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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肯定會回答的。相信我。”

青江撇撇嘴。

“因為遇見了你,所以我猜測,兩起硫化氫事故是不是有什麽關系。因為兩名被害者都是電影界人士,我由此找出了甘粕才生這條線,讀了他的博客,從中知道了謙人君的事情。還認識了你的父親。”

“果然。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你在電話裏提到了桐宮小姐,是不是已經去過開明大學了?”

“去的不是我,是麻布北署的中岡警官。”

“警察?”圓華的表情嚴肅起來。

“這名警官也對赤熊溫泉的事故懷有疑問,因此過來找我。這就是一切的開端。後來我和你在苫手溫泉再度見面,由此,我和中岡警官就把關注點放到了謙人君身上。”

“哦。所以,桐宮小姐去找教授了吧。”圓華望著遠處格鬥遊戲的屏幕。

“沒錯。桐宮女士問了我很多問題,卻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她連你在找謙人君都不知道。”

“呵,她當然會這麽說。”

“聽你的口氣,桐宮女士真的是在撒謊?”

“她受雇於人,所以只能聽命令行事。”

“下命令的是誰?是你父親嗎?”

“這……我不能說。”

“腦神經外科醫生為什麽要做那種事?”

圓華表情苦澀。“我不是說了,不能說嗎?你好煩啊。”

這麽一說,青江忍不住發起火來。

“怎麽?你和桐宮女士他們是一路的嗎?一個勁地問問題,我問你們的,你們卻一個都不回答。稍微透露一點會怎麽樣啊?你在隱瞞著什麽。握有關鍵的是甘粕謙人君,可是你為什麽要找他?你和謙人君究竟是什麽關系?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嗎?”

青江亢奮起來,連珠炮似地問了一大堆問題,聲音也越來越大,引得周圍的客人頻頻回顧。

圓華嘆著氣,向保齡球區走去。一群學生正在使用相鄰的兩個球道,咋咋呼呼,熱熱鬧鬧。圓華停下腳步,從後面望著他們玩球。

青江也跟了上去,站在她身邊,小聲道歉:“一下子被沖昏頭了。”

“沒必要道歉。我知道教授是個急性子,反倒是我,把你卷進來,真不好意思。”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剩下三支。”

“誒?”

圓華沖球道那邊揚揚下巴。青江一看,原來右側球道盡頭還剩下三支球瓶。

“我們剛才說的和保齡球沒什麽關系吧?”

但圓華的視線又移向左側,道:“那邊剩下四支。”投出去的球還在球道上滾著,終於撞上了成排的球瓶,就像她所說的,最後剩下四支沒倒。

青江想起了她剛才那句話。是“剩下三支”,而不是“剩下了三支”。莫非她是在球還在滾動的時候,就說中了沒倒下的球瓶的數量?

“沒什麽意義的。”圓華說,“知道我的事,或是知道謙人君的事,對教授你沒什麽意義。說不定,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那也要我聽了之後才能下判斷。”

“不是那麽回事。哎,教授,”圓華面向青江,說,“你想知道那是不是事故,對不對?如果不是事故的話,你還想弄清楚它的性質是什麽。這個答案,我之後告訴你。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所以,除此之外,你不要再追究別的事情了,這和你沒有關系。拜托了。”

圓華的語氣十分誠懇,聽起來不像做戲,而是的確在為青江考慮。

“都是因為你,我的好奇心才膨脹得越來越厲害,這你要怎麽辦?”

“對不起,但只能請你忍耐下去。我說過好幾次了,這是為了教授好。我不想再給你增添任何麻煩。”

看來圓華已經下定決心,不可動搖。青江只好同意。

“桐宮女士想要你給我的那張紙片,我告訴她,上面的號碼是編的,她還是不依不饒。那股堅持勁兒讓我一下子想明白了,號碼估計是真的。桐宮女士聽了我的講述之後或許認為,當時你必須獲得我的信任,應該不會給我一個假號碼。”

“大概吧,她頭腦很靈活。不過,教授你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同樣很不簡單。”

“別捧我了。我想比桐宮女士搶先一步接觸你,所以沒把號碼說出去。不過,接下來我該怎麽做才好?可以告訴她嗎?”

圓華搖頭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OK。那這麽辦吧,如果什麽事都沒發生,我就保持沉默;但如果事態有了變化,我會根據實際情況,決定要不要透露這個號碼。怎麽樣?”

圓華想了想,答道:“行。”

“我還有一個希望。”青江豎起一根手指,“如果方便的話,希望你能接我打來的電話。如果沒什麽事,我盡量不聯系你,但或許會發生什麽情況,讓我必須找到你才行。當然,我非常歡迎你主動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