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不知情者

一號樓裏面的A和馮進軍,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分析劉明義關在何處。馮進軍在地上粘了口水畫圖,指指點點,表示那些看守們所在的位置,以及各個房間都大概會是做什麽的。

兩人算是說完,馮進軍將地上他畫的二號樓地下室布局圖擦掉,暗語說道:“幽禁室就在那裏。但劉明義也可能關在的幾個其他牢房。不過,太危險了!你真的要去確定一下劉明義在不在嗎?”

A暗語說道:“並非如此,我必須要從二號樓地下室繞過,才能去到三號樓。三號樓是唯一和第二層院子地下有連接的地方。”

外面看守的吼叫聲響起:“熄燈睡覺了!都安靜啦!”說著,外面走廊的燈光驟暗。

A和馮進軍不慌不忙的回到床上,等待著一切平靜下來以後,再開始的行動。

從看守的巡視密度就可以判斷出,以及在晚上十二點的左右了。A翻身從床上起來,從床下摸出了他的幾件“寶貝”。馮進軍也翻身起來,盯著牢門口不放。

A再次鉆入了地道之中。他還是先去了一號樓盡頭之處的天井之中,繼續挖著一號樓地下室中那兩間禁閉室的圍墻,今天比較順利,已經能夠將一塊青磚卸下。A伸手進去摸了一摸,裏面還有一層,於是A繼續挖掘裏面那一層的磚縫。再挖裏面的磚頭時,A並沒有象挖外面一樣,把整個鉆縫挖透,而是在兩個邊角薄薄的挖上一段,這樣從禁閉室內就看不到任何的痕跡。

A在此花費了一些時間,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蓋好了青磚,便返身回到牢房。

等A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所有人困意濃濃之時。連巡視看守都哈欠不斷。而這個時候,就是A開始更危險的行動的開始。

A第二次下到地道中,他從通道那地板被掀起處下到那個他熟悉的房間,用掛在墻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將門鎖上。一號樓的地下室中一片寂靜,那個藏著煙的看守似乎也不願意下來了。

A來到一號樓和二號樓的交接之處,昨天晚上他挪開的家具還是老樣子,並沒有人來到這裏的跡象。

A鉆到桌底,繼續拉了拉那扇一、二號樓之間的門板。門板聽話的打開了,A試了一試,已經可以鉆過一個頭去。A將頭鉆過去,看了看對面。二號樓和一號樓一樣,也是在此處堵了一大堆的物件。

二號樓地下室沒有人,也聽不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今天遠比昨天平靜的多。

A縮回頭來,大力的再將家具移開一些,此時便能夠整個人完全鉆過去了。

A剛剛從門縫中鉆過去,還沒有在呆穩,便聽到二號樓地下室中有門吱呀一聲打開,接著一個人便走了出來,聽那腳步聲速度頗快,似乎要往這裏走來。A四下張望,這裏並沒有什麽可以遮掩之處,如果要退回一號樓,則必須要轉個身子才行。

A遲疑了一下,還是打算轉回身去,誰知就是一動,旁邊堆著的一張斷腳了的高桌,便傾倒了去,A一把沒有拉住,還是撞的旁邊一個櫃子咚的一聲悶響。

那二號樓出來的看守只是想出來小解罷了,正是昏頭腦漲之時。聽到前方和一號樓連接之處一聲悶響,也是嚇了一個激靈。張口就喊道:“誰在那裏。”

沒有人說話,一片寂靜。

這看守忍不住再往前繞過來,和一號樓的走廊一樣,二號樓的走廊在兩頭都是有個彎折,直接一眼都看不到,必須走過來轉個彎才可以看到。

這看守不知是不是心中有鬼,小心翼翼的走到轉彎處,探出身子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看到,嘟囔了句:“媽的,一號樓的孫子們,晚上才來鬧過,還以為又弄什麽鬼事呢?”他走了兩步上去,腳上拌到一件橫躺著的凳子腳,頓時哐咚咚差點又弄倒一個臉盆架子。他趕忙伸手扶住,罵了句:“也不碼放的結實點。”

這看守嘟嘟囔囔的又轉頭回去,走了兩步就推開一扇半掩著的房門,裏面堆著七八個馬桶,還有幾個用木板遮擋住的“蹲位”。那看守尿了尿,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回去。

這看守走了一會,那堆家具的一個衣櫃的門才慢慢推開,A從裏面小心翼翼的閃了出來。剛才那看守扶著的臉盆架子,就在這衣櫃邊上。當時A能夠從衣櫃的縫隙處看到這個看守,那衣櫃的門也不能關嚴,A得伸手拉著,衣櫃的門才不至於震開。

A飛快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他剛才聽到那看守在一個屋裏小解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音,知道轉過彎去就有一個茅房。

A在轉角處探出頭看了看,果然和他了解到的一樣,一條筆直的走廊直通到頭,如果在這裏被發現,那可就躲無可躲了。

好在,現在走廊裏並沒有人,也聽不到什麽聲音。

A躡手躡腳閃了出去,直奔剛才看守去過的茅房。這個房子並沒有上鎖,A閃身便能進入。盡管這個房間的味道並不好聞,但A走進去看了看天花板後,不禁一陣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