民說完一擡頭便看到對面二號樓樓頂徐行良正沖著自己似笑非笑,心中也罵道:“徐行良你這狗頭,躲了兩天了,今天出來看西洋鏡啊。”

A讓警衛押著,王玲雨將A帶入醫護樓自己的辦公室,吩咐警衛將A手腳都銬在椅子上,警衛照做以後。王玲雨便讓警衛出去,換醫護樓的值班警衛上來在外面守著。

王玲雨把本子攤在桌上,見A捆在椅子上也動彈不得,才對A說道:“你把你沒寫完的說一下吧,我來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