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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人?”向井皺起了眉頭。

“這樣考慮能說通。”加藤在向井的桌前說,心裏卻覺得這種說法肯定不會被接受。

向井輕輕抱著胳膊,擡頭看著部下。“你是說有兩個變態?”

“是否為變態尚不清楚,但我覺得跟蹤華屋女店員的不止浜中一人,在什麽地方還有一個。據浜中本人講,他只跟蹤了新海美冬。”

“新海不是否認了和浜中的關系嗎?”

“未必屬實,還要考慮她顧忌仍要在公司繼續工作的處境。”

“你認為浜中的目標只是新海,對其他店員什麽都沒做?”

“如果浜中對所有人都采取可疑行動,那他應該對所有人都否認。不明白他為什麽只坦白對新海那樣做了。”

“偷信的時候被發現了,所以無法辯解。”

“對此,浜中說感覺新海有了新男友,想查清是誰,這才偷了信。這個動機我感覺很有說服力。”

“接著說。”

“對新海有如此異常的忌妒心的男人,會同時同樣關注其他女人嗎?畑山彰子收到的類似恐嚇信的紙條,我認為是另一個人出於其他忌妒心寫的。”

“所以你說有兩個變態。”向井嘴角微微一咧,“按你的思路理解是這樣,在同一時期碰巧出現了兩個人,都對華屋這家珠寶飾品店裏的女店員有同樣的感情。兩人在同一時期對不同的女人產生了相同的忌妒心,一個人去偷信,一個人在店裏放置了散發毒氣的裝置。喂,加藤,你覺得這可能嗎?”

“組長,你知道stalker這個詞嗎?”

“什麽?”

“stalker。在美國備受關注的一個詞,翻譯過來就是跟蹤狂。”

“我很清楚你熟知國外的情況。那stalker怎麽了?”

“stalker是一種精神疾病。由於太喜歡對方,如果無法支配對方日常生活的全部,心裏就不踏實。我認為浜中對新海的行為就是這樣。這種stalker逐年增多,也許在日本早晚會成為問題。”

“你是說跟蹤狂在增多,同一時期出兩個人也不足為怪?”

“的確,在此案中,所有事情都發生在同一時期,步調過於一致。”

“你想多了。加藤,你平日是個合理主義者呀,怎麽這回想出一個偏執的答案?”

“假設不是偶然呢?”

“你說什麽?”

“假定浜中是stalker,另一個人知道浜中的行動,乘機充當了第二個stalker。手法完全一樣就是出於這一原因。後來,那人想嫁禍浜中,將毒氣……”

加藤還沒說完,向井便開始搖頭。“你剛才還說,stalker是一種精神病,也就是說,發病與本人的意志無關。所以,不可能因認定機會難得而變成精神病。”

“所以,”加藤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第二個人不是精神病,而是在假扮stalker。”

向井面露詫異。“為什麽?”

“這個還不清楚。組長,你看了昨天科學搜查研究所送來的報告嗎?”

“你是說技術方面的內容?”

加藤點點頭。“報告稱,部件加工的部分經過了高度的研磨處理,可以判定是具有一流技術的人幹的——是這樣吧?業余喜歡雕首飾的人無論如何做不到這一點。”

“你認為這是第二個stalker幹的?”向井又搖了搖頭,“聽起來很有趣,但僅憑空想無法展開調查。”

“但——”

“你該做的,”向井冷靜地說,“是調查浜中周圍是否有這種手藝精湛的人,並沒有下結論說是浜中一個人幹的。”

“stalker經常單獨行動。”

“別再說stalk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