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言家跑了

言喻聽到“紙煞”臉都嚇白了!

按理說茅山傳人遇到鬼怪是不應該這樣驚慌失措的,可偏偏對“紙煞”他們卻是心存恐懼!所謂“紙煞”就是用五煞之血喂養過且又附上了它守護著的死人的魂魄的紙人,五煞之血是什麽?那是枉死之人頭七之內的屍血。

枉死之人的煞氣是最重的,傳說這樣的人頭七之內魂魄未散盡,會化身厲鬼,覓替身或是尋仇!以這樣的屍煞來喂養紙人,又附上了剛亡人的魂魄,就成了“紙煞”,原本五煞之血就已經很是毒猛,再加上莫棟又是死於非命,原本也是冤厲的陰魂,煞氣就更重了!

可言義和言喻聽老輩人說過,茅山術是厲害,卻根本奈何不了“紙煞”,搞不好還枉自送命,所以一旦遇到“紙煞”逃命是第一位的。

言義提醒言喻快跑,可他們哪裏跑得掉,“紙煞”是一對,正是常見的“金童玉女”!只見那“金童”瞬間移動,攔住了言義的去路,而“玉女”則飛一般的撲向了言喻,將他撲倒在地!

兩個紙人看上去只是篾心紙糊,沒想到竟然有這般的力氣!

言義怒喝一聲:“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燃!”手中一張黃符幻化成了一個火球,直射向“金童”的面門,言義心想,“紙煞”再厲害兇猛那也是紙紮的假人,用火克制總不會錯的!

可他沒想到,那火球打到“金童”的面上竟然就熄滅了,而那紙人仿佛是生出了骨肉一般,活了!言義的心沉了下去……

言喻那邊也不好過,被“玉女”撲倒的時候一個側翻,滾到了一旁又站了起來,他手中多了一柄桃木劍,咬破了中指,一抹鮮血上去,桃木劍便閃了紅光!言喻左手黃符,一閃,飄向了“玉女”,右手挺劍直直向“玉女”刺了過去。

“玉女”飛了起來,飛過言喻的頭頂,到了言喻的身後,雙後箍住了言喻的脖子,死命地掐著。

“金童”伸出右手,迅速抓向了言義的心口,言義掏出了五枚銅錢,反手扔向“金童”,五枚銅錢呈梅花狀印在了“金童”的身上,那五枚銅錢閃起了金光,言義心裏一喜,他大聲叫道:“五行神鎖,定!”可哪裏能定得住,“金童”的手輕輕往胸著一拂,五枚銅錢突然暗淡無光,掉了一地!

言義心裏叫苦,打,打不過,逃,逃不掉,這該怎麽辦?莫非他和言喻就得把這條命交待在這兒了?言義的雙手頻頻揮動,身後上符咒也揮霍得差不多了,可卻連阻止一下“金童”都辦不到!

終於,他橫下了一條心,哪怕就算是自己死了也得讓言喻逃出去,不然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自己二人也就白白的死了,總是通知家裏替他們報仇啊!同時他的心裏也暗暗在想,這兒怎麽就出了“紙煞”,聽老輩人說這門功夫不是在民國的時候便已經失傳了嗎?

看來西鄉有高人!

想到這兒,言義也不管“金童”對他的攻擊,反身沖向了言喻的身邊,一下子把“玉女”給抱住了:“小喻,快跑!快啊!”言喻楞了一下:“二哥,我若跑了你怎麽辦?”言義急道:“讓你跑你就快跑,別他媽廢話!你再不走,我們就一個都走不了了!”

言喻這才看到言義雖然抱住了“玉女”可他挨著“玉女”的雙手正冒出濃煙!

言義早已經疼痛無比:“快跑啊!”好在“金童玉女”好像是分了工,“金童”只管攻擊言義,而“玉女”則奮力想要留下言喻!

言喻長嘆一聲:“二哥!”言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走吧,記爺爺為我報仇!”他的嘴裏流出了血,言喻是沒有看到,不然他一定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不會再有,因為此刻言義身後的“金童”五指已經抓進了言義的後背心,剜出了他的心來,那心臟還在有節律地跳動著!

言義還沒有死,還沒有閉眼,因為他還有最後的一絲心願未了,直到看到言喻的身影消失了,確定他一定已經走遠了他才脫力地垂下了頭,斷了氣!

他就死在莫棟的墳前,而在那塊新的墓碑兩旁,分別擺放著兩個小紙人,一左一右,它們便是那對“金童玉女”。

烏雲遮住了那一輪新月,打起雷,下起了大雨,奇怪的是那對紙人竟然沒有被淋濕,甚至一滴雨水都沒沾上……

言喻回到了後山言家的所在,他大口的喘息著,一臉的蒼白!

“爺爺!爺爺!”言喻顫聲叫道。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鉆了出來:“叫什麽?你們得手了麽?”此人正是言喻的父親,言金誠!“爹!二哥,二哥沒了!”言金誠楞了一下:“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言喻哭著說道:“我們遇到了‘紙煞’,如果不是二哥拼了命地攔著它們,我,我也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