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竟然留有遺書?

舒逸的沉默反而讓荊敏的心裏不踏實了,她輕聲叫道:“舒警官!”舒逸這才回過神來:“荊大姐,我能去孟教授的書房看看嗎?”從孟必謙的死到現在,荊敏倒還沒有機會整理他的遺物,荊敏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她點了點頭。荊敏並不笨,早在舒逸提出要到家裏來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樣的可能性。

荊敏領著舒逸到了孟必謙的書房門口:“你自己進去吧,有什麽需要叫我,希望你別翻亂了。”舒逸點了點頭:“謝謝你,荊大姐!”荊敏嘆了口氣,重新回到客廳裏坐下,她沒有跟著舒逸進去,她不想將自己的悲傷再次放大。

舒逸走進了書房,並沒有急著翻動書房裏的東西,而是認真地四下打量了一下。書房並不大,有些淩亂,看來孟必謙相對是一個很隨意的人,包括書架上的書籍也是雜亂的,這種雜亂並不是說沒有堆碼好,而是各種書籍並沒有像很多學者那樣分類有序地堆放。書桌上,甚至連書房裏原本用來會客的木沙發上都有書本或是資料,看來這書房很長時間才會收拾一次吧!

舒逸先是在書桌旁坐下,這是孟必謙平時工作學習坐的地方,書桌上撲著一本翻開的書,《烏海縣志》,這是一本舊版書,是商務書局一九四二年出版的,舒逸拿了起來,大致地瀏覽了一下目錄,然後又看了看孟必謙看到的這地方的前後兩頁。這一段文字記錄的是“七仙女島”的事情,也就是現在的“七星島”。

看來孟必謙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對於“左善旗”島的尋找,舒逸把書放到了一邊,又拿起了桌子上幾張大頁的資料,有一張竟然是地圖,“七星島”的區域地圖,在地圖上有鉛筆標注的幾個小圈,而小圈裏打著問號。舒逸皺起了眉頭,他能夠猜測得出孟必謙標出的這幾個小圈子應該就是孟必謙覺得“左善旗”島可能的位置,不過舒逸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孟必謙一直都在尋找這個小島,而且他這十年間無數次去過“七星島”附近尋找,按理說這幾個點他早就應該已經察看過了,為什麽還會打個問號呢?

舒逸把圖紙卷了起來,這圖紙他要帶走,他不會放過任何他覺得有疑問的東西。

舒逸繼續在書桌上翻動著,其他的大多都是孟必謙的專業書。舒逸又到了書櫃前,一個手指在書籍上輕輕地拉動著,很快他就把這些書名都過了一遍,並沒有特別吸引他的,就當他準備走到沙發邊去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書架的第三排最靠右的那本書是倒著放的,剛才舒逸也看到了,只是他並沒有多想,但此刻他卻像是想到了什麽。

這是一本新書,書名叫《把信送給加西亞》,這是一本勵志書,大致的內容舒逸還是知道的,而這書後來也成為很多企業的勵志教材,不過這本書在這兒卻有些突兀,至少在孟必謙的書房裏根本就沒有這類的書籍,而這本書倒著放,是不是一個提示?信送到了?

舒逸伸手抽出了這本書,隨意一翻,果然裏面夾著一頁信紙!舒逸把書放到了一邊,然後打開了信紙,只見上面寫道: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這應該算是我的遺書吧。小敏,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聽你的,把這件事情放開,可是你也知道,我這一輩子都醉心於這塊土地的方方面面的研究,所以要讓我放棄對於‘左善旗’島的尋找,對於我來說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的,我辦不到。

從我第一次看過光遠的筆記之後,我就被這個小島深深地吸引了,當然,吸引我的是小島的本身,說真的,對於光遠筆記裏寫的那些,我最初是不太相信的,太懸了,就像建國說的那樣,只能當是一本有趣的歷險記來看,不過光遠出事以後我就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我去看過他,我很希望他能夠給我解開心裏的幾個疑惑,可惜他已經認不得我了。

光遠的筆記上說的九個人,其他的人是誰我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光遠出事了,海寧也出事了,另外,再回看海寧與光遠之間的那種友誼是共同經歷了很多風雨建立起來的,後來兩人卻漸行漸遠,一切的一切又印證了筆記中說的,現在看來,光遠沒有說謊。

前幾天小呂帶了個年輕人來找我,他們提到了那個小島,而且他告訴我向他們提到‘左善旗’這個名字的人已經死了,直覺告訴我,那個人應該就是光遠筆記上提到的另外七個人之一吧,一定是那個死亡盟約殺了他,或者說是殺了他們!而我對於這個死亡盟約好像知道得並不比當事人少,我開始擔心你的擔心了!我自己倒無所謂,畢竟已經是這把年紀了,只是不能連累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