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紙紮店老板(第2/2頁)

舒逸說道:“沒什麽,只是隨便問問。”

舒逸掛了電話:“這對紙人是在鄉裏的紙紮店買的,經手人是莫老漢!”車銳說道:“去看看!”謝意交待了警察千萬別碰那紙人,等他回來再處理,然後也跟著他們上了車。

上車後舒逸問道:“謝意,你剛才說這紙人放上七七四十九天煞氣就沒了,如果我們把它們找個地方放上起是不是就沒事了?”謝意搖了搖頭:“要是昨天的事情沒發生過,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昨晚它們沾了血光,這事情就難辦了!”

車銳說道:“什麽意思?”謝意說道:“‘紙煞’因為存著剛亡故的人的一絲魂魄,雖然並不完整,可是卻有了靈性,見了血光之後它們就活泛了,煞氣會久久不能消退。如果單單是煞氣消退需要時間倒也罷了,可它會尋仇!”

謝意說到這兒嘴角撇了撇:“假如他們能清楚地找到害死人的兇手也還無所謂,報了仇煞氣也就沒了,可偏偏它又沒這本事,於是就導致了一個恐怖的結果,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直到殺對了為止,煞氣才會消除。”

車銳說道:“這也太邪性了吧!”舒逸的腦子一片混亂,從理性來說他是不太相信謝意的話的,可理性在到了苗疆之後被無情的顛覆了。他說道:“那昨晚它們為什麽不出來害人?”謝意說道:“因為那場雨!只有下雨的時候煞氣才最弱!那場雨後來一直下到了天亮,天亮以後它們是不可能再害人的。”

車銳突發奇想:“你說,如果把他們並進牢房裏去他們能出得來嗎?”謝意沒有直接回答:“可以試試!”車銳苦笑了一下:“算了,聽你這口氣是困不住他們的!”舒逸淡淡地說道:“假如我們不能夠找到養煞之人,那怎麽辦?”

車銳說道:“不是已經說了是鄉裏的紙紮店嗎?只要去了問出是誰做的不就結了?”謝意搖頭說道:“這可不一定,紮紙人的人不一定就是養煞之人!養煞之人可以把煞放到任意一對紙人身上去!而且根本不費什麽時間,其實就是幾句咒語的事情。誰能肯定這放煞之人就是紮紙人的人?”

舒逸嘆了口氣:“這麽說來我們又在瞎折騰!”謝意沒有說話,在他的內心看來確實是這樣的,他之所以要跟著跑這一趟也只是抱了一丁點的希望。

車銳說道:“小謝啊,如果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那個放煞的人那該怎麽辦?”舒逸也豎起了耳朵,這確實是一件頭痛的事情,既然謝意都這樣說了,如果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對紙人可就成了現在西鄉最為恐怖的存在了!

謝意聳了聳肩膀:“我也沒辦法!‘紙煞’不是茅山傳人可以克制的,師父以前也沒告訴過我,怎樣才能夠解煞!他只教了我一個辦法。”見舒逸和車銳的眼睛又亮了,他忙說道:“那就是跑,有多遠躲多遠!”

紙紮店並不大,就一個不到十平方的小門臉。

裏面很黑,堆得亂七八糟的,有花圈、紙房子,紙汽車,紙衣服什麽的,另外就是一截不到一米長的小櫃台,櫃台上擺著一個小墨汁瓶,扔著兩支毛筆,攤開的一張白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有人嗎?”舒逸輕輕叫道,一個老頭蹣跚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謝了頂,腦袋只剩下兩側還有著為數不多的頭發。他穿了一件藍色卡嘰布的中山裝,很老舊了,一些地方還亮著油垢,一張臉也很臟,眼睛卻是很明亮,還戴著一副斷了一條腿的圓框老花眼睛:“買點什麽?”

舒逸說道:“你是老板?”老頭點了點頭:“是的。”舒逸問道:“我能看看你紮的紙人嗎?”老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人,老頭微微揚了揚頭:“進來吧!”他領著舒逸他們進了店裏,然後拉了墻壁上的燈線開頭,昏黃燈光亮了,可卻把氣氛襯托得更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