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但增的推測(第2/2頁)

是鄧琨負責叫人去買的車票,當天晚上九點多鐘的車,五張臥鋪。

我們很順利就上了車,這一次沒有再碰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總是有些踏實,我感覺好像老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們,我把這種擔心告訴了和尚,和尚仔細地察看了一下四周:“青苔哥,我想你一定是太緊張了,哪裏有啊?”聽了和尚的話,我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我還是不時地向走道兩頭張望,確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這個隔間的六個鋪位我們占了五個,另一個鋪位是一個女人,這趟列車沒有包間的票了,不然我們寧願多花些錢也要選擇包間的。我們是通過鄧琨的關系進的車站,沒有經過安檢,槍自然也沒有被查出來,只是鄧琨反復強調,不到不得已最好別把槍給亮出來,到時候他的朋友就會有麻煩。

和尚微微一笑:“放心吧,有我在,他們沒多少機會用那玩意。”

我和但增睡的兩個上鋪,而兩個中鋪則是鄧琨和李鐵嘴,和尚下鋪,他的對面就是那個女人。女人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人長得倒還算標志,就是穿著有些露了,特別是那胸口開得很底,搞得和尚渾身不自在。

偏偏那女人卻像是看和尚對上眼了似的,可勁的和和尚攀談,和尚禮節性的應付著,偏偏女人沒有眼力,硬是和和尚套近乎。看到和尚窘迫的樣子,我的心裏暗自發笑,從他們的攀談中我聽出了女人竟然是燕京某名牌大學的講師,之前我還以為她是個那什麽人來著。

看來現在的人真是不可貌相。

我決心趁現在好好的養養神,說實話,我已經覺得困得難受了,這一路上我真沒有休息好哪怕一個晚上。倒是但增,他掏出手機,插上耳機聽起了音樂,李鐵嘴和鄧琨倒是天南地北地瞎侃,在車上我們自然是不會提那些事情的,所以他們的聊天也就是擺下龍門陣而已。

列車很快就開動了,沒多久,車廂裏的燈熄滅了。我的那種感覺並沒有因為和尚的話而減弱,反而在熄燈之後更加強烈了。我這才發現我還是睡不著。我坐了起來,拿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鐘了。

歪著身子借頭走道腳燈的微光向下看,和尚沒有躺下,就在他的床上打坐,那女人側已經歪朝裏面睡下了,只是一只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白色的裙擺已經亂亂地掀起,露出了黑色的蕾絲。

看來和尚又得受罪了,我的心裏替和尚悲哀。

我躺了下去,心想或許我是多心了,努力地逼使自己睡去,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半天,最後我決定下去看看,反正就當是上個廁所去。

我下了到過道的時候聽到了和尚的聲音:“青苔哥,你幹嘛去?”我說道:“去上個廁所!”和尚說道:“哦,去吧,有什麽事情叫一聲。”我應了一聲,然後向廁所走去,我仔細看了看過道裏,沒發現什麽異常。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一個乘務員,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往自己的鋪位走去,他也跟著過來,在我們鋪位這兒他只是停了一下,看了上了床他也就離開了。

親自下去察看了一番,也沒有什麽發現。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和尚站起來湊到我的床邊輕聲說道:“青苔哥,你別緊張,沒事的,安心睡吧,晚上我替你們看著,白天我再休息。”我心想這樣也好,對他說道:“那就苦了你了,這一路上你也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

和尚說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閉上養神也是休息,只是我的耳朵還能夠聽到四周的動靜,放心吧,有我在你們就踏實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