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黑道合作(第2/3頁)

馮進軍見看守走遠,才趕忙起身,掩好了洞口,才飛速的回到了床上。馮進軍劇烈的喘著氣,幾乎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馮進軍,總算沒有犯錯。

******

A聽著外面的聲音,將一張方桌拖到線槽底下,他站上方桌,整個臉都能貼上墻壁。沒有其他的工具,但A有牙齒。A咬了咬最靠近電燈的線槽尾部,果然是鐵管。盡管咬起來非常的吃力,A的牙齒也很厲害,咬了十幾口後,便將那鋼管從鐵制的燈座底部松脫了出來,隱隱的,已經能夠看到電線了。A用手將這鋼管線槽還是插回了原處,並不著急現在就做什麽。

A把方桌歸回原處,躺回了床上。他很累,上午毒性發作後,他已經一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了。就算A躺著,也並沒有睡著,他數著窗外巡視的警衛發出的腳步聲,量著自己的脈搏,用來計算著每次巡視通過窗外的時間。

A入獄之前,就已經測量了自己各種情況下一分鐘脈搏的次數,用來計算較為精確的時間。在正常情況下,A的脈搏一分鐘剛好60次。

******

早晨,王玲雨很早就出現在A所在的病房門口,她從病房門上的監視窗中望了望,A還很老實的睡著,一動不動,抽搐也早就應該停止了。

王玲雨開了病房的門,悄悄走到A的身邊。A沉沉的睡著,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王玲雨打量著這個面孔棱角分明的男人,心中升騰出一種古怪的感情。王玲雨覺得,這個叫張海峰的男人,和白山館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樣,這個張海峰冷靜、自信,又有著一股子剛毅之氣,是個十足的男人。

哪怕A正安靜的睡著,也如同希臘的英雄雕像一般雄性氣息十足。王玲雨不禁看的有些癡了,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特別的在意這個男人。

王玲雨發了一會呆,才算醒過神來。她彎下身子,抽起A的手腕。A的脈搏清晰而有力,顯然A已經沒什麽大事了。

王玲雨把A的手腕放下,將臉靠近A的面孔,A的呼吸暖暖的,噴在王玲雨的臉上,又讓王玲雨臉上微紅。王玲雨只是試了試A的鼻息,便馬上擡起身來。她正想走出病房,卻聽到A低聲說道:“我好多了。”

王玲雨頓時臉上發燒,難道A剛才並沒有睡著嗎?王玲雨鎮定了一下,換上一副冰冷的面孔,轉過身說道:“你剛才沒睡著?”

A輕聲說道:“剛剛醒來。”

王玲雨噢了一聲,說道:“看來你自己的藥還有點效果嘛。”

A撐了撐身體,微微坐起來一些,說道:“這副藥一共有四十二種變化,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比較清楚,知道用哪一種變化。”

王玲雨說道:“四十二種變化?”

A說道:“我這種病每次發作的時候,感受都有所不同,所以必須一一對應,才能起到效果。如果弄錯了,可能弄巧成拙呢。”

王玲雨說道:“你這藥方是什麽人告訴你的?”

A說道:“一個江湖郎中,治好我以後,把藥方子給我以後,就再沒有見過。”

王玲雨說道:“知道叫什麽名字?或者記得長什麽樣子嗎?”

A說道:“名字記不清了,就記得是個矮胖的人,卻長了滿臉的胡子。”

王玲雨和自己見過的那個中醫陳大夫對比了一下,陳大夫身材高挑,和A所說的那江湖郎中天壤之別。

王玲雨只好哦了一聲,說道:“那你還要吃藥嗎?”

A說道:“今天中午只要再吃一劑,應該就沒事了。”

王玲雨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依你的法子。”說完便要走出去,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麽,轉回頭對A說道:“一會有人給你送點吃的來,你老老實實吃了,別耍什麽花招。”

A的這番話,實際說到了王玲雨的心坎上。那孫德亮的女兒小芳每次癲癇發做的時候,盡管看著發病的症狀都是一樣,卻每次清醒後都會講述病狀的感覺不同。王玲雨研究了A的藥方一個晚上,本也是最擔心這一味藥是不是能夠對付所有的病狀,聽A這麽一說,才確定下來A的這一味藥不能亂用。

********

三號樓的犯人進入放風廣場不久,暴牙張那邊便得到黑牙的人的傳話,說黑牙想和暴牙張單獨聊上幾句。

暴牙張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黑牙,也一下摸不清黑牙是什麽意思。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黑牙趁鐵籠子外的警衛看守不太注意,向暴牙張使了個眼色。獨自向遠離三號樓的鐵籠子一端走去。暴牙張自然不甘示弱,也好像沒事人一樣跟了過去。

黑牙見暴牙張跟過來,抓著鐵網等著。暴牙張走到黑牙身邊,也和黑牙一樣抓著鐵網,說道:“怎麽?黑牙兄弟想和我單練?”

黑牙嘿嘿笑了聲,說道:“咱兄弟倆的誤會不是一兩天了。”

暴牙張也嘿嘿笑道:“我說了,牛口案那事,和我絕無關系,兄弟不信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