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案件的事實存在原則(第2/2頁)

掛了電話,他對司機說道:“現在送我去火車站,明天早上七點四十再來車站接我。”司機說道:“是,不過我覺得這個時候你不該冒這個險,這樣的事情讓我或者老張去做就行了。”齊光喻搖了搖頭:“不,之前都是我自己做的,我知道應該怎麽做才能夠讓它有延續性,希望這一次能夠把他們的注意力從內蒙移開!”司機苦笑了一下:“既然這樣,當初我們為什麽要把他們引到內蒙來呢?”齊光喻淡淡地說道:“因為必須讓他們相信這個故事是真實存在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爭取到撤離的時間。”

司機沒有再說話,齊光喻點了支煙:“你說以後我會不會下地獄?”司機扭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不太相信天堂,地獄的說法,當然,如果真有的話,我想我也上不了天堂。”齊光喻嘆了口氣:“其實我並不想殺人。”司機點了點頭:“沒有人喜歡殺人。”齊光喻的牙齒咬了咬香煙的過濾嘴:“可是我的手上卻已經有了好幾條人命。”他苦笑了一下:“有的人生來就沒有選擇,因為從小我們就被灌輸了一個信念,於是哪怕是要做那撲火的飛蛾,我們也只能勇往直前。”

司機說道:“你今天是怎麽了?”齊光喻說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或許是那個叫舒逸的人給我的壓力太大了。”司機說道:“要不我去做了他?”齊光喻搖了搖頭:“這個人很有來頭,他並不是警察,知道和他一直的那個大校是什麽人嗎?”司機皺起了眉頭:“不就是個軍人嗎?”齊光喻冷笑道:“他確實是個軍人,而且他還是華夏軍安駐西北幾省的負責人,他雖然只是個大校,可是和很多同級的軍官相比,他的含金量就高得多了,起碼已經是副軍級,但你看他在舒逸的面前的態度卻根本只是一個助手的姿態。”

司機一驚:“你是說那個姓舒的比這個大校還要牛?”齊光喻點了點頭:“姓舒的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如果我的感覺沒錯,他應該是個高級特工,能夠讓一個大校給他當助手,他的級別可想而知。”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呂元的電話就過來了:“怎麽樣,昨晚睡得好嗎?”舒逸說道:“說實話,幾乎沒怎麽睡。”呂元笑了:“看來這個案子給你造成的壓力不小啊!”舒逸說道:“呂哥,你覺得這個案子就只是個連環謀殺案那麽簡單嗎?”呂元被他問得一楞:“哦?那你說說還會有什麽名堂?”

舒逸說道:“每個案子都遵循一個原則,那就是真相唯一,而做案的人,也就是兇手,他的設計和布局最終目的都是想讓辦案人員遠離或者暫時遠離真相,但他又不能完全將真相給掩埋,那樣他的所有布局就缺乏了一定的合理性與真實性!”

呂元點了點頭,這些他都曾經在特訓的時候學習過。舒逸說道:“那麽回顧我們這個案子,他的局眼是什麽?那就是‘左善旗’,一個我們認為根本不存在的地方,根據齊光遠的筆記來看它是個小島,而在小島上他見到了一個我們認為根本不可能還活著的人,晏長河,而晏長河是什麽人你也清楚,解放前軍統在內蒙最大的頭目,而他的故鄉正好與‘左善旗’有關聯,是‘右善旗’。”

“所有的一切都和一個所謂的生死盟約有關系,那個盟約是什麽呢?我們並不知道!”舒逸說到這兒,呂元問道:“齊光遠不是筆記裏提到過了嗎?”舒逸搖了搖頭:“一旦我們對齊光遠產生哪怕一絲的懷疑,那麽他的那本筆記就失去了對我們破案所具有的任何參考價值,或者我們可以說齊光遠的筆記裏所敘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虛構的。”

呂元苦笑了一下:“如果是那樣,我們就會再度陷入僵局!”舒逸卻笑道:“可是根據我說的這個案件的真實存在原則來看,真相已經隱藏在了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之中,因為即便齊光遠的筆記內容是假的,他也必須摻進一些真實的內容,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幹貨,否則,全是水貨,有點智商的人一眼就看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