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冰凍臉皮 第三十五章 碎屍喂魚(第2/3頁)



  有一次過年照全家福的時候,已經當上警察的楊勇隱隱約約覺得身後少了一個人,他以為自己這麽多年忘記了母親,可是母親的身影已經深入骨髓,無法磨滅。

  楊勇曾經也想當個稱職合格的警察,娶妻生子,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但他結婚後,和妻子的感情日益惡化,甜蜜的愛情如煙花般只有一瞬間。婚後的第一個春節,他站在院裏的雪地上,用尿寫下“我愛你”,然後喊老婆來看這三個熱氣騰騰的字。春節過後,兩個人從互相拌嘴到大吵大鬧,從絢爛到蒼白,妻子被他打的遍體鱗傷,好端端的一個家滿目瘡痍,最終倆人離婚,他沒有再娶。

  他做警察時,搶劫犯殺人犯抓不到,就喜歡抓賣淫女,敲詐嫖客。

  賣淫女和嫖客是警方的流動取款機。

  因為刑訊逼供,楊勇受到過處分,他常常毆打的不是嫖客,而是妓女。

  離婚後,楊勇整天醉生夢死,破罐破摔,在舊日狐朋狗友的影響下,沾染上了各種惡習,身為警察的他竟然賭博、吸毒。因為屢犯禁令,違法亂紀,楊勇被開除公職,驅逐出警察隊伍。

  楊勇開了一家小型液化氣站,但是很快就倒閉了,他糾集一批死黨,開始了劫車殺人的犯罪生涯。這夥歹徒有個共同點:吸毒。吸毒需要大量資金,僅靠積蓄和工作收入很難維持。

  喪彪從外省盜竊來一輛公安面包車,這輛車成了日後這個團夥作案的主要工具。

  這夥歹徒買來了警服、手銬、電警棍、對講機等,用來作案,然後開著車,想要搞一把槍。他們在周邊縣市尋找機會,有一次看到一名軍官走在路上,腰中鼓鼓的似乎有槍,這名外地軍官前來執行抓捕逃兵任務,身穿警服的歹徒將其騙上車,殺害後搶得一把92式手槍。此後,喪彪又前往雲南邊境,購買毒品時買了一些子彈。

  他們將屍體帶到廢棄的液化氣站,此處緊鄰鬼尖的魚塘,是個處理屍體的好地方。

  楊勇特大犯罪集團的殺人毀屍行為幾乎都是在液化氣站的舊倉庫裏進行的。

  屍體放了一夜,第二天,喪彪問如何處理屍體。

  楊勇說:砍了,咱們都動手。

  鬼尖說:沒有整過,不敢砍。

  楊勇說:咱們幾個,殺人一起殺,砍人一起砍,就是扔骨頭也得一塊扔,誰也跑不了。

  喪彪說:對,都是一樣的罪。

  這夥滅絕人性的兇犯反鎖上倉庫的門,找來刀子和鋼鋸,開始分屍。

  喪彪落網之後,供述了所有罪行,當時負責筆錄的民警心裏有一種透徹心肺的恐懼,喪彪供述的分屍過程摘錄如下:

  “勇哥拿著刀子,摸了摸那人,先從軟乎的地方下手。我記得很清楚,他先卸的是右胳膊,從胳肢窩裏割了幾刀,卸不下來,他就用腳踩著那人的胳膊,硬掰下來的。接著是左胳膊,也是這樣弄的。又卸下兩條腿,從大腿根那裏,刀子割不動就用鋸,鋸條都斷了一根,還用了鐵錘。我卸的腦殼,從脖子與腦殼的連接處,把頭從左邊扭到右邊,轉圈。鬼尖卸身上,肚皮是旋下來的,掏出腸子啊啥的,有血管,拉不開,就拿刀割開。最後卸肋骨,俺們都動手了,一根一根的卸,刀子不好割,鋼鋸也伸不進去,就用手把肋骨條扳下來。最後就剩一根脊梁骨了,用刀子一節一節的割開。後來,就用那個打魚飼料的機子,把那些東西都打碎了。鬼尖喂魚,喂了兩個星期才喂完。”

  在他們殺害的9人中,有7人就被這群喪失人性的兇徒用相同的方式毀屍滅跡。

  他們第一次殺人劫車是在四年前,按照事先密謀好的作案方式,一名同夥在國道路口尋找到合適的目標,然後用手機立即通知楊勇:過去了,黑,一個人,奔馳。

  這是暗語,意思是堵截這輛黑色奔馳,車上只有一人,適合下手。

  楊勇和其他犯罪團夥成員,身穿警服,在前方將黑色奔馳車攔住。

  楊勇敬禮,姿勢非常標準,他說道:我們是緝毒隊的,現在正進行例行檢查,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楊勇當過警察,熟悉警方的執法行為,司機看不出什麽破綻,遞上駕駛證和行車證後,楊勇的對講機響了,另一名同夥模仿警察的口吻,用對講機告訴楊勇,有一輛黑色奔馳車涉嫌運毒,車牌號碼不明。司機聽到後,楊勇就客氣的說要將車帶到隊上檢查,司機無奈之下只能表示配合。楊勇給司機戴上手銬,頭上罩著黑色塑料袋,將司機推到偷來的公安面包車上,一行人開著兩輛車回到液化氣站。