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單獨談談吧

孟建國淡淡地說道:“父親是個學者,怎麽就和警察扯上關系了?”荊敏好像並不知道舒逸和孟必謙之間的事情,在聽了兒子的話後,她也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舒逸。舒逸苦笑了一下:“荊大姐,這就是我為什麽想要和你單獨談談的原因。”孟建軍卻說道:“為什麽要單獨談,我們也是他的親人,我想我們也有權知道吧?”

舒逸不相信荊敏真不知道孟必謙的事情,可是既然荊敏裝出這副樣子,舒逸自然也不會說破。他並沒有回答孟建軍的話,只是望向荊敏,如果荊敏還是堅持不願意和自己溝通,那麽他也不介意把這件事情告訴孟家兄弟。不過荊敏卻緊張起來,她好像還真不想讓兩個兒子知道這件事情。

荊敏說道:“舒警官,我,我們還是單獨談談吧!”孟建軍皺起了眉頭:“媽!”荊敏瞪了他一眼,孟建國拉住了孟建軍:“聽媽的吧。”孟建軍對於大哥還是很畏懼的,他不再說什麽了。舒逸說道:“荊大姐,這樣吧,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你看能不能到你的家裏去?”舒逸這樣提也是有原因的,他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能不能進孟必謙的書房,或許還能夠查到什麽線索。

舒逸提出這樣的要求,荊敏楞了一下,孟建軍又說話了:“有什麽話不能夠在這兒說?我真懷疑你有什麽居心。”舒逸沒有說話,孟建國瞪了他一眼:“怎麽說話的?”不過他又望向舒逸:“舒警官,你也知道,現在我們正在為我父親辦喪事,你覺得這個時候我母親適合離開嗎?”舒逸說道:“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不過……”舒逸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好,荊敏嘆了口氣:“你不用說了,我答應你,建國、建軍你們在這幫著招呼一下,我去去就來!”

荊敏和舒逸上了車,舒逸發動車子,然後說道:“荊大姐,對不起,我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攪你。”荊敏沉著臉,那樣子是對舒逸有意見:“舒警官,其實我和孩子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老孟已經走了,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我,我不想孩子們再出什麽事!”

荊敏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她知道,她甚至知道這件事情很可能會給孩子帶來危險,之前她對舒逸的態度很強硬,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她也不會答應舒逸單獨談談。

舒逸嘆了口氣:“荊大姐,其實你也知道,孟教授的死並不是個意外,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突發的腦部疾病,他是被人害死的,對吧?”荊敏望向車窗外,不說話。舒逸又說道:“是的,你可以對我說你和建國、建軍都是知情,可是我信你們有用嗎?那些人會相信嗎?如果他們不相信,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你們嗎?”荊敏的身子微微一震,舒逸的話還是打動了她,舒逸的這種假設不是沒有可能,相反可能性很大。

舒逸又說道:“為了你和他們的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我們合作,至少我們有能力保證你們的安全。”荊敏冷哼一聲:“是嗎?如果真是那樣老孟就不會死了!”荊敏的臉上不再有喪夫的悲傷,而是一種恨,她似乎把孟必謙的死歸罪於舒逸,在她看來如果舒逸他們沒有找上孟必謙,那麽孟必謙也不會死。

舒逸當然能夠理解荊敏的心情:“荊大姐,對於孟教授的死我也很難過,可是我認為孟教授一定對我們隱瞞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這才是他真正遇害的原因。我想荊大姐一定也知道齊光遠留給他那本筆記的事情吧?”荊敏沒有回答,那是一種默認。

舒逸說道:“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除了齊光遠本人,孟教授和你以外?”荊敏咬著唇半天才說道:“我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我相信老孟自己也不會亂說,之前齊光遠出事的時候我還勸過他,是不是把那筆記交給警察,可是他卻怕給我們帶來麻煩,一直沒答應。既然是這樣,老孟怎麽可能把筆記的事情泄露出去呢?”

舒逸又問道:“那建國和建軍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嗎?”荊敏回答道:“這個,建國知道一些,建軍不知道,我們也不是故意要告訴建國的,他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在老孟的書房看到了這本筆記,他翻看了一下裏面的內容,當時他還笑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歷險故事,老孟知道了這件事情,便教訓了他一頓,還警告他這件事情不許他向任何人提及。”

荊敏為了證明孟建國不會說出去又補充道:“建國是個孝順的孩子,對於老孟的話他從來都不會違背,我相信他是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的。”

車子到了孟家,荊敏讓舒逸在沙發上坐下,她雖然很不舒服還是禮節性地給舒逸倒了一杯茶水。她對舒逸的不滿仍舊是掛在臉上的,就連那眼神也有些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