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忍耐不住
陳大夫說道:“你們這些恩恩怨怨的,實在也不想聽。我老漢只管治病救人。”
王老板說道:“陳大夫,救的了人的命,但救不了人的心,救得了一個,救不了千千萬萬個。我盡管不是醫生,但我知道只有先救千千萬萬人,才能稱之為大義啊。陳大夫,盡管你做的事情,與你的有違於你的醫德,但日後能救千千萬萬人啊!”
陳大夫沉默不語,心思凝重。
王老板繼續說道:“陳大夫,拜托了!”
陳大夫擡起頭來,說道:“我老漢一言九鼎,既然答應過你,自然不會有所閃失。”
王老板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舉了個躬,說道:“我不宜久留,告辭了。”
陳大夫起身,將王老板送至院門口。
王老板再鞠一躬,快步走遠,轉眼就看不見了。
陳大夫站在門口發了一會呆,喃喃說道:“救千千萬萬人,那是什麽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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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樓的黑牙和鄭小眼此時兩個人湊在牢房窗口,其他人則遠遠的躲著他們,不能靠近。黑牙就著微弱的亮光又看了看那張草紙,然後遞給鄭小眼,說道:“媽的,無字天書啊。怎麽試都沒效啊!”
鄭小眼小心的收了,說道:“難道真的要給那個二號樓的犯人,才能解開此謎?”
黑牙輕聲罵道:“操他奶奶的,那小子跟在暴牙張身邊,還真是不好弄!”
鄭小眼說道:“如果把暴牙張也拉進來入夥一起跑出去呢?”
黑牙哼道:“老子和暴牙張不共戴天,讓他出去?美的他!”
鄭小眼輕聲說道:“黑爺到底和暴牙張有什麽冤仇啊?”
黑牙說道:“你知道牛口案嗎?”
鄭小眼說道:“知道。”
黑牙恨恨的說道:“要不是暴牙張答應賣軍火給我,並和我裏應外合,責任他擔,我只管分錢,我也沒膽去幫他劫軍餉。結果這家夥臨時變卦,老子就被抓住,關到這憋死鳥人的白山館來。”
鄭小眼驚道:“劫軍餉,那是大罪啊!”
黑牙說道:“廢話,要不怎麽關到這裏來?媽媽的,結果這暴牙張這孫子也抓進來了。讓我和他合作,難比登天。”
鄭小眼說道:“黑爺,你怎麽知道就是暴牙張賣了你?”
黑牙罵道:“廢話,不是他還有誰?知道這牛口案的人都關進來了,不可能是內部出奸細。”
鄭小眼無奈的說道:“那,黑爺,你看著張紙……怎麽處理?”
黑牙拍了拍腦袋,說道:“等等,你提醒我了。倒不是這張紙,而是他媽的老子想起了重山市有些摸不清來路的神秘人物找過我,領頭的一個人,單名一個震字。我本以為是成都那邊的黑道想來重山趟水,也沒太在意。現在越想到越古怪了。”
鄭小眼喃喃說道:“單名一個震字?”
黑牙哼道:“待我再想想!和暴牙張再合作一次不是不行!但出去以後,這筆賬一定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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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雨按照A的藥方,連夜熬好了藥。送到A的床邊時,已經快子夜了。A全身還在輕微的顫抖著,王玲雨把解開了A一側手上的繩索,將A扶起。A沒有穿上衣,他的衣服因為吐滿了汙物,早就被脫掉了。
王玲雨摸上A的寬厚的後背,手微微有點猶豫,她有點臉紅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甚至覺得有點害羞。但王玲雨咬了咬嘴唇,還是把A扶了起來。
她把已經倒出來的湯藥碗遞在A的嘴邊,輕輕說了句:“小心燙。”
A點了點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由於A還是顫抖的厲害,總是將湯藥潑灑出來一些。王玲雨很有耐心的扶著A,輕輕地說道:“不著急,沒事的。”
A連續喝了兩碗下去,才說道:“謝謝大夫,我好多了。”
王玲雨將A放倒,又解開了所有綁住A手腳的繩索,說道:“如果沒事你就安心睡個覺吧。”
A虛弱的嗯了一聲,竟然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王玲雨慢慢的走出病房,鎖好了病房的鐵門。她還是不斷的回頭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A,然後臉上微微透出一絲紅暈來。王玲雨自己呸了自己一聲,輕輕跺了一下腳,走了兩步以後,卻挪不動步子了,只好慢慢的靠在墻上,細細的喘了幾口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淺淺的笑了下,便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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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軍自己呆在108牢房裏,覺得萬分的空洞,他甚至覺得A已經逃了出去。他在牢房裏坐立不安,幾次都走到那個地下通道處,他從來沒有下去過。他一直有一種沖動,很想下去看看。
馮進軍其實對自己的能力也是非常有自信,但從一開始,A就只讓他擔當望風的職責。他覺得自己有點委屈,而且A的越獄計劃至始至終都沒有和他完整的講過。
馮進軍內心中掙紮了無數次,下去看一眼,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