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一號樓的左派們(第2/3頁)

馮彪嘴弩了一下,指向左派那邊:“看到剛才張海峰過去了吧。找我們埋在裏面的狗兒問問張海峰說了什麽。”

馬三說道:“放心。對了,馮頭,我看他們好像氣氛也不太好嘛。這是怎麽回事啊?”

馮彪說道:“張海峰和誰氣氛好了,我倒擔心了。馬三,你什麽時候能多長點腦子?你他媽的怎麽說,都是我的副官,你看看徐行良這個賤人的副官黑魚,任大強的副官周八,都是白山館響當當的人物了。你他媽的最多和賈老三那幫孫子一樣,都沒有人願意提你。媽的皮的,要不是看你對我忠心耿耿的,早他媽的給你踹到一邊去了。”

馬三連連點頭,說道:“馮頭馮頭,您別生氣。我笨,我是笨,但是笨也有笨的好啊,就是踏實啊。真有個象黑魚那樣的滑頭在你身邊,你能放心嗎?”

馮彪看了眼馬三,呸了一聲,卻臉上有幾分得意,說道:“走吧!二號樓的人快出來了。”

A每次都有機會讓機要員劉明義看到自己搖頭,這是他最滿意的一件事。

而劉明義也最滿意,每次都能看到一號樓的那個陌生人向他搖頭,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劉明義已經認定了這種搖頭是有意義的。

二號樓的樓頂上,徐行良還是出現在那裏,他默默地看著犯人走進鐵籠子,又一個一個的看上一遍,這才算完。

黑魚氣喘籲籲的從樓下跑了上來,沖徐行良說道:“徐總徐總,賈老三他們回來了。”

徐行良剛剛被李聖金升為了團級,黑魚也討好的叫徐行良為徐總了。徐行良說道:“好好說,跑什麽跑?天大的情報讓你這樣一跑,也泄了。還有,不準叫我徐總,找死啊你!”

黑魚喘了口氣,說道:“是,徐頭。賈老三他們報告,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人,都是些經常往來市內的商販。也沒有發現誰攜帶望遠鏡之類的東西。”

徐行良罵道:“啥都沒發現,還跑的這麽氣喘籲籲的?”

黑魚說道:“賈老三他們是碰巧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很有意思!徐頭你絕對喜歡!”

徐行良說道:“哦?碰巧?”

黑魚四下看了眼,湊在徐行良耳邊低語起來。

在白山館第二層院內的一棟樓房的一個房間之中,明顯是病房的布置,一個昏身是血穿著犯人衣服的男人,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這個犯人上半身赤裸著,右肩處有一大塊傷口,看上去已經化膿了。一個女護士正在給這個犯人上藥,用勁用的狠了,這男人就會疼的大叫一聲。

這個女護士總是哆哆嗦嗦,始終不能完成上藥的工作,那犯人罵道:“你給我個爽快吧。”

這女護士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身後伸出一只纖纖玉手來,把女護士手中的藥棉拿過來,一個聽著冰冰冷的女子的聲音說道:“你是要個爽快嗎?那你忍著點。”

還沒等這個犯人回答,這只手已經將藥水刷刷刷幾下,將傷口塗滿,另一只手裏已經多了一只手術刀,哢一下紮在傷口邊緣,轉了幾下,就剜下一大塊已經膿水直流的肉來。

這女子趁著血還沒有湧出來,已經換上另一只手,用好幾根棉簽,塗上了藥水。

此時這個犯人才啊呀一聲叫出聲來。

這女子三下五除二,就做了上藥,止血的工作。速度極快,眼花繚亂。

這女子這樣弄完,才對身邊的護士說道:“給他包起來!這塊肉都快爛死了,再爛下去,胳膊都不能用了,怎麽才來?”

那護士說道:“是一號樓的犯人,鬧事一直被關著,所以剛剛不久才送來。王玲姐你要是不來,我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那女子走到一邊,把手上的藥棉丟掉,手術刀放在一邊,轉過身來說道:“你們這些共產黨,真不知道怎麽皮肉就生的這麽賤,不怕打不怕疼嗎?老實交代了不就行了?”

躺在床上的犯人哼哼了兩下,也不說話。

女護士就連忙給這個犯人包紮。

這個被女護士稱為王玲姐的女人,把口罩也解了下來。她是個個子高挑的女人,長的極美,卻掩不住一臉的冰冷,那眼神中盡管透出一股子疲憊,更多的卻是孤傲。她將頭發盤在後面,前額處垂下幾絲頭發來,看上去有些淩亂,卻別有一番成熟女性的味道。

女護士給犯人包紮完,站起身來對這個女人說道:“王玲姐,怎麽這兩天都沒有看到你?”

這個女人就叫做王玲。

王玲說道:“哦,有點事情,去辦一些藥品。小雅,這兩天沒什麽事情吧。”

女護士小雅說道:“就今天早上來了這個犯人,弄得手忙腳亂的,其他的都還好。”

王玲說道:“那還行。”向前走到床邊,察看了一下這個犯人的包紮,說道:“你如果想要這條胳膊,你就得兩天來換一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