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異地又案發

呂元有些明白了,舒逸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說這個案子很可能不只是刑事案那麽簡單就是因為我感覺自己大致已經能夠確定這個故事的真實部分在什麽地方了!”呂元好奇地問道:“什麽地方?”舒逸說道:“這個案子很可能是和解放前的軍統有關,我從孟必謙那兒得到了一本《烏海縣志》,是解放前的版本,其中正好提到當時晏長河失蹤的時候,連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一批原本準備運往台島的一批黃金和古玩,這是軍統內蒙站經營十幾年所聚斂的財富,我估算了一下,大致折合華夏幣至少也有幾十個億。”

呂元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或許是他們這九個人在內蒙遊玩的時候,在同一時間,偶然出現了這批財寶,不過他們卻沒有當時就把這財寶給分了,而是訂了個什麽盟約,具體的內容我們不知道,可是現在有人違反了盟約,想要獨吞這筆財寶,所以就開始了這場針對知情人的殺戮!”舒逸問了他一個問題:“同一時間,一起偶然地發現了這批財寶的可能性有多大?”

呂元想了想:“確實不大,而且就算是那樣也還是刑事案,莫非……”舒逸笑了:“是的,我想的是另一種可能性,這九個人很可能並不是偶然來到內蒙的,他們也並不是你說的那樣,是偶然發現了這批財寶,因為太多的偶然都攏到了一起,那就不再是偶然了。”

舒逸也不再賣關子:“這九個人估計應該與解放前軍統內蒙站有關系,可能是他們的後人,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解放後,他們被台島派遣進來,而他們的任務就是設法把這批財寶起出,然後送回台島去。只是他們沒想到,解放後華夏國內的政治氣氛一直很濃,反特的工作也從來都沒有松懈,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完成這項任務。於是他們只能選擇繼續潛伏,在潛伏的過程中,有的人已經動搖了,已經蛻變了,他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身份,甚至已經放不下現在的生活了!”

“這些人已經不會再想完成這個任務了,甚至希望就依著自己的新身份過著平衡的,或者說幸福的生活,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們開始背叛了他們的信仰,這樣,這個團隊裏的矛盾就生成了,因為在團隊裏還有另一類人,那就是死士!這類人有著堅定的信仰,有著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的精神,這樣後來發生的事情就好解釋了!”

舒逸說完,呂元嘆了口氣:“不得不說,你的假設真的很精彩,可是舒逸,你還是沒有證據!”舒逸皺起了眉頭:“放心吧,我會找到的。”掛了電話沒多久,肖宇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舒大哥,那個兇手又做案了!”舒逸指了指沙發:“別激動,坐下慢慢地說!”肖宇坐下以後還是有些激動:“李隊,李隊剛才打不通你的電話就打給我了,晉城警方傳來消息,昨晚兩點多鐘,晉城北區的羅家坳,一個叫羅槐的男人被人殺死在自家的院子裏,有目擊者看到一個瘸子大約兩點十幾分的時候離開了羅家坳,可惜他只看到了背影。”

“現場還有殘留的瓜子殼,按我們以前的失算,如果瓜子殼代表兇手住所距離現場的時間的話,那麽兇手距離羅家坳大概有半小時的路程。舒大哥,我們的推斷是不是錯了?齊光喻並不是兇手。”肖宇說完,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地喝著。

舒逸說道:“查一查,從肅州開往晉城的列車,重點關注晚上十一點以後的,另外就是清早返回肅州的有沒有。”肖宇楞了一下,看來舒逸還真沒打算放過齊光喻。肖宇說道:“可是齊光喻一直有人盯著的。”舒逸說道:“讓你查你就查吧。”肖宇“哦”了一聲就離開了。

舒逸趕去了呂元的那裏,呂元沒想到才掛了電話舒逸這麽快就來了,他笑道:“怎麽?電話裏還沒聊夠啊?我想了想,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好像真的更大一些,不過你得趕快找到證據才行!”舒逸苦笑了一下:“這件事情稍後再說,你問一下肅州那邊,我要確定齊光喻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酒店!”呂元瞪了他一眼:“我說舒逸,你不會是連我的人都信不過吧?”舒逸說道:“呂哥,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昨晚晉城又發生了謀殺,手法和燕京的那兩起一模一樣,我不得不多個心眼。”

呂元的心裏也一驚,不過他卻說道:“你就那麽確定殺人的人是齊光喻?如果真如你所說,很可能動手的另有其人,以齊光喻的身份,還有他的那腦子,你覺得他會親自涉險嗎?”舒逸說道:“知道為什麽這個案子讓我們一直沒有太多的頭緒嗎?就是兇手的作案手法太老練了,幹凈利索,幾乎沒留下任何的線索,就是留下也不排除他刻意這樣做的嫌疑。幾個案子都如此,這一點很符合齊光喻的性格特征,既然他選擇了這樣的作案手法,那麽他就容不得這個案子有什麽瑕疵,換是我,我也會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